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无明一起床便感觉头上晕乎乎的。便坐在纳气石上运转功法,驱逐这种不适。半个时辰后,无明已经恢复正常了。
外面却是响起了一阵吵杂声,推开门一看,面前站着一行黑衣人,衣上皆是印白色的法字。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见到无明便走向前,对着无明开口道:
“我名刘青山,乃是执法堂的管事。前些日,碑铭阁丢失一门二品功法,而这几日只有你与厉问天、苏慕青三人进过碑铭阁二层。所以现在要搜你的居室,你也需要到执法堂配合调查”
无明似乎料到会有这些事情发生,便微微移步,让开了一个身位。刘青山,接着便大喊了一声:
“搜”
身后四人,便小跑进了无明的居室内。不一会,四人便出来了,向着刘青山恭敬道:
“禀报刘管事,并无发现”
刘青山似乎也早有预料,向着无明说:
“走吧”
无明迎向闻声而来的唐不弃三人低声说了几句话,便跟着刘青山走向执法堂。虽然无明的居室处于最偏僻的一角,但这么大的阵仗,很难不把其它弟子惊扰出来。
众弟子,也纷纷向旁人询问发生何事了,其中有不少弟子听到刘青山所言,所以不一会,此
事便在这些新生中传开了。之前的事,无明可是被许多人记恨的啊,如今出了此事,这些人难免会幸灾乐祸。
执法堂中站立着无明三人,刘青山站在前方面向三人问道:
“碑铭阁丢失的灵技名为太玄经,我知你三人皆不是生于世家,难免会有贪念。但念在是初犯,现在坦白,可从宽处理”
听得如此鄙视之话,厉问天与苏慕青皆是瞳孔一张,异口同声地沉声道:
“我没拿”
无明脸色平静,也开口道:
“我没拿”
刘青山,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
“哼,不愿意主动坦白,那你们三个把各自的空间灵器交出来,让我检查一番”
空间灵器可是修炼者最为隐私的东西,听到这种要求,厉问天已经怒发冲冠了,刚想说话,无明开口说道:
“我们进入碑铭阁前便是将身上的空间灵器交出,若是没有空间灵器,我们又是如何将如此大块的铭碑携于身呢”
厉问天见无明字字铿锵,句句在理,便将话语权交给无明,不再说话了。刘青山,却是冷笑一声,说道:
“铭碑阁中十二个时辰皆有人把守,能前无声息进入其中者,定然看不上二品灵技。而这几日,仅有你三人进过铭碑阁,若是清白之身,何惧被查”
无明接着问道:
“我们的居室内都查过了,若是查了我们的空间灵器也没有,该当如何”
说了这么多,刘青山已经没有耐性了,喝道:
“没有便没有,还想让我给你三个毛头小子赔礼道歉吗。无需再言,今日你们的空间灵器,不交也得交”
厉问天二人以为无明还会据理力争,无明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二人愕然:
“既然如此,便先检查我的吧”
说完便卸下空间腰带,单手递向前方。无明的反应也让刘青山顿了顿,随即便接过无明的空间腰带开始检查。
不一会,便从中拿出一块铭碑展示在三人面前,严喝道:
“哼,这是什么,身兼上等天赋,却是行贼子之事。你还有何话可说”
厉问天二人看到此碑,也是一惊,毕竟在他们的印象里,无明可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无明脸上却依然毫无波浪,问道:
“在青阳宗行偷盗之事,该当如何”
刘青山扬声道:
你倒是识趣,根据青阳宗宗规,行偷盗之事者,逐出青阳宗”
无明在刚才对话的间歇处已经理清思绪了,无非是栽赃嫁祸,而行动的时间应该便是昨夜,把无明迷晕之后再设法将太玄经放入无明的空间腰带中。当下脸色依然平静,再次问道:
“若是行偷盗加栽赃之事,按照宗规,又当何处”
刘青山听得此话,心理难免一惊,在加之无明实在太过淡定了,便出言呵斥:
“你意思是有人栽赃你吗,你要清楚,若就此认罪便只需逐出青阳宗。若是狡辩下去的话,可是需要受十道鞭刑再逐出宗门”
无明笑了笑,回道:
“我确实是让人栽赃的,而且有证据,已有同门将其带来,名叫林小棠,刘长老不妨将他们传上来”
刘青山是知情者,知道昨夜的计划天衣无缝,便沉下心,让人传林小棠上来。不一会,林小棠便带着一面镜子,冷眼扫了一圈执法堂的人,走向无明讲镜子递出。
无明拿着镜子,向着刘青山,说道:
“此为留影镜,不需要灵阵支持便可运转留影”
说完停了一会,看向前堂的屏风,从进执法堂开始,无明便隐隐感觉那屏风后有波动,想来应该方渊在其中。
接着又说道:
“早几日我将此镜装于我居室内的顶下,而我亦有就寝前整理空间腰带的习惯。昨夜我的空间腰带内并无此碑,想来是昨夜有人将其放于我的空间腰带内。如今,一看便知真相”
说这便运转灵力,准备打开留影镜的留影光幕。此时,一道身影从屏风后走出来了,一道灵力威压压在无明的身上,原本运转的灵力一下子
停下来了。
无明一下子大惊失色,仅仅是灵力威压,便让无明的灵力停止了运转,此人的灵力修为究竟
强大到何种程度啊。
这是一名鹤发红脸的老者,老者走向前,对着无明之外的厉问天二人开口说道:
“你们二人既然洗清了嫌疑,便出去吧”
这道声音可是带着精神威压的,厉问天二人心中立刻浮生出一种此为天地神灵,我为渺小的感觉,不由自主地走出了执法堂。
接着,老者有看向林小棠,开口道:
“所谓证据已然送到,你也走吧”
林小棠却是不放心无明自己一个人在此处,也没有动,无明却微微侧首,向着林小棠点点头。林小棠见状,沉思片刻,一脸担忧地对着无明说:
“我现在去找我爷爷,你若有事便立刻传音于我”
话音落下便跑出去了。
而鹤发红脸的老者,目光一凝,随即一股巨大的威压压在无明身上。片刻后,无明的衣衫便被汗水打湿了,身体像是扛着山岳一般,颤抖不已。却是依然昂首挺胸,直面鹤发老者,半个音节都未曾发出。
鹤发老者见状开口道:
“只要你将留影镜交予我,再将今日之事忘掉,我可以放你走。如若不然,今日你便是畏罪反抗,死于执法队的剑下。而这留影镜,顷刻间便能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丫头的爷爷,可不会为了一个死人,与我对峙”
任哪一个闻凡境者在如此精神灵力的双重威压下,恐怕都会生出完全顺从的思想,无明也不例外,但无明却似乎想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