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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后天反常

正琢磨间,突然听到墙外何尘的声音,“走出来。”

走出去?丫的要我撞墙啊?我使劲拍了两把石壁,确实是实心没错,“喂,怎么出去啊?这东西可不是泡沫,一撞就破啊。”

“叫你走出来就走出来,怎么那么多废话,快点!”墙那头传来的声音不耐烦了。

我心一横,死就死吧,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总不能就这么走出大门去,那还不是明摆着送上门让人给逮住么。眼一闭、牙一咬,冲着石壁就撞了过去,心里默默念叨着人品一定要大爆发啊,可别给我一头撞墙上,到时候我就不只是撞死了的问题了,恐怕还得被人指着鼻尖说“看见没,那就是想学穿墙术想疯了的。”

耳畔只听嗖的一声,竟觉得自己像一根箭一般的飞了出去,还没缓过神来,就已经站在墙外了。何尘靠在墙边,脸色微微发白,手指拢在衣袖里,不易察觉的发着抖。

“喂、老兄,你没事吧?”我能这么轻易的出来,他费了不少劲吧?

何尘眉尖一聚,淡淡道:“没事,你要的东西拿到手了?那就走吧。”说着也不等我回答,袖子一甩的转身走人。

“嗯?走那么快干嘛、赶着去投胎啊?”我拍拍衣服上还沾着的泥土,追了上去。

“还不快点找个地把你乾坤袋里面的那人放出来,你是想把他闷死吗?”何尘头也不回,一个劲儿往前冲,像是生怕走慢了后面会追上一个法力高深的道士收了他一般。虽然不知道他现在的道行到底到什么地步了,不过我想,像殊远那种一心钻到钱眼子里面的人,应该不会是他的对手吧。那么、他在怕什么?

行行复重重,不知在地底穿行了多久,直到我们走到一条四面洞壁光滑无比的地道,才停了下来,我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虽然感觉走了很远,时间也才不过过了几分钟而已。我了个去,长期这样跟着他走下来,我以后要是实在找不到饭碗了,直接就可以去参加田径了。

我找了块稍微宽敞一点的地儿,把殊安给放了出来。这一放出来,就看到他面色紫红,双目紧闭,像是窒息了一般。我一急,可别死了啊!连忙蹲下身拍着他的脸想要把他晃醒。

“小心!”

“什么?!”

我还没想明白何尘怎么突然叫我小心,一个拳头就猛地朝我砸过来,正中鼻梁。顿时,鼻血与眼泪齐飞。还不止这样,本来一个看上去毫无生气的人,突然间就跟打了鸡血一般,忒有活力。手脚齐上,双目通红的死死掐着我的脖子,不断的晃悠,嘴里疯狂的嘶吼,“我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就不会有人知道我做过什么!你去死吧!”

“喂……老兄……你还不来救我……”我喉咙被死死扼住,根本动弹不得,也不知道殊安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力气,刚才在藏书室里面,他明明不是这样的,难道是人在危急的时候潜能被激发出来了,所以比平时要厉害几倍?你妹的、没必要这么激动吧,我又不是怎么他,不过是怕他泄密才把他打晕带走罢了。

我艰难的呼吸着,眼睛看向何尘,示意他快点帮把手。何尘却在一边淡淡的看着,眼睛在殊安身上打转,像是瞧着什么皮影戏一般,丝毫没有帮我一把的意思。

“靠!你丫的……再不来……就别想见到殊镜了……”我并不想时时把殊镜当做利用的工具,可是这种时候,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这殊安就跟吃了变身丸一般,一下子从小丸子变成了变形金刚,一双手跟钢铁一般越收越紧,我直接怀疑,下一秒就会窒息而亡。

果然,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何尘目光一缩,夹杂着几丝狠戾一闪而过,但是还是立刻身形一动,衣袖轻轻一拂,之前我怎么甩都甩不掉的殊安就被他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挥到石壁上,狠狠地砸了上去,然后慢慢的滑落下来。

我擦干鼻血,咳了好几声才站起来,“哈哈,还是我命大,原先以为的催命符,居然现在还是个保命符。我可得把这个事儿好好的记住,下次有事就直接找你啊。咱们爽快一点,省了中间那些唧唧歪歪的过程,你说好不好?哦,不用你说好不好,不管怎么样,殊镜她毕竟也只入我的梦而已。”

丫的,亏我还有那么点同情他来着,几千年了还想着同一个女人,不管她死了还是活着。换做是人的话,没准三两天就换了个心上人。结果他居然给我来这么个见死不救,老子仅凭殊镜这事儿就让他嫉妒死!

