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炆刚从后门走进曹府,便看到马坤生迎面走来,手里鼓鼓囊囊的拿的不知是什么。
马坤生看到林炆从对面走来,不经意的皱了皱眉,旋即满脸赔笑的凑了过来。“二爷,您回来了!”
林炆正为梅常嗣的话所忿忿不平,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异样。“是啊!坤生叔这是要干什么去,还拿了这么多东西!”
马坤生一愣,先是苦笑一声,眉目闪烁道:“这,不是我一夜未归吗!这不赶紧收拾些物件回家,免得我家婆娘惦记!您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马坤生说罢绕开林炆就准备从后门离开,刚靠近后门就听林炆淡淡的说了一句,“且慢!”
马坤生顿时脸色大变,双眸中隐隐透出了几分杀意,小心翼翼的转回身去,背地里悄悄的摸出了一只短剑以防不测。
林炆笑盈盈的走上前去,从衣袖里掏出一枚大约五十两的左右的银锭,“坤生叔!这是五十两银子,您先拿着,权当给婶婶买个胭脂水粉!”
马坤生怔怔一愣,立刻收起了短剑,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将银子敛在怀里,匆匆忙忙的便走了。
马坤生出了后门,左右看了看没人,立即飞身上房,三纵两纵便消失在了街边,很快便来到了城中角落的槐树小院,窥视左右没人便跳进了小院。
此时面具人正在弹琴,对于马坤生的到来完全没有感到意外,仍旧气定神闲的抚琴。
马坤生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属下来迟了!望大人宽恕!”
“嗯!无妨!”面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具下传来阵阵不知喜怒的轻笑。“那小子这一出闹得,挺好!闹得满城皆知!这倒也好,给我探了一个马前卒!卷宗都带来了吗?”
马坤生恭敬的将一旁的包呈了上去,说道:“属下已经查清这辈曹家年轻人中大部分人的底细!但是三房的曹熄和林炆的底细,无论多老的老人知道的都不是很清楚!所以并未查清!”
“嗯!这些就可以了!这几日你盯住了,再发几封迷信催催瀛都方面!告诉他们再晚些,出的一切后果,自负!去吧!”
“是!”
马坤生走后,面具人看在眼前的包裹忍不住发出一阵欣慰的笑声,面具下的瞳孔中透出一股坚定,并杂含着一丝愤怒与浅浅的杀意。面具人长叹一声,“结束了!是时候让林家的人血债血偿了!”
自从从书院,顺利平安的返回曹家之后,但凡是参加过大考的曹家子弟,都开始的进行着骑射方面的特训。至于林炆和曹瞻那奇特的灵脉属性的事情,除了曹家老一辈和当天去的小辈们知道外,对内对外都压了下去,不让谈起。
虽然家族里有好的苗子自然是件好事,但是过早的暴露却是坏事。很多大家族都是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一旦那一房出现了什么好苗子就会引起其他各房的仇视。这也导致绝大多数好苗子过早夭折,其原因大多源于内斗!这种隐瞒也是一种无奈之举。
骑射方面,曹瞻和马坤生实在是插不上手,在这方面两个人实在不在行。于是,这个重任就自然而然的交到了由曹娇带回曹家的骑兵们的身上。虽然这些骑兵的修为未必有这些年轻的子弟们高,但要说在骑射方面的这些骑兵无异于是最好的老师。
至于书院放出的名单那就不是这些子弟们需要担心的问题了,第二天一放榜时候就有小厮快马将消息送回了曹家。
此次曹家的成绩还算不错,一共二十四名参考,有十八名通过了初试,林炆曹熄赫然在列。同时下一次考试的地点与时间也确定下来了,三天后霖梓城教军场,巳时准时开考。过了的人是欢天喜地积极准备下一场考试。没过的人也只能暗自流泪,年龄小的祈求来年一定考过,年龄大一点的也只能暗暗自哀。
林炆在桐雾山生活的进两个月的日子里,无支祁和莫家兄弟没少调教了林炆箭术,虽然不能做到百步穿杨,但射中靶心也不是什么问题。故此林炆并没有参加特训而是借着这几日闲暇将自己锁在自己的院子里,精研自己的武学和得到不久的四种技能。
三天时间转眼便过!一大早,曹瞻和马坤生便在曹娇的骑兵保护下来到了霖梓城守军的教军场。
霖梓城的教军场位于霖梓城城南,一侧便是绵延数百里的桐雾山山脉,地势开阔,一马平川,宅耳一听便可听见些许马嘶。
为了保证此次考试的安全,此时的教军场已经被霖梓城的守军包的里三层外三层。士兵们一个个盔明甲亮,手中的矛戈斧鉞更是擦的闪闪放光,冷气逼人。
教军场里教军台前站满了形形色色的考生,一个个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当然也有人心怀愤恨,例如冯家。
时进巳时,天边划过三道流光,落到了教军台上变成了四个人。站在中央是徐长老,左右分别是曹炽和那天书院里的唐长老,除此之外一旁还多了一个白衣贵妇。
四个人来临使教军场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将眼光汇聚在四个人的身上。
白衣贵妇向起微微踏了一步,微微扫视了一眼全场,旋即轻启朱唇道:“各位!我是第二场考试的总考官!你们可以叫我莫长老!”
莫长老说着话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块玉牌,继续道:“本次考试,虽名为骑射,但实际上是考验你们自身生存能力!你们一会儿会得到一些玉质的箭头,你们要用这种箭头进入桐雾山去猎杀小兽或妖兽!你们手里都有自己的玉牌,一会儿需要你们滴血进行激活,这样它在一定的距离内就可以接受到玉质箭头传来的妖力!并随之变色!”
台下顿时传来了几声惊呼,林炆也忍不住咂舌,感叹凌琉宗雄厚的财力。玉质箭头,可以吸收妖力变色滴血认主的玉牌,无论那一样都是十分烧钱的造物。林炆平时感觉自己天天做几万两银子的生意就很富有了,但现在一看,自己太颓了,凌琉宗这一手笔何止万两金啊!
莫长老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期待的年轻脸庞,平静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冷漠,旋即淡淡说道:“玉牌会从白色,青色,紫色之间转化!期间允许劫掠他人玉牌上的妖力,但不许伤人性命!玉牌关键时刻可以捏碎,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并将你们传送回来!当然你们也会因此失去资格!本次考试为时三天,三天后玉牌为变成紫色的,淘汰!”
林炆脸色十分的凝重,猎杀妖兽和小兽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稍不留心就会丧命,再加上可以劫掠他人这一软性条件,无疑是为这场考试平添了几分残酷和黑暗。来此参加考试的各家族子弟之间,谁没有点私人恩怨!借此报私仇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这时,林炆就感觉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时刻注意着自己,四下一张望,一眼便看见了冯琴冉那冰冷的小眼神正死死的盯着自己,更为准确的说是自己的脖子。
林炆心中哑然一笑,不过毫无任何惧怕。“这小妮子是记恨上我了!走一步说一步吧!我可不想欺负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