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采薇并没有走远,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外。
“呃,我最近有事,一个周之内不能和你见面,有时间我会给你打电话的。”白小帅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柯杨他在医院,不知道是怕柯杨担心,还是怕她来后夏采薇会走,他说不清。
柯杨有些失望,“什么事呀,我去找你玩一会儿怎么样?”
“不行呀,很重要的事,老师有交待,星期天我找你。”
“哦,今天才星期一耶,还有那么长时间。”
白小帅有些感动了,“其实我……”
“没事的,你忙吧,拜拜,我爱你。”
“我也是。”
看着屏幕上柯杨的照片,白小帅告诉自己,“我爱的是她……”
四五分钟后,柯杨缓缓走进,继续给白小帅削苹果,喂他一块后,“我把这个苹果喂完后,我就走,她要来照顾你吧。”夏采薇红红的眼睛,似是哭过。
“其实,我没有告诉她,我自己能照顾自己的,你回去上课吧。”
“那你岂不是骗她了吗?”
“我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没有说。”
“那……我还是留下来好了,逃几天课没什么的。”夏采薇脸上有了笑意,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刚刚那么冷淡了。
“真是难为你了。”
“咦,我们是朋友嘛,干嘛那么客气。”夏采薇又恢复了活力。
白小帅苦笑,好一个朋友。
…………
五天,夏采薇几乎寸步不离的照顾白小帅,五天中,白小帅共收到柯杨的一百条短信,都是说“我想你,我爱你,没有你,我真的不知怎么过了”之类的话。他回了至少两百条。
星期六,两人一起走出医院,牵手走向学校。
下午六点,白小帅终于开口了,“采薇,我有事,以后我再找你吧。”
“好吧,记得找我。”夏采薇笑的有些凄然。
两人相别后,白小帅立马给柯杨打了一个电话,说在草坪见。
七分钟后,柯杨出现了,还是那么阳光,没有什么变化。
“小帅,忙完了吗?累不累?”她拉住白小帅得手,很是高兴。
“不累,真是不好意思,这几天让你一人渡过,以后再也不会。”白小帅搂住她,轻吻着她的耳朵。
“只要你过得好就行了,我爱你。”柯杨小声说。
“我也爱你。”
两人一阵温存,白小帅领着柯杨到“梧桐雨”去了,吃过晚饭,便睡在那里。
两人五天没见,缠绵自是不可少。直到星期一的早晨,两人才吻别。
白小帅回到寝室,三个室友已经起床,苏瑞宇和顾浩在自习,刘水平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到白小帅,想笑一下,可是没能笑出来。
顾浩笑着说:“白sir,好了吗?怎么不叫我们去接你?反正我们没事。”
白小帅笑道:“我已经好了,还叫你们去接,那多不好意思,这几天玩的还好吧。”
“我和顾二(顾浩)倒还好,只是另一位同胞就惨了,生不如死呀。”苏瑞宇虽在笑,可笑中有一些同情。
白小帅有些奇怪,“怎么回事,前几天他不是好好的嘛,难道又被某个女生勾去了魂?”
“那倒不至于,只是一个竹海丽就要了他的命,还要有其他的女生,他早就尸骨无存了。”顾浩说的虽有些夸张,可说的大部分是实话。
“什么意思,竹海丽怎么他了,不会是什么什么他了吧。”
“你知道吗?只要是认识竹海丽的人,都知道刘水平‘玷污’了竹海丽,见到刘水平就唾他,有人甚至对他大声叫骂,很是对他看不起。除了我们几个,几乎没有人理他了,他要不郁闷,那才叫怪呢。”顾浩有些无奈。
“怎么会这样,她这样做,不是想毁了刘水平吗?”白小帅奇怪,想不通所以然。
刘水平大概是又想到了伤心事,痛哭流涕,“我没有朋友了,他们都看不起我,我活着还不如死了得好。”
“哎,小刘,别这样,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们去找她,说实在这件事我很是怀疑。”
“白sir,有什么不对吗?我早就觉得这件事不对头,哪个女生被强奸后会全世界的宣传?除非她脑子有问题,或者她有更大阴谋。”苏瑞宇忿忿不平。
“小刘,走吧。”白小帅拉住刘水平,“我给她打电话,在草坪见。”
刘水平点点头,四人一起走向草坪。
三人在草坪等了是分钟,竹海丽姗姗来迟。
“我们不用自我介绍了吧。”白小帅冷冰冰的语气,竹海丽眼中露出一丝恐惧。
“你们想干什么?”竹海丽话语有些打颤。
“你说呢?我们要为小刘讨回公道。”顾浩很不客气,此时认定竹海丽冤枉了刘水平。
“讨回公道?讨回什么公道?那我的公道谁来讨回?你们倒是说说,我就活该被他欺负?”竹海丽眼泪流了下来。
白小帅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其实,我就是有几个小小的疑问想问问你,希望你据实回答。”
“你说吧。”
“‘梧桐雨’的老板是不是你的亲戚?”
几人大惊。
竹海丽惊道:“你胡说什么?”
“我是有证据的,第一,刘水平说他那晚喝的很醉,按理说你们应该睡在一楼,可是你们却上了五楼,这岂不让怀疑?第二,刘水平最少有一百二十斤,就凭你是不可能把他扶上五楼的,可是店里的人异口同声的说你扶着他走上楼的,那不是欺人之谈吗?第三,前几天我们去过‘梧桐雨’,有一小情侣要住房,站台小姐说没房间了,可是我们去问时,老板却说有房,并把我们领到那间房,然后就走了,她为什么会对我们如此放心,说明她知道我们,对我们放心。由此推断,我肯定她是你的亲戚。”
苏瑞宇几人拜服。
“就算是亲戚能说明什么?”
“当然能说明问题,她若是你的亲戚,那五楼的房间就是你的卧室,你敢承认吗?”
“你胡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还有证据,那口膏你应该认识吧,还有那香水,你也不会陌生的,你闻闻自己的身上就会明白的,还有那床头柜上的发卡,现在就在你的头上。”
竹海丽心中大惊,脸上却是一脸的无辜,“你到底想怎样?你想说明什么?”
“我想说,你在冤枉刘水平,那晚你们根本就什么也没做,只是睡在一起而已。”
“你有什么证据?”
“那天我们去看时,床单没有换,而且还很干净,枕头上还有酒气。”
“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想告诉你,你太过分了,你若是真心爱刘水平,就不应该这样对他,你这样只会毁了他的。”
“我不该这样对他,你问问他是怎么对我的。”竹海丽在哭,伤心的哭着。
刘水平大吼,“你个三八,老子就是不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讨厌你?你害的我没有了朋友,你知道吗?”
“我讨厌?你没良心。”
“那你说,找人打白sir的是不是你干的?”
竹海丽跑着离开,刘水平准备追上去,可是白小帅拉住了他,“算啦,希望她好自为之。”四人心事重重的回到寝室。
刘水平心里好受不少,最起码他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啦。
下午两点是思修(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课,老师讲的确实不错,同学们都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刘水平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和室友一起有说有笑,见到其他的同学也很有礼貌的打招呼,可是事与愿违,大部分同学还是对他嗤之以鼻。
回到寝室,刘水平气得大吼大叫,三个室友只好慢慢的安慰他。
劝了他一个多小时,他的情绪算是稳定了下来,晚上几人出去喝了几瓶,放松了一下。
第二天,情况并没有多少好转,同学们看到刘水平依旧是一副讨厌的表情。刘水平基本上绝望了,下了课,独自回到寝室,蒙头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