齐王伸手接了过来,冷冷的一眼扫去,只见上面写着:罪女冷若溪,与叶午、司徒清寒等人勾结,谋朝篡位,毒害皇上不成,反而误害紫玉公主,现交待实情,认罪画押。
“啪。”齐王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混账,竟然已紫玉公主的死来误害这么多人!哼,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皇后所为!”
“不错。”司徒清寒道:“刚刚,皇后还指派了明将军到瑞清王府抓人。”
“什么?”齐王更是一惊,道:“她一个皇后,怎么会调动的了明勇一个大将军!真是太不像话了,看来,朕这次要好好的教训她了。”
司徒清寒看一眼齐王,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父皇,儿臣劫狱伤狱卒确实有罪,可也事出有因。不过,儿臣并不为自己求情,只求父皇饶了若溪。”
“你还在为她求情?”齐王十分的不满,道:“你要知道,你的罪过也不轻啊。现在这样的时刻,你还只想着那个女人。”
“儿臣已认定若溪是儿臣的妻。”司徒清寒坚定的道:“她的事就是儿臣的事,儿臣绝对不会让她受一丁点的伤害。如若她死,儿臣也愿意随她而去。”
“你?”齐王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深深的压了火气后才道:“你真是要把朕给气死,寒儿,朕想不到你竟然是一个情痴。你知不知道,这是你的弱点呀。若是被敌人抓住了你的这个弱点,那你这一生都没有翻身之力了。”
“儿臣什么都不怕。”司徒清寒无所畏惧的回道:“为了若溪,儿臣不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都不会皱一皱眉头的。父皇,希望你能成全我跟若溪,不要再让若溪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你?”齐王手指着他,喘了半天的粗气后才微微平复道:“是不是?父皇若是杀了冷若溪,你就会怨恨父皇,连父皇一起抛弃?”
司徒清寒低着头,许久才回道:“父皇,儿臣不希望真有那么一天。父皇如此聪慧,自然已经知晓若溪根本就没有害紫玉,她是冤枉的,既然是冤枉的,就要还她清白。父皇身为天子,理应还人与清白,不是么?父皇?”
虽然话不是明说,却已让齐王听的很清楚。不再强求,他重重的叹了口气,道:“罢了,你手中既然握了皇后的把柄,料她也不敢再对你怎样?这件事情,朕会亲自去找她的。”
司徒清寒点了点头,又道:“那若溪……”
齐王见他始终不能忘记冷若溪,便没好气的道:“至于冷若溪,既然你已经将她救了出来,就先在你府中呆着吧。不过,没有证据证明她的清白,她依旧是待罪之身。”
“谢父皇不怪之恩。”司徒清寒这才展露笑颜,跪地谢恩。虽然还是不能为若溪洗清清白,但至少,此时的她已无生命危险。况且,能够让她待在自己的身边,已是最好的恩典。
“皇上。”一声媚叫,伴着浓重的胭脂香味,只扑入御书房的门里。接着,一身明红色蹙金凤服的皇后深情款款的走了进来,柔媚的凤眼装作不经意的瞟一眼司徒清寒后笑道:“原本,瑞清王也在。”
司徒清寒对她没有什么好感,连礼也不施,扭头便看向了一旁,只做视若不见。
皇后此时也容不得多想,更不会过分计较一时得失,只笑吟吟的对着齐王道:“皇上,臣妾听说瑞清王去劫狱,还打伤了狱卒,是不是真的呀?”
“是真的又如何?”司徒清寒淡淡的说着,毫无惧色的承认道。
“瑞清王真是天大的本事啊。”皇后挑了挑眉毛,颇有些得色的道:“你难道忘了么,冷若溪可是杀害公主的疑凶?你私自放她还打伤狱卒,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也没有。”司徒清寒不急不缓的道:“皇后也说了,冷若溪只是疑凶,是不是她还不肯定呢。再说,冷若溪她不过就是一个弱女子,她有什么理由去杀害公主?”
“既然是疑凶,那也是待罪之身。”皇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司徒清寒,莞尔笑道道:“瑞清王,你身为王爷又是公主的亲哥哥,更应懂得自重才是。”
“皇后,疑凶与真正的杀人凶手有着天壤之别,你如此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人么?”司徒清寒一双冷目直逼皇后,怒道:“若是冷若溪因此而送了命,那不就是让真正的的凶手逍遥法外了么?那公主的仇,如何来报?”
“你不要如此咄咄逼人。”皇后豁然转身,瞪着司徒清寒道:“谁人不知你与冷若溪的关系。本宫看你,原本就是想要徇私枉法,包庇凶手。”
“就算我包庇她又如何?”司徒清寒毫不避讳的道:“紫玉是本王的妹妹,我疼她、爱她。她的仇我定会报,却不是像皇后这般冤枉人。皇后,你这般急切的要找个替罪之人,是否是为了要洗脱你的罪名呢?”
“司徒清寒,你莫要血口喷人,冤枉了本宫!”皇后气的脸色铁青,瞪着一双眼睛恨不得要吃了司徒清寒。自小他便喜欢与自己争锋相对,不过是因为有着皇上的宠爱,她耐他不得。如今,他犯下滔天大罪,她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
看到皇后气急败坏的样子,司徒清寒冷冷的一笑,道;“既然如此,皇后,你为何要毒打若溪?”
皇后楞了一下,旋即道:“本宫这么做,只是为了找到证据而已!难不成,像王爷这般加以包庇,就能够找到杀害紫玉的证据么?”不过,虽然依旧嘴硬,语气中却明显已经有些胆怯。
司徒清寒冷哼了一声,道;“本王看,皇后是想要屈打成招吧?”
“你?”皇后气结,颤抖的手指点化的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了。”一旁的齐王虚弱的开口:“你们两个就不要吵了,冷若溪是不是凶手查查便知。何需自家人在这里动气?让外人看了去,岂不成了笑话?”
“父皇,儿臣已经查过了。”司徒清寒瞪一眼皇后,道:“儿臣已经问过胡太医,若溪为公主熬制的七福粥中,根本就没有毒。”
“你问过胡太医?”皇后瞪起一双丹凤眼道:“你包庇疑凶之心昭然若揭,说不定,你是已经跟胡太医串通好了得,你的话,怎可信?”
司徒清寒眯起的眼睛里透出冷冽,道:“本王虽与若溪亲近不假,却不会包庇,这些皇后大可放心,这种卑鄙之事,本王做不出来。”
“哼。”皇后一脸的不相信:“你为了冷若溪,可以劫狱,打伤狱卒,条条都是重罪。你连生死都不顾,还在乎做不做卑鄙之事?”
司徒清寒见皇后又将话题转移到了劫狱的上面,便道:“看来,皇后来此是要兴师问罪的了?哼,皇后你不是已经派了明将军去抓我了么?既然没有抓到,就说明本王做的是对的。”
皇后一楞,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便道:“你?你说什么呢?本宫,何曾派明将军去抓你?明将军是大将军,怎可、听从本宫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