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凄凄一笑:“为了清寒,什么我都愿意,包括承欢与你。”
一句话惹起了司徒文硕怒意,手,捏紧她小巧的下巴:“冷若溪,本太子知你爱着司徒清寒,可那又如何?现在的你,只属于本太子。”
伸手,扯下她身上如今唯一用来遮羞的锦被,似是一头受了刺激的野兽一般,再次,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疯狂而愤怒的覆上她的唇,带着满腔的怒气与惩戒,一路往下延伸。
若溪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双手用力的撑起他的上身,怒道:“司徒文硕,够了!”
“够了?”司徒文硕的眼中袭上一层戏谑:“哼,本太子于你何曾够过?冷若溪,得不到你的心,本太子就要用你的身体来偿还!”用力的扣紧她试图要撑起的双手,让她无法再动弹一丝一毫。而他眼中的欲望,带着肆虐的疯狂,暴风骤雨般的爆发出来。
若溪无力的将头扭向一旁,忍受着他再次的侵略。如果说,那一夜对她来说是一种痛苦,那么,这一夜,便是真正的屈辱。眼一闭,泪,轻轻滑落。
夜幕凄凄,华灯初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早已不见了那人的身影。终于不用再强忍着那身悲痛,若溪将自己紧紧的裹在柔软的棉被之中,眼中的泪如喷涌而出的泉,湿了整个世界。
她冷若溪,竟然要如此卑贱的承欢于他司徒文硕的身下。司徒文硕,她咬紧泛白的嘴唇:我定然不会饶过你的,不会!她的恨那么侵入骨髓,却不知她恨的那个人,却愿意为了他放弃一切。
承和宫中,皇后早已屏退了左右。眼神凌厉的在儿子的身上上下探视着,许久,才殷殷的道:“你要娶冷若溪为妃,还要救司徒清寒?硕儿,你当真是疯了么?”
“儿臣就是疯了!”司徒文硕挑起一双俊目,道:“为了若溪,儿臣什么都可以不要。母后,若溪怀了儿臣的孩子,是母后的孙儿啊。”
“这个女人生的孩子,本宫宁愿不认。”皇后气的脸色发青,却有不得不放缓语气,劝道:“硕儿,将来若是你登了位,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须如今,做如此不值之事?”
“儿臣只要若溪。”司徒文硕倔强的回道:“母后不认那孩子,儿臣认。母后若强行毁了那孩子,那儿臣从今以后就不进女色,让母后再也抱不得孙儿。”
“你?”皇后气结,颤抖的手指怒指着司徒文硕,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儿臣说到做到,希望母后莫要逼儿臣。”司徒文硕再次表明心迹,俊美的脸上是一扫而过的阴霾。知道此刻已是破釜沉舟,只是为了若溪,他不能松口。
皇后的脸色因为他的坚持而变了颜色,沉声喝道:“本宫不逼你,你倒逼起本宫来了。你知不知道,放了司徒清寒,就等于是放虎归山呀。这里面有多少的风险,说不定,我们所有的努力都要功亏于愧了。”
“儿臣说了,为了若溪,那天下儿臣宁肯不要。”一味的固执,只因心中最爱的那个女子。即便她冷眼相待,他却依旧爱着,爱的刻骨铭心。
“你?”皇后气的无力的坐回到凤椅上,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当真是要气死本宫么?本宫怎么会有你这么不成器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连江山不要了,你让母后好寒心呀。”
司徒文硕拧着眉,却依旧不肯松口:“母后骂吧。再骂儿臣也不会改变初衷。儿臣就是爱若溪,今生今世亦只爱她一人。”
皇后重重的叹口气,看出儿子的决心,只是不解的问:“硕儿,本宫不明白,她有什么值得你如此错爱?是因为美丽么?美丽的女子这世间何止千千万万?”
司徒文硕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啊,为何这般爱她?美丽?也许一开始是因为她的美丽,那样的倾国倾城之貌。想起第一次见她,她毫不畏惧迎试自己的目光,烁烁的闪出杀意。那一刻,自己的心里便是有些波动的,因为她冰冷的双手让他莫名的生出一种要一辈子保护她的冲动。
再后来,她进了宫,每天都可以看到她,看她一笑一颦之间透露出的点点温情,虽然,那只是对司徒清寒,却足以让他倾心。也许,这一切根本就不算理由。爱上她,只是因为爱了。没有其它,却宁愿用一切来换。
稍许,司徒文硕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母亲,道:“母后,儿臣爱她,没有理由。爱了,就是爱了,哪怕放弃所有,儿臣,也在所不惜。”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便无须再深究。司徒文硕知道,聪明如自己的母后,定然会明白他对若溪的的一片痴情。也许她不懂,但,绝不会擅自而行。
嘴角,撇起一丝失落的笑意:若溪,本太子如此待你,而你,又会如何践踏本太子的爱呢?轻叹口气,转身,便缓缓的走出承和宫。
身后,皇后凤目侵上怒意,贝齿咬紧红唇,心里狠狠的道:不过就是一个山野女子,竟然以孩子来控制硕儿,哼,绝对不可能,硕儿只能娶****!
天,沉的另人窒息。眼前的落花如折翅的蝴蝶,想要飞舞却又无奈垂落。这样一个安静的午后,连风都是懒懒的,提不起兴趣。在去往天牢的路上,闪现出一个水兰色的身影。身姿婀娜,长发飘零,胳膊上挎着一个红木的食盒,脚步虽匆匆却更总有种掩饰不住的失落。
天牢的门口懒洋洋的站着一个狱差,见来人上前便忙换上了一副笑脸,躬身陪笑道:“原来是芷兰郡主啊,怎劳你大架亲自来了?呵呵,有事吩咐奴才们办就好了呀。”
叶芷兰瞟一眼那个狱差,眉眼中透出淡淡的厌恶,冷声道:“连瑞清王都关在这里面,我一个小小的郡主又怎来不得?你这样说的,倒好似我不知轻重似的。”
“呵呵,芷兰郡主别误会,是小的嘴笨不会说话,倒惹了郡主不高兴了。”那狱差听了这话后笑的便有些潺潺的,忙闪到一旁道:“芷兰郡主请,里面路黑,小的领您过去。”
叶芷兰微微的点了点头,抬脚便走了进去。这个天牢她是来过,还是那样隐晦发霉的空气,不时的会有令人惊涑的哀嚎声传来,振落稍许陈旧的灰尘在发间。心里微微的颤抖,只不知清寒如今是怎样的光景?虽然他身为齐国的王爷,可一旦落入这个牢狱之中,又有谁人会记得他之前的身份呢?
一路往前,走到天牢最尽头的一个牢间时那个狱差便停了下来,手指里面那个席地而坐,背对着两人的傲然身影道:“芷兰郡主,瑞清王就在里面了。”
叶芷兰赶紧的几步上前,眼中泪珠翻转,轻声唤道:“清寒哥哥。”
听到声音的司徒清寒缓缓的扭过头来,英俊的脸上布满愁容和疲惫,眼睛里满是吃惊的望着叶芷兰问道:“芷兰,怎么是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芷兰来看看清寒哥哥。”隔着厚实的牢门,叶芷兰的泪簌簌而下,扭头瞟一眼站立一旁的狱差怒道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开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