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看!”
周念曹抱着木木,冷冷的声音。木木头埋在周念曹胸口,紧紧抱着他。
两人身上的蓑衣早已不见,只剩一顶斗笠,戴在周念曹头上。
但即便他再快,还是没能救下老者。
罚天带着寒光,朝另一座院落而去。
“求求你们,放过我的老婆孩子,你们要什么,都给你们!”
一个男人伸开着双臂,在他身后的墙角处,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蜷缩在哪里。
“放过你们,可以,不过,你可得听话才行。”
那人玩味一笑,身旁几人跟着大笑。
“只要你放过她们,你们说什么,我都听。”
男人跪在地上,祈求着。
那人朝着身旁几人使了一个眼色,他身旁两人走出,将男人抓住。
“你可看好了!”
那人笑着,走向墙角。
“谁先来呢?”那人满眼**。
“你,你不要过来,不要碰我女儿!”女人伸开双臂,挡住女孩。
“那就一起!”
那人说完伸出双手。
一道寒光破窗而来,光影交错,眨眼间破门而去!
那几人根本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意识慢慢模糊,眼神渐渐失去神色,人首分离,翻身倒地。
七八个手持刀剑之人,颤颤巍巍,盯着眼前怀抱女子之人。
“只问一遍,尔等何人?从何而来?”
周念曹杀意不减半分,冷冷看着眼前几人。罚天剑依旧澄清如水,不沾一丝血迹!
“别,别杀我,我说。”
一道寒光,一抹血色。
“答非所问!”
周念曹抬头,看向剩下几人。
“我等是黑狼帮的人,奉帮主的命令,前来抢劫财物,我等……”
话没说完,人已倒地。
“黑狼帮,怎么走?”
“往东五十里,求求您,剑下留情,绕我一条狗命。”那人几乎哭了。
“你们可曾,饶了他们!”
一剑而过,周念曹抱着木木,纵身而去。
一队百来人的官兵,终于赶到村庄。
“四处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
“大人,您快来这边看看。”
“这……”
十来个人,依旧睁着眼,手持刀剑,站在哪里。
每个人的脖子处,犹如绕着一圈细红的线。
一个时辰后,一个手提布袋的男人,出现在村口,他慌张的朝着一个院子跑去,推门走了进去。
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吼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乡民生还不足五十,那些人,没有一个活口,两百多人,全部死亡!”
“五百多人,剩五十个!离城百里内,竟还有人敢做屠村灭门的事!”
“可这附近,好像并没有什么宗门,只有一个难民避难所,离这儿五十多里。”
“你先回去通知城通办,我等先去查看,希望它是个真的难民避难所,如若不然,哼!走!”
天狼帮,横七竖八,尽是尸体。
天狼帮大堂内。
“你,你是何人?”
天狼帮帮主,一个八尺大汉,此刻却躲在十来人身后,不断后退着。
十来人都是驭气境强者,甚至有两三人,乃是驭气巅峰。
周念曹一剑,将一人生生拍翻在地,又是一剑,那人失去了动静。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死了!”
又是一人倒下。
“你说,你要多少钱,你才能放过我,我给,我有的都给你。”
胆怯之声。
“屠人村庄,灭人满门,男女老少,皆不放过。我问你,你觉得你的钱,能让他们活过来吗!”
又是一人倒下。
“你,我告诉你,你不能杀我,几条贱命而已,你,你犯不上惹我,我主上可是天心宫的人。”八尺帮主喊道。
天心宫三字一处,周念曹顿时呆在了哪里。
看周念曹呆在哪里,八尺帮主顿觉有了底气。
“小子,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天心宫那个惊艳绝伦的大师兄你知道吧?就是我们杀得!哈哈,当时他就像一条狗一样,要不是那女人,我一定要好好玩弄玩弄他。那女子也是尤物,可惜主上不让我等动那女子,不然……”
八尺帮主话没说完,右臂从他身上脱离,而眼前几人,一个个悄然倒地。
“一次机会,你所谓的主上,是谁?”
罚天寒光闪闪,抵在那人心口!
“别,别,千万别。我只知道,他在天心宫地位不低,具体是何人,我等无权了解。”
“当年参与追杀的,还有何人?”
“除了我们,还有邪王门和天华宗的人,至于有没有别的,小人就不知道。”八尺帮主捂着断臂处,强忍着疼痛。
周念曹脑海中,似乎并没有邪王门和天华宗的相关记录。
再次砍下那人一条胳膊。
“邪王门,天华宗,在哪?”
“大人,小人真不知道,执行任务用的人名地名,都是化名,彼此不知道身份,大人,小人真不敢骗你。”八尺帮主疼的哎呀咧嘴。
周念曹沉默了一会。
“你话太多!”
罚天闪过寒光,消失在周念曹手中。周念曹抱着木木,一步步朝门外走去。纵身一跃,消失在远方。
黑狼帮,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一条看门黑狗,在哪里叫着。
雨停了,碧落如洗,分外湛蓝。远远一抹丝带般的云彩,漂浮在哪里。
炉火城,一处屋顶。
周念曹坐在那里,木木抱着他的胳膊,轻轻靠着他。
“木木……”木木轻声道。
“傻木木,我没事。”周念曹嘴角一笑,“不把杀气散掉,时间久了,我可能就变成一把杀人的剑了,傻木木,杀气反噬,可不是什么好事。”
“木木?”木木好奇的问道。
“当然会啊!如同喝酒,小酌几杯,无伤风雅,你要真的上瘾了,变成个酒鬼,岂不也是变成了酒的奴隶?所以,你以后不能喝酒!”周念曹看着那慢慢变红的云彩,笑道。
“木木!”木木头靠在周念曹身上,撒娇着。
“那也不行,每一个酒鬼都是从小酌开始的,我们要从根源上杜绝这种行为,木木,你可不能学坏。”
周某的理论,随机应变,尤其到了木木身上。
“木木!”
“我看你是皮痒痒了,不揍你一顿,越来越无法无天……”周念曹仰着巴掌。
“木木!”木木把脸凑了过去。
“哎!”周念曹屈指,弹在木木额头。
周念曹也不知道,自己以前那股子高傲劲哪里去了。
“也许,这就叫因果报应吧。我的报应,就是木木!”周念曹苦笑着。
“木木!”木木趴在周念曹背上。
“得来!”
周念曹纵身出去,跨出百来米,脚尖轻点屋脊,又纵身而去。
“木木……”
木木俏脸微红,很是兴奋。
“谁这么没公德心,房顶上跳来跳去的!”
“就是,我说我的房子怎么老是漏水!”
“得了吧,就你那叫房子,就一窝棚!翠花瞎了眼,跟了你!”
“老王,你不是说窝棚挺舒服的嘛,怎么还改口了!”
“住嘴!”
“好啊,你个老王八蛋,我弄死你……”
琼勾半上,背女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