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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父与子(4)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基尔萨诺夫起先和他弟弟尼古拉一样,在家念书,后来又进了贵族士官学校。他从小就漂亮出众;又十分有自信心,有些喜欢嘲弄人,还时而发发不招人烦的小脾气——因此特别讨人喜欢。自从做了军官后,到处都有他的影子。人们处处捧着他,他也开始放任自己,甚至有时胡闹,出洋相,做出一些个蠢事来;这倒也符合他的个性。女人们几乎被他迷住了,男人骂他是纨绔子弟,却又暗中嫉妒他。前面说过,他那时和弟弟住在一起,真心爱着弟弟,虽然弟弟和他完全不同。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的腿有点跛,面容瘦小,还时常显得有几分抑郁。长了一双又黑又小的眼睛和一头稀疏的软发;他喜欢读书,也比较懒散,十分不善交际。而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却几乎天天晚上外出,他的大胆和聪明在当时是有名儿的(他让体操运动在贵族子弟中风靡一时),但最多只读过五六本法文书。28岁时,他已升为上尉了;他的前程真可谓锦绣。殊不知,这一切瞬间都变了。

那时的彼得堡,在上流社会中,时而能够见到一位P公爵夫人,她至今还叫人难忘。她丈夫修养很好,彬彬有礼,却稍有点愚蠢;他们没有小孩。她一阵子到国外,一阵儿又回到俄国,生活方式奇特古怪。在人们眼中,她轻浮、喜欢卖弄风情,热衷于每一项娱乐,跳舞要跳到疲惫不堪才肯罢休,喜欢和年轻人尽情打闹(通常是午饭前,她在那间昏暗的客厅里招待她的年轻客人),然而每当夜深人静,她便又是哭,又是祷告,片刻不得安宁,经常痛苦地绞着双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直到天亮,有时脸色苍白,全身发颤地坐着念《圣诗选集》。可一到白天,她又变成了那位风度翩翩的贵夫人,出门做客,谈笑风生,参加到一切可以带给她一丝消遣的活动中去。她婀娜多姿;发辫犹如金子般沉甸甸地垂到膝下,不过,她还称不上是个绝代佳人;她的容颜中,只有一双眼睛算是出众,那还不是眼睛本身——它们并不大,呈灰色,而是指她的眼神——敏锐而深邃,这眼神可以表达肆无忌惮的随意和忧郁的深思,真是谜一样的眼神。即使她在谈论着最无聊的话题时,眸子里也能闪现异样的光彩。她的穿着也是格外别致。在一次舞会上,帕维尔·彼得罗维奇遇见了她,和她跳了一曲马祖尔卡舞,在跳舞的过程中,她并没正经说过话,而他却狂热地爱上了她。在爱情方面,他向来是个常胜将军,这回当然也不例外;这轻而易举的成功并没使他的热情稍减。相反,他的心更加紧紧地拴在了这个女人身上,而这个女人呢,甚至在把身子交给他时,还有什么叫人琢磨不透的东西隐藏于心,谁也无法看穿这个秘密——只有天知道!她仿佛受着连她自己也无法理解的神奇力量的支配;它们肆意地玩弄她;她有限的聪明才智还不足以对付它们刁钻古怪的要求。她的行为里就有了种种荒谬;他丈夫唯一怀疑的是她的几封信,那是她写给一个并不熟识的男人的,她的爱情,只能用抑郁来解释:当和她的心上人在一起时,她既不笑,也不闹,只是带着疑惑静静地看着他,听他说话。有时候,往往来得很突然,这疑惑变成了冰冷的、死一般的恐惧。她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女仆把耳朵靠近锁孔,可以听见她低低的啜泣声。不止一次,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在约会后回家时,心里总有一种撕裂般的痛楚和惆怅,这是在完全失败后才会涌起的感觉。“这是怎么了,我到底要得到什么呢?”他质问自己,心中隐痛。有一次,他赠给她一枚宝石戒指,上面刻着狮面人身像。

“这是什么?”她问,“斯芬克斯吗?”

“是的,”他回答,“这个斯芬克斯——就是您啊!”

