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大铁门被敲打地被迫发出了阵阵催命“符”,伴随而来是王一凡那气喘吁吁发出的低语声:汉风,风,你考上了,我们都考上了。。。
谁啊?大铁门里面发出不耐烦并带有厌恶的咆哮声,别敲了,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是我:一凡。汉风,你快起来,快起来,你考了我们县第一名,并且被全国最高学府翰林大学录取了,我也被录取了,你快起来。王一凡的呐喊声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此时还在睡梦中的古汉风硬生生的被拉回到了现实中,很不耐烦的带着惺忪的睡醒,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缓缓拉开了也在“沉睡”的大铁门,正在此刻,一阵
微风徐来,吹散了古汉风丝丝的厌倦,吹开了那酷似柳眉下一对炯炯有神的双眼,尽管是刚从睡梦中醒来,也丝毫没有影响古汉风那精致的三七油背头发型,洁白的脸容带有高高的鼻梁,笑起来脸颊两旁带有浅浅的酒窝,睡衣下难掩古汉风强有力的臂弯,1米八几的健硕的高大身躯,双手插在睡裤的口袋,用他那有雄性的、有魅力的嗓音问道:一凡,你怎么来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王一凡,长相普通,身材弱小,走在大街上随时都会淹没在人群中,性格内向,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懦弱,从小就是被同龄人欺负的对象。王小凡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从那时起身子骨就不太好。一直需要中药才能勉强提高身体些许的抵抗力,这就是这样弱不禁风的他在中学遇到了古汉风,并且成了同桌,从此两人便成了同学兼死党,两人家境相当,学习成绩也是不相上下,那时起两人几乎形影不离,王一凡对古汉风的友谊极其忠诚,生活中更是非常依赖古汉风)
王一凡上下嘴唇高速运转地回答道:风,你知道吗,你考了我们县第一名,是我们的状元郎,翰林大学的录入通知书已经在班主任办公室放着呢,你快去拿啊!王一凡的唾沫一边飞速地散落在古汉风身上,一边手抓着古汉风的衣角往大铁门外推。可任凭王一凡如何使力,却不曾撼动古汉风一毫厘,王一凡也就此作罢。嘴里发生带有激动而又柔弱的埋怨声:可累死我了,我大老远跑来给你报喜,同学们都忙着查分数,报院校。您可到好,什么时候还在睡大觉,得知自己是本县的状元郎却不为所动,你真的是,害!
古汉风把手缓缓的从裤袋拿出,轻轻地拂理那他精致的三七油背发型,嘴角微微向扬不屑道:这就事啊,我还以为什么国际大事,我古汉风每次模考不都是第一名嘛,这有什么稀罕事。
王一凡道:这次不一样啊,这次是高考啊,是人才选拔的考试啊,是决定人生命运的关键时刻啊,你就不能上点心啊,你总是这样,对什么事情都毫不在乎,全世界就你古汉风最酷,哼!王一凡说完做出假装生气而表情,正要移步往门外走去。此时,古汉风嘴里轻声的念叨道:她考试的成绩如何呢?被什么高校录取了呢?
“她”是信江一中的校花级女神—白如雪,一个占据古汉风内心长达高中三年之久的女孩,一个隔壁班同样的校园风云人物,才华横溢,美丽动人,是女同学眼中的佼佼者、嘴里不变的话题;是男同学足下的追风者、心中永久的女神。尽管古汉风那教室的狭小抽屉里从未缺离过情书和礼物,除了白如雪,古汉风似乎从未正眼看过其他女该,可白如雪是那样的高高在上,那样的不可触碰,只有远远的望着望着,想到这里,古汉风的脑海里浮现了高中三年的往日种种,课间有意无意的张望,放学途中无数次擦肩,曾经有多少次机会可以认识白如雪,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可到如今,毕业在即,曾经的想念恐怕要永远的埋在心底,在那个交通信息匮乏的年代,这一别可能也就成了永别了。思量片刻,古汉风转念一动,用他擅长的文学素养鼓动自己:“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有缘人终究还是会相遇的。转身古汉风踱步向阳台走去,现在唯一能陪着他的是那把黑色六弦琴,整个房间里充满着律动的节奏,空气中飘散着汉风独特而美妙的歌声,那一刻,时间似乎停止了;那一刻,时间过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