地上的殊安还在打着滚,嘴里不断的叫嚷,叫嚷叫嚷着居然唱起歌来了。我去!这孩子生命力真是顽强,怎么都晕不过去啊,居然还唱起歌来了,本来就有点疯,这下不是被打傻了吧?

何尘没有理会我之前的故意炫耀,而是走到殊安身边,双眼不断的打量着他,眼中闪着诡异莫名的光。

“喂,你不是看上他了吧?嗯,话说这小子其实长得还不赖哦,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你要是鼠生无聊了,干脆把他收了呗,慰藉慰藉你这颗寂寞的心,也算是聊胜于无咯。”

何尘瞄都没瞄我一眼,径自道:“他不正常。”

废话,长了眼睛都能看出来,有几个正常人会像他这样忽悲忽喜忽怒忽笑的,抽风也没见抽得这么有格调的。

“哦,大概是在先天不足咯。”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是什么原因是怎么回事,对我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只要不跑出去坏我的事就好。

“不是先天。”

“啊,那就是在殊家待得太久,憋的。”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太长,待出问题来并不奇怪,更何况他还是待在殊家那么神神道道的地方,能后天发疯就已经是祖上保佑了。

“不是这么简单,他这样的,分明就是修炼什么法术走了歧途,或者是被人误导,才变成这样。而在此之前,他完全神智正常。”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这才提起一点兴趣来了,按理说,有殊远这么个爹,殊安应该过得很好才对。结果他居然成了这幅模样,会是谁做的手脚?这个答案在我心里呼之欲出。想着那个答案,我心中寒意渐渐深重。殊安如今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而他成现在这模样,时间绝对不会很短,不然的话在我刚到殊家的时候,坐在殊远身边的就会是他了。而我却记得,当时坐在殊远身边的是一个小男孩。那么,那个故意误导殊安的人,岂不是在很早之前就偷偷把矛头对准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孩儿?他真是…考虑深远。

“这事儿还用问?呵,你到底是不是燕家人了,我都知道的东西你居然不知道?”何尘叹了口气,接着道,“罢……你不知道也正常,反正那些不正常的事到你身上时也都变得正常了。”

那些不正常的事?还有“些”?!我怎么不知道有哪些不正常的事了,除了时不时见见鬼看看妖什么的,一切都还正常啊。

我摸了摸鼻子,“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你看他又唱又跳的,你不烦啊?快让他闭嘴吧。”

整个地道里面都是他一个人的鬼哭狼嚎,真是不吓死人不罢休。

何尘眼带惊诧的瞄我一眼,“你不想知道是谁把他变成这样的?你不是对殊家的事情很感兴趣么。”

“也不是不想知道啦…”我摆摆手,“我想…我大概已经猜到是谁了,不必再从他嘴巴里面打听。诺,现在、你该做的是,让他乖乖闭嘴。然后坐下来,和我一起研究这本书!”

我说着,掏出那本《历代大事纪》在他眼前晃了晃,“看见没?这才是重点!那家伙只是顺便而已。”

何尘微微皱眉,衣袖又是一挥,殊安就彻底的晕过去了,“这是什么?”

我得意洋洋的一边坐下一边道,“这就是我此行的主要目的。”至于次要目的,在那次和殊放开诚布公之后,就变成了配合他。

我翻开书,古旧的书页纸张泛黄,有些地方还缺角少字的,但是并不影响整体阅读。我迅速翻到有关殊镜的记载,黑色的繁体字上一笔一划的记载着——殊镜,殊家长女,世人曾称之明珠仙子。

何尘不知什么时候,默默的坐在我旁边看着,当看到“殊镜”两字时,更是明显的颤了颤手。

往下看,书中写着,“是年,不知何故,竟与妖孽称友,阻我等除妖去害。我等多方劝戒,其人桀

骜不驯,仍大行其道,不思悔改,终酿大祸。”

什么?难道说殊镜果真是如同我最早知道的那样,就是因为与妖孽为伍才被杀掉的,那殊镜曾经给我看过的那些记忆又是怎么回事?都是假的么?那这一路走来的目标,岂不都是个笑话!

轰……!

我脑袋里面各种思绪正在打架,旁边这家伙竟拿起地道来开涮了,一拳轰到石壁上,砸出一个一米多深的坑。我正纳闷中,只听得他十分狂躁的拿石壁泄气之后,犹嫌不够,瞪着一双眼似乎想再来一拳。口中大骂,“放你娘的屁!”

我本来还想上去劝两句的,一听顿时止住了脚步。老子又不是白痴,这种时候撞上去,说不定那堵石壁的下场就是我的结果,我可不认为自己比石壁更耐打。

过了好一会儿,他渐渐平静下来,我才开口问,“不如你来说说,当年你都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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