“我?”她缓缓抬起那谜一样的眼睛注视他,“您知道吗?这实在是对我太过奖了。”她莞尔一笑,仍旧闪动着怪异的目光。

P公爵夫人对他的爱恋,让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感觉到了痛苦;而当她变得冷漠起来时——这来得特别快——他简直发疯了。他嫉妒、痛苦,不叫她有片刻的宁静,到处追逐她;最终,她厌烦了,到了国外。他听不进朋友们的劝说和长官的警告,坚决辞去军职,一直追她到国外;他在异国他乡滞留了大约四年,这一个时期里,他有时追她,有时有意避她;他也为自己的意志不坚定生气过、害羞过……但到头来还是没有办法。她的面容,那个让人很难琢磨而又毫无价值的、动人的面容已经深深地刻进了他的心中。在巴登,他俩又重归于好;并且她对他的爱仿佛比以前更加热烈……但仅仅维持了一个月,一切就宣告结束了:就好比火焰迸发出最后一朵火花,便归于永寂一样。他预料到分手已无可避免,还幻想至少还能彼此做朋友,他自认为可以和这个女人保持友谊……她却默默地离开了巴登,永远离开了帕维尔的视线。他又回到俄国,想重回以往的生活轨道,但却发觉再也找不到往日的位置了。他像丢了魂似的,到处游逛;仍然保留着上流社会人物的所有习惯,依旧交际应酬;他炫耀过情场上的两三次新成功;可事实上,对自己和对别人都没抱什么希望,他整天游手好闲。就这样慢慢地老了,头发也逐渐地白了;每晚坐在俱乐部里,苦闷地打发时光,在单身者的圈子里冷冷地争辩,这些就成了他每天的功课——我们知道,这是个非常糟糕的信号。自然,他从没想过要去结婚。就这样过了十年,苍白的一无所获的十年光阴呐,就这么白白逝去了,真是岁月如梭啊。你找不出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比在俄国时光溜得更快;或许监狱是个例外。有一天,当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正在俱乐部里用餐时,听到了P公爵夫人客死巴黎的噩耗,她临死前已有些疯疯癫癫。当时他就从餐桌前立了起来,在俱乐部的屋子里徘徊了好久,或者就站在牌桌前发呆,这天,他也并不比平常回去得更早。又过了一会儿,他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正是他送给公爵夫人的那枚戒指。她在斯芬克斯像上面划了两条线,像是一根十字架,她托人捎话——斯芬克斯的谜底就是十字架。

这事发生在1848年的年初,恰好是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丧偶来到彼得堡的时候。自从弟弟定居乡间后,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就再也没和他见过面,弟弟结婚时,他与公爵夫人刚刚结识。帕维尔从国外一回来,就去弟弟家做客。本准备待上两个月,好好分享弟弟的幸福,但是在那儿只勉勉强强待了一周。这哥俩的境遇相差确实是太悬殊了。而到了1848年,兄弟俩的差异正在缩小: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失去了太太,而帕维尔失去了回忆;自从公爵夫人死后,就尽力不再想她。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眼瞅着儿子在一天天地长大,就有一种不枉此生的充实感;而帕维尔恰恰相反,仍是孤独一身,正在迈入人生旅途中的暗淡黄昏;这是个希望与懊悔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的时期,这个时期老年未现端倪,但青春已消逝殆尽。

这个时期,对帕维尔来说尤为痛苦:他失去了过去,就意味着失去了一切。

“现在我不想让你去玛丽伊诺了(他用亡妻的名字命名自己的庄园,以示对她的怀念),”尼古拉·彼得罗维奇有次对哥哥说,“我太太在世时,你还嫌那儿闷,现在你在那儿就更待不下去了。”

“从前我十分蠢,又爱动,”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答,“自那次后,我即使没有变聪明一点儿,至少也安稳了很多。现在恰好相反,假如你同意,我还计划到你那里定居哩。”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用拥抱作为回答;然而,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真正下决心实现这一愿望,是一年半之后的事了。但自打他搬到乡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就连那三个冬天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去彼得堡看望儿子时,也是如此。他开始读书,大都是英文书;就连他的生活方式也是英式的。他简直不与左邻右舍来往,只有在选举时才出门;他在会场也极少发言,时而发表的自由主义观点却又使保守的旧式地主们恐慌不安、气急败坏,但他也不跟新派人物接触。新旧两派的人都觉得他特别傲慢;但两派又都十分尊敬他,因为他有一种优雅的贵族气质,还因为他在情场上的屡屡胜利;因为他衣着讲究,住的都是上等旅馆的豪华间,食也不缺美味佳肴,竟有一次在菲利普的宫中与惠灵顿同桌就餐;他不管走到哪儿,都要随身携带一套货真价实的银制餐具和旅行浴缸:身上老是散发出一股“高贵”的香味,他的威斯特打得很棒但又总是输钱;此外,他的诚实也是出了名儿的;太太们被他的忧郁迷住了,即使他并不和她们来往……

“你瞧,叶夫根尼,”阿尔卡季说完了故事后道,“刚刚你对我伯父的指责多不公平!我还没给你说,他不止一次倾囊相助,帮我父亲度过难关,你或许不知,他们并没分家;不管对谁,他都乐意相助,还经常替农民打抱不平;虽然他在和农民交谈时,常常皱着眉头并嗅香水……”

“很明显:神经质。”巴扎罗夫截断了他的话。

“可能有点吧,但他心地善良,也决不愚昧。他给过我很多有益的忠告……特别……特别是在对待女人方面。”

“哈哈!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都知道!”

