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驿馆出现血迹的事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按理说,这种机密的事应当密不透风,可一大早就传了出去,显然,是有人故意透露。
清音一大早也得到了这个消息,还是泽梧亲自来说的。
“对于这件事你有何看法?”
“陛下是在问我?”清音品了一口茶,她独爱这明前龙井,而泽梧也是差人成盒的往这送。
“不然呢?还能问你身边这小丫头”
对于突然被提起,竹翠显然明白了其中的意味,连忙禀了告退。
“没看法”
“没看法?”
“陛下自己有了答案,又何必来问我?”
“哦?说说”
“陛下遣人去闹那五公主一闹,不过是早看出五公主与那送亲使之前的郎情妾意,想要帮他们一把,也是成全自己”
“继续”泽梧听的来了兴致,想知道这女子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而背后的人显然想致五公主于死地,听闻,乾寅国新后与五公主早又不和,而又”清音说到此处顿了一下。
“而又什么?”
“而又一直不希望乾寅与泽池交好”
泽梧抿了一口茶,果然清甜入喉,是她喜欢的,“你是怎么了解到这些的?”
“前些日子竹翠去宫中的典籍库给我借基本史书看,恰巧看到了新后的消息,新后是蛮野人,而蛮野刚刚被泽池夺了一座城池,国内动乱。”
“靠这些就能猜出幕后主使,神女果然是神女。”
泽梧起身平了平衣服上的褶皱,“走了”,“恭送陛下”,“记得差丫鬟去冰室领些碎冰,这屋内确实燥热”
竹翠这才从门外进来,“竹翠,记得去冰室领些碎冰”,“可是,我今早才去过啊”竹翠一脸茫然,清音也不说话,只是一笑,这是有人心里燥热了。
透过今天这件事,清音才知道,原来他也不想娶乾寅的公主,他今天来找自己,一是为了证明心中猜想,二是通过昨晚那件事来证明自己对乾寅五公主无意,而自己第一句话说他有了答案,不只是行刺之事的答案,更是自己心意的答案,而自己肯定了他第一个答案的同时也是肯定了他第二个答案。
泽梧从云闲宫走出感觉风都清凉了很多,给人心里带来阵阵舒爽。这么想着,步伐不禁加快了一些,想快些回到梧尘宫把该办的事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