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凝夜带着香菱，喜滋滋地把马车停靠在街边，踩着小板凳下了马车。
看着眼前磅礴气派的瑾王府，沈凝夜嘴角勾起弧度。
一千二百两的银子，想想就开心呢！
香菱在后面胆胆怯怯：“小姐，我们来瑾王府作甚？”
沈凝夜悠哉悠哉地伸个懒腰，“要债啊。”
香菱更加疑惑：“小姐，我们不欠瑾王府银子啊？”
沈凝夜嘴角抽了抽，一巴掌拍香菱头上：“本小姐才是债主！瑾王欠本小姐银子！”
香菱大惊失色，连瑾王怎么欠了沈凝夜银子都没管：“小姐，瑾王府的银子不能收的！”她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就连圣上欠了瑾王银子，也不敢来要债啊！”
沈凝夜不以为然：“你怕什么？出了事儿本小姐给你兜着。”她一挥手，往前踏了一步，敲了敲瑾王府的鎏金大门。
香菱还想再劝，正准备说话之时大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老者，看着极为面善。
沈凝夜客客气气：“你好，我是沈凝夜。”
那老者捋了捋短胡须，闻言，侧过身，忙道：“噢噢，姑娘快请进。”
沈凝夜笑了笑，走进瑾王府。
等她拿了一千二百两银子回到宰相府的时候，却发现宁苑门口站了一位老人，看着挺面熟。
“你是？”沈凝夜上前，出于礼貌和好奇，问了句。
那老人抬起头，看向沈凝夜，笑。
沈凝夜想起来了：“噢噢噢，你就是在黑市的那老头！”
“啊？”香菱蹙了蹙眉。
沈凝夜抿了抿唇。
她怎么就忘了这儿还有香菱在。
沈凝夜不再去管香菱，问老人：“您怎么来我这儿了？”
老人答非所问：“凝夜姑娘，老身在这里等您多时了。”
沈凝夜明白了这老人身份可能不一般，竟能调查到她，暂时也就不去追问了：“您快请进。”她侧身，让出一条道。
在宁苑门口站着也不是个方法，还是先请进宁苑再说吧。
老人也没谦让，点了点头，迈开步子。
宁苑。
沈凝夜礼貌地笑着：“您……今日来贵府所为何事？”她脑子短路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称呼这老人。
老头？太不礼貌了些。
老人？听着不怎么舒服啊。
老者？这更不搭了。
还是先用您比较合适。
老人答道：“实不相瞒，”他也不见外，面不改色给自己沏了一杯茶，“老身今日来，便是专程感谢凝夜姑娘当日的恩情的。”
香菱一脸懵逼。
咦？
这老人怎么就欠了她家小姐恩情？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沈凝夜用余光看了眼香菱，又抿了抿唇：“您尊姓大名为何？”
“尊姓当不起。老身姓贺，名仅一个儒字。”
贺儒？
在战国里的大家族中没有这个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