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挤来挤去,那位落水小孩的信息也传到了程华亮他们三个人的耳朵中。
那个小孩,就是当地的,今天跟随自己的父母过来玩,在拍照的时候,抱着孩子的母亲,一不小心被那些游客挤的趔趄了一下,孩子一下子没抱稳,结果掉到人工湖里面了。
荣儿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焦虑神态,也立刻消失了。
“咚……”
晚上,在那座酒店内,吃完晚饭之后,因为连续逛了好几处景点,都感觉非常累了,大部分员工和他们的家属或朋友,都回到已经安排好的客房内,开始休息了。
本来程华亮和春虹,也想回到房间内休息了,可是耐不住荣儿的连拉带扯,又来到了那座湿地公园,想看看那些荷花。
三个人聊着天,欣赏着夜景,突然传来阵阵手摇鼓的声音。
此时已经是半夜时分了,整座湿地公园内,除了程华亮他们三个人,周围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游人了。
“咚咚咚……”
那种声音又一次传来,而且声音也是非常近了,能够清楚地判断出那个声音来自于哪个方向了。
声音来自于人工湖中。
“春虹姐,阿亮哥,你们看,那里有一艘小船,朝着咱们这边过来了。”
顺着声音,荣儿发现在这座人工湖中,一艘站着几个人的小木船,正朝着自己的方向,慢慢地移过来。
站在小船最前面的一个人,可以隐约地看到他的手中拿着一个东西,不时地晃动着。
“咚咚咚……”
手摇鼓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周围的那几个游客,也看到了那艘小船。
“别管他们了,咱们看咱们的,应该是看守这片荷花的管理员吧。”
看着那艘越来越近的小木船,春虹毫不在意,继续盯着那片荷花看。
那几位游客,也是完全没有在意那艘小船的越来越近,依旧是站在围栏前,说笑着。
“他们真是吃饱了撑的,谁会在大半夜地过来偷荷花啊。再说了,外地来的游客,谁敢在深更半夜进到里面,要是溺水了那不就赔大了。”
旁边不远处的一位游客的声音,传到了程华亮他们几个人的耳朵中。
看了一眼那位游客,程华亮他们都笑了。
这位游客说的很对,围栏处的不同位置,竖了好几个警示牌,显示这座人工湖的水深达到了三米多,而且所有的荷花都离围栏挺远的。
肯定不会有人傻到为了几朵荷花,深更半夜地下湖冒险。
声音再一次传来,不过这一次却比较清晰,所有人都能够听出是从湖面传来的声音。
“咚咚咚…”
伴随着最后一次的声音传过来,那艘小木船,在不远处有台阶的位置停住了。
船上面那几个彪悍男,下了船,径直地朝着程华亮这边走了过来。
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根橡胶棒。
“咳,你们是哪里的游客?深更半夜地,怎么还不睡觉,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又想过来偷荷花了?”
走在最前面,手拿手摇鼓的那名中年男子看着站在围栏前的那几位游客,貌似很生气。
“我们都准备下班了,你们还过来凑热闹,赶快离开。”
“噢,对不起,这位叔叔,我们今天下午才到达这里,白天还没看够,就被导游催着离开了。现在我们晚上也睡不着,我就拉着我父母,让他们俩陪着我,再过来看看。”
听着那位中年男人生气的声音,荣儿连忙露出了一副笑脸,冲着那位脸带不悦表情的中年男人,笑嘻嘻地说道。
正常情况下,一个女孩子的笑容,通常能化解大部分小矛盾。
“你是他们的女儿?他们是你的父母?”
成熟又不失温柔的荣儿的模样,立刻让这位鼓男的双眼一亮,他的心中,立刻有了一种非分的想法了。
不过他根本就不相信荣儿说的话。
的确,任何人看到他们三个人之后,都不会相信荣儿说的那几句话。
程华亮和春虹的模样,也就三十几岁的样子,荣儿也是二十几岁女孩子的模样了。
这样的组合,根本就不像是三口之家。
“她的确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也的确是她的父母。怎么了,这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吗?”
看着那几个男人看向荣儿的眼神,程华亮立刻猜到了他们的来者不善。他一步上前,站在了荣儿的前面,冷冰冰地看着那几个彪悍男。
那几位游客,看着走过来的几位恶狠狠地男人,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现在这座人工湖边,就剩程华亮,春虹,荣儿和这几个男人了。
“哈哈,这有什么好不相信的,只是,你们是从外地来的游客,可能还不知道这座湿地公园的一些规矩。每天的后半夜,来这里溜达,是要收取费用的。带你们过来的导游,没有告诉你们吗?”
那位鼓男,对于程华亮冷冰冰的脸色,根本毫不在意。以前,比他更难看的脸色,自己都遇到过,可是最后都得交出一笔数目不菲的费用,才能完完整整地离开这里。
“荣儿,过来。离他们远一点。”
一直没有吭声的春虹,此时也走上前,把荣儿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她也注意到这些人的眼中,对荣儿的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
“可以啊,我还以为多大点儿事呢。不就是要收费吗,多少钱,你说吧,我们给。”
听到那位鼓男的说话,程华亮的脸上,缓和了一些。
既然他们想要钱,那就给他们一些钱。早早地把他们打发走,如果他们继续用那种眼神看着荣儿,说不定自己又要控制不住了。
在陌生的城市跟这些渣子动手,还是会有影响的。
“真没想到,你一个小伙子这么好的福气,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
刚才,自己的眼神一直在注视着那位女孩子,她的母亲把她拉回去了,他才注意到女孩的母亲,比她更漂亮。这个男人的那种非分之想,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