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环顾着这个如城市般的岛,整洁的柏油马路一尘不染,没有车辆,只有人们三三两两地散步,飞机发动机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中,他寻声望去,一驾小型飞机腾空而起。这里竟然还有机场
机场方向,一群年轻人抱着篮球向西边的球场走去。老人坐在面海的长椅上,看着海鸥在天际间盘旋。海员三五成群说笑着想酒馆走去,打算去喝点啤酒。
不觉间齐文里被带到了一栋白色的大楼前,这座建筑至少有七十米高,半球形的屋顶上镶满了彩色玻璃。
三人来到楼前,理石台阶上,高大自动门向他们洞开,门前站着一个同齐文一般大的俊朗少年,他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怀中抱着一个文件夹,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他看到了他们,微笑着向他们招手。
齐文来到了他面前,他微笑着与齐文握手“你好齐文,在下张云恒,请多多指教。”
“请多多指教……”齐文挤出一点笑容,之后抽回了被热情的握手晃的发酸的手臂。张云恒略显尴尬地收回了手,随后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带领走进了大楼。
门自动关闭,他们三个都是老相识了,走在前面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齐文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
“把你的嘴擦擦,你总这个样子,那个男孩子会愿意娶你。”张云恒掏出口袋里的手巾,递给了走在身旁的司马彤。
司马彤接过餐巾纸,擦掉了嘴角上糖葫芦的糖渣,随后后抱住了张云恒手臂“没人娶我的话,小张哥哥也会要我的对吧!”
正当小张哥哥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
“他也要有那个胆子啊。”一个穿着黑色的风衣,带着黑色的棒球帽女孩走向他们,她摘下棒球帽,头发瀑布般散开,黑色的长发末梢染成了褐色,还有烫卷。
她摘下球帽后齐文看才清了她的脸,那女孩很漂亮,尽管穿着宽发的风衣也很难掩盖她的好身材,她带着和张云恒差不多的金丝眼镜,她就像那个学习很好的每天上下学都会和你打招呼的邻家女孩,如果她的腰间没有别着一把长刀的话。
“小孙姐姐,好久不见呀!”司马彤放开了小张哥哥,兴奋地和小孙姐姐打招呼。
小孙姐姐微笑着向她点头示意,她走到了齐文面前,伸出了右手“在下孙佳悦,今年和你一样都是十九岁,请多多指教。”
“你好,我叫齐文。”齐文伸出手去握住了孙佳悦的手。
“久闻大名了。”孙佳悦送开了手。
“你还要去训练吗?”诸葛希看见了孙佳悦腰间的刀。
“是啊,我可没有你们那么幸运,我总是混不到公费旅游。”孙佳悦耸了耸肩“好了,你们忙去吧。对了,小彤等我有时间就请你吃饭,不要再拿你小张哥哥开玩笑了。”孙佳悦微笑着。
“好嘞!”司马彤热情地向离开了的孙佳悦挥了挥手。
齐文凑到了正在看着自己的女孩离开的张云恒身旁“喂,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张云恒回过神来。
“那个,你们这个研究院是干嘛的啊。”齐文问道。
张云恒听后,微笑着回答道:“对不起,忘记跟你介绍了。”他顿了顿“所谓研究院,那是“亚洲外太空联合研究院”的简称,对外宣称是研究航天航空的,其实是专门管理和研究神喻者的机构,中国最初的神喻管理组织是由明代李东阳建立,那时的研究院还是一集中教育并管理神喻者和妖的地方,清朝末年,蒲留泉大人赴英留学,与欧洲神喻者接触,回国后他秘密上书皇帝,建立了以研究和管制为主的镇妖司,也就是现在研究院的前身。”
齐文略发呆滞地看着张云恒,说不出话来,张云恒也很理解他,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这个和自己理解的世界完全不一样的世界的。
“等见到院长,他会为你做出详细解释的。”张云恒带领齐文走进电梯后说。
齐文走进电梯,但诸葛希和司马彤并未跟上,而是站在电梯门外,“待会见。”她们说。
电梯门关闭,快速地向楼上驶去。
“她们为什么不跟上来?”齐文问道。
“她们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去休息了。”张云恒回答。
就是这两句话的功夫,电梯到达了顶层,二人走下电梯。
张云恒继续向齐文介绍“电梯最高只能到达这一层了,其实这上面还有一层,那是一间会议室,只有院长才有权限打开,同样需要院长权限打开的还有地下一层和地下二层,院长办公室就在走廊的尽头,请吧。”张云恒停下了脚步。
“什么,你不跟我过去了吗?”齐文有点慌张。
“当然,我的任务也完成,请吧”张云恒的脸上还挂着微笑。
齐文看着这个少年,看着那个微笑,咽了咽口水。
他转过身像走廊深处走去,走廊并不长,可他走了很久,因为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他来到了走廊尽头,很普通的木门,木门上挂着烫金的门牌“院长室”,齐文回头,张云恒离开了,电梯下行。
他深吸一口气,好了,他准备好迎接一个新世界了。
齐文轻轻敲门。
“进来。”苍老但是气力十足的身心。
齐文推门进去,他呆住了,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门口,这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老式电风扇的风撩起了齐文的头发,木质的地板上藤椅摇动着,老人坐在上面,悠闲地摇着扇子,老人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拿起了身旁红木桌子上的翠玉茶杯,清泯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之后他扶着桌子站起,关掉了桌子上的老式收音机,老人皮肤黝黑,就像一个庄稼人
老人抬起头看了一眼呆呆地站在门口的齐文。
“怎么了,小子?”老人再柜子翻了翻,翻出了另一个茶杯,斟满了茶,递给了齐文。
齐文接过茶杯,茶汤碧绿,茶杯低雕刻的锦鲤,仿佛在茶中游动。齐文将杯凑到嘴边,茶香浓郁,他饮了一口,清香充满了他的口腔。
“味道怎么样?”老人问他。
“很好喝。”齐文回答“老人家,你就是院长?”他试探性地问。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老人接过茶杯,又斟满了茶。
“没有,没有。”齐文连忙解释“只是和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样。”
“哦,你想像中的院长是什么样的呐。”老人问。
“就是,我认为像你们这样的神秘的组织的领袖不应该都是那种戴着墨镜,穿着西装,一言不合就会拿起火箭炮抵在对方的脑门上吗。”
“哈哈哈”老人笑起来“那是一个暴徒,而我就是一个农民啊,如果不是我的侄子张庭尘退休后没人能接替他,我现在一定会在乡下种地。”
“等等,张庭尘?你侄子?”齐文突然想起那个发生在1927年的故事“你今年贵庚啊?”
就这一句话的功夫,齐文再看向老人,冷汗浸透了衣服,说不出话来。
他面前的已经不是那个和蔼的老人,老人斑淡去,皮肤收紧,皱纹消失,老人变成了一个和齐文一样年龄的少年,他微笑着,在齐文眼里那微笑比张云恒的更慎人。
“一百三十多岁了。”少年像一个老人一样扶着椅子坐下,还不忘看一眼被吓呆的齐文“不用怕,这就是我的神喻,不朽,在下张若贤,是这个研究院的第三任和第五任院长,你好,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