“唉,总之,”阿尔卡季继续说,“他这一生够不幸的了,相信我;蔑视他简直是一桩罪过。”

“谁蔑视他了?”巴扎罗夫反驳道,“可话得说回来,一个人把自己的一生都押在和女人的‘爱情’这张牌上,一旦输了就萎靡不振,到最后一事无成,这种人就不能算是个男子汉。你说他不幸福,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那不过是他头脑里的糊涂东西还没有被彻底除掉。我相信,他肯定认为自己十分能干,因为他常读《加里聂安尼报》,每月袒护农民一次,使他们少挨一顿鞭子。”

“但你应该考虑他所接受的教育和所处的时代背景。”阿尔卡季说。

“教育?”巴扎罗夫接着说,“所有人都应该自我教育——就比如我吧……至于时代——我为什么要顺应时代?让时代依靠我好了。然而老弟,这都是些滑稽之谈!男女关系又有什么可神秘的?我们学生理学的就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去研究一下眼睛解剖学吧:哪儿有你讲的那种谜样的眼神?那全是浪漫主义、胡说八道和无聊的做作。咱们还是去看甲虫吧。”

就这样两个好友进了巴扎罗夫的房间,那儿片刻间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外科手术用的药剂和劣质烟草的混合味儿。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参加了他弟弟跟总管的谈话,不过时间并不算长。总管又高又瘦,有着一双狡黠的眼睛,说话时声音轻得像个痨病患者,对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的一切指示,都统统回答:“是,老爷,知道了,老爷。”在他的嘴里农民们要么是小偷要么是醉鬼。不久前田产的运作采用了新的方法,但实施起来就好比没上油的车轱辘,一直在嘎吱嘎吱作响,又恰似是湿木头做成的家具,不时发出震裂声。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并没有灰心,但也时常叹气、发愁:少了钱就什么也做不成,对此他深有感触,但他此时又捉襟见肘了。阿尔卡季说得千真万确:帕维尔·彼得罗维奇不止一次地帮助弟弟;以前帕维尔看到弟弟绞尽脑汁手足无措,就缓慢走到窗前,将手插入口袋,从牙缝里低声道:“Mais je puisVOUS donner de I’argent。”于是就掏出钱来帮助他;可这天帕维尔自己的口袋也告罄了,他认为自己还是回避为好。他对田产的经营管理这种杂事感到厌倦;总觉得不管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再怎么热情勤快,事却总办不好;虽然他说不清尼古拉到底错在哪儿。他猜测是由于弟弟不够精明能干,所以常常上当受骗。但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却对哥哥的办事能力期待甚高,因此事无巨细都找帕维尔拿主意。“我自己一惯优柔寡断,又一直住在穷乡僻壤,”他说道,“你博学多识,和各种人都打过交道,熟谙人心,眼光简直如鹰一般的犀利。”帕维尔转过身去,对这话不置可否。

这天帕维尔·彼得罗维奇把弟弟留在书房,自己沿着那条把前后院隔开的走廊漫步,到一扇低矮的小门前停了下来,捋了捋胡子,稍一迟疑,便上前敲门。

“谁呀?请进。”里面传来费涅奇卡的声音。

“是我。”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应声推门而入。

费涅奇卡正抱着孩子坐在椅上,见状立即站了起来,把孩子交给一个姑娘抱了出去,她赶忙整了整三角围巾。

“对不起,假如打扰了的话,”帕维尔·彼得罗维奇说,眼睛却没有瞧她,“我是想请您……今天好像又派人进城……请您吩咐他们给我买点绿茶回来。”

“好的,老爷,您要多少?”费涅奇卡问。

“半磅就可以了。我看,您这儿变样了,”他继续说,一面匆忙扫视了一下四周,目光从费涅奇卡的脸上掠过,“窗帘。”见她一脸疑惑,他又重复了一遍。

“喔,是的,老爷,这窗帘是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给的;但已经在这儿挂了好长时间了。”

“哦,我有一段时间没来了,现在您这儿还挺不错哩。”

“多亏了尼古拉·彼得罗维奇的关照。”费涅奇卡轻声说。

“这儿比您从前的那间耳房住着舒适吧?”帕维尔·彼得罗维奇礼貌地问,脸上没一丝笑容。

“自然好多了,老爷。”

“现在是谁住那儿?”

“洗衣女工。”

“哦!”

帕维尔·彼得罗维奇又缄默了。“现在他该走了吧。”费涅奇卡心想,但他却并没有要立即离开的意思,她只好默然无语地站在他面前,轻轻掰着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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