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儿,荣儿。一会儿我下去了,我把车门锁了,你们不要走下车,明白吗。”
后座中两位女性的平静心态,也让程华亮放心了不少。
“知道了,一会儿你要小心。”
“放心吧,没事的。即使再来一卡车的人,我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很久没有活动一下了,今天正好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
冲着后视镜中的春虹和荣儿,程华亮做了个鬼脸,然后再次看着后面跟上来的那两辆车,开始沉默了。
在他们三个人不远处,有一个简易的小房子,里面亮着灯,还可以看到有两个人影正在晃动。
里面的两个人,应该是看管这片工地的工地人员。
可能是听到了程华亮这辆大皮卡发动机的轰鸣声,那个小房子的门很快被打开了,两个穿着背心和短裤的男人,走了出来,看着不远处的那辆还亮着车灯的大皮卡。
后面缓缓开过来的那两辆面包车,也很快也进入到了他们的视线中。
那两个男人,一直站在那间简易房前,并不敢走过来。
在深更半夜,突然来了三辆汽车。他们就是两个普通的打工者,根本就没有胆量凑过去,让三辆车离开这片工地。
相互嘀咕了一会儿,其中的一个人,掏出了手机。
一路跟随的那两辆面包车,终于也慢慢地驶入了这片工地内,在程华亮的那辆皮卡几米远的地方,两辆面包车停了下来。
几分钟后,前面的那辆车的后车门打开了。一根拐棍伸了出来,抵在了地面上。
少顷,一个穿红色衣服的陌生人的身体,露出了车外。
很快地,十六个纹身的彪悍男人,从两辆面包车上面,依次下了车。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恶狠狠的表情,开始朝着程华亮的这辆皮卡的方向看过来。
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根很粗的钢管。
站在那群人最前面的,就是那个穿着红色衣服,拄着拐杖,走路一瘸一拐的陌生人。
“你们看看这个穿红色衣服的男人,我总是觉得非常眼熟,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嗯,是有点儿眼熟,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荣儿,你认识吗?是不是你当年指正的那几位人渣中的一位?”
带着一脸的疑惑,春虹转头看着荣儿,轻轻地问道。
“是不是那几个人渣中的一位,我完全没印象了。不过,这个人很像阿亮哥几年前在一座小农村,扔进一家农房地窖中的那个人。你们看看,像不像他?”
看着那个拄着拐杖的男人,荣儿沉默了几秒钟,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是啊,太对了。荣儿,你的记忆力太棒了,就是那个人。我就寻思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以前肯定在哪里见过他。荣儿,你太棒了。”
被荣儿提醒了一下,程华亮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兴奋地说道。同时举起了右手,冲着坐在后座中的荣儿,伸出了大拇指。
“哼,被揍的变成残废了,还这么不老实。今天我就让你以后连站起来走路的机会,都没有了。”
想起了那个男人的一切,程华亮又一次开口,恶狠狠地说道。
十六个彪悍的男人,一言不发的,站在穿红色衣服的男人的两旁,站在距离程华亮的皮卡几米远的位置,一直盯着那辆皮卡,并没有继续走上前。
红衣男旁边的一个彪悍男,这时候伸出了手中的钢管,指向了程华亮的皮卡。
当然,皮卡的窗玻璃都是墨黑色的,他们也站在几米开外,根本就看不到皮卡里面坐着的程华亮,春虹和荣儿三个人。
“哼,以为自己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就能奈何得了荣儿?痴人说梦。”
看着外面十几个手持钢管的男人,程华亮冷笑了一下。
“虹儿,荣儿,我下去会会他们。我下去之后,你们就把车门锁死,坐在车中,千万不要下车。只要你们不打开车门,这些渣子,连靠近这辆车的机会都没有。”
程华亮转过头,说着话,把车钥匙递给了春虹。
“好的。老公,小心一点儿。”
“阿亮哥,他们这么多人,你一定得小心。”
后座中的春虹和荣儿,看着程华亮冷冰冰的表情,开始提醒他了。
“嗯。”
简单的回复了一个字,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打开车门,程华亮两手空空的走下了车,随手又把车门关上了。
一声轻微“滴”的声音,坐在车中的春虹,立刻把这辆皮卡车的四个车门,锁上了。
那十几个手持钢管的彪悍男人,看着两手空空走过去的程华亮,立刻就围成了一圈,把程华亮围在了里面。
“这位兄弟,真没想到,你的那几位朋友还真挺够意思的。上次把你揍成了那样,扔进了地窖中,他们还能过去把你救上来。真是不错,我为你的那几个朋友点个赞。”
随意瞟了一眼那十几个把自己围起来的男人,程华亮又冲着红衣男,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几年没再看到这个红衣男,经过那一顿狠揍,没想到如今变胖了很多,还拄了一根拐杖。不过,就这种姿态,以后他想要出来寻滋闹事,也只能像现在这样,靠自己出钱找人了。
“这位弟兄,难道我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现在又带了这么多人过来,找那个女孩子的麻烦。你难道不知道吗,只要有我在,即使你带上几百几千的人,也休想能碰那个女孩子一下。
想开一点吧,趁你还没有被我打趴下,赶快带着这些人离开吧。这么晚了,我还得回家休息呢。在外面玩了一晚上,现在太困了,我懒得和你们动手了。”
依旧是毫无表情地看着红衣男,程华亮的这一大段话语,充满了对他的讥笑和讽刺。
那十几个人,听着比自己矮一头的这个年轻人的满嘴诳语,都开始恨的牙痒痒了,恨不得立刻就上去把他撕了。
“哼!给我打。”
没有说一个字,红衣男恶狠狠地盯着手无寸铁的程华亮,大手一挥。
也许是被程华亮的话语,狠狠地刺激了一下他心头的痛楚。十几秒钟后,他的鼻子里哼了一声,冲着周围的那群男人,气急败坏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