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醒的最早的一次。
“眉黛,现在几点了?”李诺恩喊道。
“小姐,现在刚刚卯时,小姐可要再睡会儿?”眉黛进来轻声问道。
“不了,起来梳洗吧,今天去给祖母请安,不用扑粉了,花里胡哨的看着也烦,以后给我备些颜色浅的衣服就好,尤其绿色,红色,蓝色和橙色的衣服多备些。”
“小姐生的这样好看,就算不扑粉也是漂亮的。”不等眉黛答话,流珠就笑着进来了。
比起眉黛来说,流珠的性子比较爽利些,也是卫国公府的家生子,对李诺恩极其衷心,可惜在小说里的流珠是被李若心活活打死的。
“这大早上的,你跑哪去了?”李诺恩看着流珠的眼里尽是暖意。流珠明显愣了一愣,好像小姐除了昨天晚上,还从来没有用过这样温柔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
不过也就是片刻,流珠就反应过来了,笑着说“我看小姐最近甚是喜欢花香,所以就在外面摘了这些花,希望小姐看到能开心些。”
“丁香?这花倒是开的好,也难为你了,去插起来吧。”李诺恩笑道,紫丁香是春天开的最晚的花了,紫丁香花期过了,就立夏了。
流珠一边把丁香放好,一边笑道“小姐喜欢就好,要我看,小姐要是好些了,还是去院里走走的好,身上也松快松快,我刚刚出去的时候还见到大少爷和二少爷在院里练武呢,虎虎生威,甚是好看,大小姐也去老夫人那了。”
流珠说的二少爷和大小姐就是李诺恩二叔家的儿子李允睿和小女李允娴,也就是李诺恩的堂兄堂姐,虽然隔着一房,但因为李意恒和李意谦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是不错,所以两房也就亲如一家了。
“是吗?那我们赶紧去祖母那吧”李诺恩笑道。
到了松鹤院里,果然他们都到了。
“妹妹怎么今日来给祖母请安了,平时你贪睡,我们也都纵着你,你今日也不必过来的……”听到这声音,李诺恩眼里一片冰冷。
“是啊,诺儿,娘亲和你祖母也不勉强你……”陆姨娘说道。
这时,屋里坐着大姐,大哥二哥,还有李若心和陆姨娘。
“祖母,以前都是吖吖不懂事,听了别人的话才有所松怠,但是以后不会了,嗯,就算是吖吖早上起不来,吖吖也会每天不定时的过来陪祖母的。”我撒娇的说着。
还不等祖母说话,另一道急切的声音传过来“诺儿,你现在感觉头上的伤怎样了,还疼不疼,有没有哪不舒服,听说你昨天还被人给欺负了,是谁,你告诉大姐,大姐给你报仇,本来是打算早点来看你的,奈何害怕打扰到你休息,故而才拖到今日。”李允娴温柔的问道,眼睛里尽是关切。
李诺恩被大姐的话弄的心里一暖,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我没事,大姐,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但当时诺儿,以前给大姐,还有大哥大伯添了太多的麻烦,反倒是诺儿愧对你们了,在这,诺儿给你们赔礼道歉了。”
“看你说的什么话,你出了事我们给你兜着,就怕你不给我们惹麻烦呢,你没事就好,回去也好给爹爹娘亲个交代,倒是你,人人都说你变了,我还不信呢,现在是不信也得信了,你要是哪儿不舒服,可不要藏着。一定早说出来知道吗?”
李允娴比李诺恩大差不多一岁,脸上也尽是温柔,生的也是绝色,若是和她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这温柔只是她的假象,她其实很皮的,只不过在李诺恩这,她必须得这样表现。
李意谦夫妻对他们这位小女儿可是宠爱的紧。
只可惜,在小说中,异国人来求娶公主,漓王听信了李若心的话。而让李允娴远嫁和亲,李诺恩曾经见过李允娴一瞬间长大,也见过李意谦夫妻迅速衰老。
其实,虽然李允娴从来没有给她来信抱怨过什么,但李诺恩知道,李允娴过的一定不好,在这里,我一定要好好的替原主护着李允娴,不让她这颗明珠蒙尘。
自从女主嫁给徐子赫后,李允睿也就随着大舅舅去了边境征战,女主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对于这位堂兄,女主心中也充满了愧疚。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错,却被女主连累。
不管是镇国公府还是卫国公府,他们所有人可谓是把李诺恩宠金了骨子里,哪怕用命换她回眸一笑也是绝不后悔。
“妹妹没事就好,祖母刚才还念叨你呢,没想到你就来了呢。”李若心也笑着开口。
李诺恩也不搭话,只是似非似笑地看着她。
“妹妹一直看着我干嘛,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嘛?”李若心被李诺恩的眼神看的很不自然。
“没有,我只是觉得姐姐头上的簪子很是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罢了。”笑道。
李若心的脸却煞的红了起来。
“诺儿不说我还没有注意到,妹妹头上的这支簪子不是去年诺儿借给妹妹参加百花宴的那根簪子吗?还是大表哥从外面回来时专门给诺儿带的呢,这妹妹怎么还没还?”李允娴心直口快,想到这里马上就问出来了。
李若心的脸更红了,李诺恩只是笑着看着这一切,也不出言为李若心解围。
“我最近事多,一不小心就忘了这回事了,妹妹不会见怪吧?”李若心似是刚想起来一样,对李诺恩赔笑道。
“自然不会,不过姐姐的记性不好,你身边的人也不见得有多尽心,姐姐还需得好好管教才是,姐姐可得记住,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李诺恩笑着说。
“妹妹说的是,是我平时太惯着她们了,姐姐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就不劳妹妹费心了,那祖母,孙女就先和娘亲走了,你们慢慢聊。”说完起身准备往外走时,又听到李诺恩说
“姐姐莫不是又忘了,陆姨娘只是姨娘,还不是当家主母呢,以前我糊涂喊了几声娘亲也就罢了,可现在我清醒了,姐姐莫不是还没清醒,我的娘亲几年就已经去了,我怎么不知道爹爹又给我找了个娘亲回来,我都还没同意呢,爹爹也不怕我生气?”
她们二人气的浑身颤抖“是,小姐,妾身记得了,以后再也不会犯了,可是我对你的心还是和往常一样……”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李诺恩又说“姨娘又错了,不是妾身,是奴婢,妾身只有正室才能说的。”
只见她们就像落了水的孔雀一样落荒而逃。
我们又坐了一会,把祖母逗的开怀大笑,她才当我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