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尘快速的挥刀砍向狻猊,狻猊也不断地向张庭尘攻击。这是真正的争斗,任何智谋在这都没有作用,在这能让你接近胜利的只有力量。
张庭尘的握刀的虎口被震得开裂,手臂发麻,他将自身的灵力全部注入肌肉,以使自己能坚持更久,血从他的眼角流出,他也是有极限的。
正当两者要在一次以命相斗时,狻猊痛苦地咆哮起来,孙约爬到在地,手中的枪,枪口上升起缕缕硝烟。
孙约身受重伤,可他的意识还很清楚,他明白人与龙子的战斗从来都是死斗不休,尽管曾竟那些龙子是人类尊为神。他用尽全力爬向掉落在地的手枪,换弹,瞄准,他将灵力外放,包裹在子弹上,扣动了扳机,包裹着灵力的子弹呼啸而出,打进了狻猊的手臂。
龙子狻猊被这两个渺小的存在激怒了,他曾是咆哮世间的神,竟会在这被渺小的人所伤。
他咆哮,他怒吼,他的身体在变化,肌肉爆起,金红色的毛发和鳞片从皮肤表面生长,他褪去了人类孩童的伪装,他本就是曾统治世间的凶兽。
他挥舞着龙爪,转身冲向了孙约,孙约忙躲闪着,龙子打在了一颗树上,树拦腰折断,横飞出去又撞断了几颗碗口粗的树。
孙约大口喘着粗气,他的骨头应该是断了几根,脏器也或多或少的受伤,灵力如同肾上腺素一般刺激着他的身体,才使他没有立马死掉,不过死掉应该是早晚的事。他无法再次抽调灵力释放神喻了,也无法再几次躲避狻猊的攻击了。
作为神喻者他的使命就是阻止龙子的苏醒,哪怕是耗尽生命战斗。
张庭尘也这样认为,他抽起断掉的刀,再次向狻猊冲去,可还没走几步就浑身脱力,跪倒在地。他还是不甘心,十指深深扣进雪里,向前攀爬,血从他的嘴角流出,血落在了雪地上,银白色的雪地上,鲜红色散落其中。
“你叫……什么名字,真正的名字。”张庭尘挣扎着爬起。
“在下,司马约。”孙约,应该叫做司马约,抬起枪来射击,子弹无法伤害暴怒的龙子,但这就是无论手里有什么都要作为武器丢向敌人的战斗。子弹无法伤到龙子但还是减缓了他攻击的速度。
“我就知道,影行,专属于司马家的神喻。”说着,张庭尘晃晃荡荡地站起,他深深地吸气,暗红色的灵力又在他周身凝聚。
神喻?六道轮回
“饿鬼道!”
数支细瘦干枯的手从他下深处抓住了狻猊的脚,并向下拉扯。
这无法长时间控制住龙子。
“快撤,我来拦住他!”张庭尘向司马约打叫道,
随即他将手中的断刀向龙子扔了过去,他受了伤,力道不足,狻猊轻松的接下了那断刀,他转过身,愤怒的看向张庭尘。
张庭尘笑了笑,他的目的实现了,自己应该还能挡个几十秒,这足够队友逃走了。
狻猊暴怒着冲了过来,淡红色的灵力再次包裹张庭尘。
天空中飘落了雪花,轻飘飘的雪落在温热的血液上立马溶化,并带走热量,血液开始凝固。
张庭尘吃惊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司马约,龙爪刺进了他的胸口,在最后一刻,他从侧面冲了过来,拦在了张庭尘前。
“我不行了,可咱们总有一个要活下去啊。”司马约声音微弱,他松开了握刀的手,所谓的刀不过是断刀的碎片,可就是这碎片刺进了龙子的心脏,狻猊身上的兽化褪去,变成一个瘦弱的孩子,他发出的声音再不是危险的咆哮。
“二哥,二哥,你在哪里,小五回来了……”他像一个在热闹的街上与哥哥走散的孩子,无助而又害怕,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闭上了嘴,眼泪从眼角留下。
司马约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笔记本上染上了他的血“司马……家……拜托了。”还没等把东西递到张庭尘的手中,那手就无力的垂了下来,不会再抬起了。
特别行动专员,司马约,阵亡。
大火从他的胸口的伤口开始燃烧,大火吞噬了他,不久他变成了散在地上的灰,雪地上就只剩一个瘦弱的孩子,胸口上插着一片尖刀。
张庭尘看着眼前火焰,他甚至没有躲闪,他拔出了定在肩中的刀刃,意识的模糊使他感觉不到疼痛,他跪在地上,轻轻地双手颤抖地将那堆骨灰埋在雪里,压实。
他跌跌撞撞地离开,走出树林,他渐渐地感受不到腿的存在了,他艰难地走着。
总要有一个人活下去。
他不能放弃等死,他大口地穿着气,握紧了司马约要交给司马家的笔记本。雪在他脚下“咯吱咯吱”地响。
他剧烈地咳嗽,他摔倒在地,他还在向前爬动,他的意识逐渐消失,但他还是在向前。
他的在他即将晕厥时,他听到了人类的叫喊声和犬吠声,是逃走的猎户带着村里人和猎犬上了山来找他们了,猎犬发现了他。
1928年一月,特别专员张庭尘前往杭州,将司马约遗物交付司马家。
同年二月,张庭尘上交雪山葬魂行动,行动报告,研究院展开紧急会议,会议内容未知。
四月,司马家迁至黑龙江省哈尔滨。
七月研究院北京部解散,东北总部成立。
十二月张学良将军宣布东北易帜,全国统一,学院势力多被国民政府管辖,无法再次进行武装行动,“深山葬魂”事件停止深入调查。
研究院收回张庭尘特别专员身份,抗日战争结束后,张庭尘升为特别行动策划组组长,长驻北京分部。
司马安将烟碾灭在烟灰缸里,看着一脸茫然的齐文。
“这玄幻故事和我有什么关系?”齐文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头雾水。
“当然有,故事中被全歼的排的排长叫齐山海,有印象吗?”
“齐山海?我好像听说过。”齐文陷入回忆。
“对了,我爸和我讲过。”齐文一拍脑袋“他是我的……”
“太爷爷。”二人同时说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