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有故事正在发生哦!”郭荣道。
晚饭讲完西游记后,郭荣陪韩枫回去客房,韩枫一瘸一拐艰难的挪着,郭荣不禁疑心大起,心里叹道,定是遭了妹妹的毒手。
韩枫笑道:“当你美丽的妹妹,她温柔的芊芊细足,和大地亲密接触的那一刹那间,有只不知深浅的笨脚却大煞风景的阻碍了这亲密的接触,实在是有些咎由自取,怎能怪那只芊芊玉足?”
“噗嗤!”后面传来笑声,身影却倏然躲了起来。郭荣手指了指韩枫:“你小子,说你什么好呢?”
“什么也不用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小子!”踱在后面的郭威不禁苦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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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间,韩枫除了晚上讲讲西游记,没有再去打扰郭佳。
因为他要的战马来了,一溜的西域马种,应是来自河西走廊,肩高一米五左右,比蒙古马高上了不少。
经韩枫的请求,河东军派来几个精锐马卒负责培训,第一都全军开始苦练。韩枫和荆南警卫班已经习惯了战马,他们另有任务。
韩枫找来铁匠,打造了奇怪的东西,那东西呈月牙状,分批牢牢地用钉入了马掌。韩枫挑选了30匹战马,第二楼准备了行军水壶和肉干,呼哨一声,韩枫双腿轻磕马腹,战马蹿了出去。警卫班加上一名晋军骑卒李虎随行,马队轰隆隆出了晋阳南门,烟尘滚滚径直而去。
小校来报,郭威大怒。
郭威怒道:“什么?你说他们十日内要围着晋南打个来回。胡闹,那可是一千六百里,还多是山路,人怎么办?马又怎么办?不说人马会累废,那马蹄子也非碎了不可。胡闹,你怎么不拦下来?”
小校惶恐道:“小的不敢。那日,晋阳众少去军营看训练,有不少人嘲笑安阳民军,后来三小姐和节度夫人的幼弟李业竟吵了起来。最后不知怎的,韩枫和李业打赌,说是他如能十日绕晋南一周而回,李业要当众磕头给三小姐道歉,如果不能,韩枫给李业磕头道歉,两人都不让小的通禀,说是……”
郭威怒道:“胡闹,派人分批去路上各处救援,快去!”小校跑远,郭威转身前去向节度使刘知远汇报。
这时,战马已经出了城门百十余里,在一处河湾的草坡处休息。
李虎正埋怨着韩枫:“韩指挥,你说你何必跟李业那小子打赌,那小子干啥啥不行,有名的纨绔。再说打赌也要能做到,这马军平时不比步兵快多少,临战时方可日行百里以上,否则不累坏了?这马其实娇贵着呢。”
“哦,一人三马轮换着骑,每日途中休息两次,不会有大碍。”
“那马蹄子也受不了,这里多是山路,这跑上一回就全废了啊!”
“不怕,我给马穿了鞋,鞋子坏了再换上新的就可以。”
“啥,给马穿鞋?”
“呵呵!你不觉得马蹄声很清脆吗,那是铁马掌奏的乐。”
“哦,那你们先歇着,我去看看。”
一个时辰以后,马队再次出发,在暮色中到了阳泉,第二天转向了南边。
“你这丫头,你说你……”第九日天色擦黑,郭威第九次数落着郭佳,郭佳第九次流下了委屈的泪水,平时父亲可是从来不舍得冷言冷语。
郭威这回实在是气坏了,女儿太不省心,那小子更不省心,少年人凭着一腔热血就胡闹,十天一千六百里山路,那人马还不都废了?郭荣也没少挨数落,他又不在场,实在是有些冤枉,也在心里数落着韩枫。
天色暗了下去,一轮弯月半起。
突然,府邸外面人嘶马叫,亲卒跑了进来:“都虞侯,那,那个韩枫他们回来了,叫小姐出去一起找李业算账呢。”
“什么,回来了?”郭威大惊,郭佳一溜烟跑了出去。
郭佳出了大门,就看到暮色中风尘仆仆的韩枫笑着向她伸出的手,“上马,我们去找李业算账。”
郭佳大喜,抓住韩枫的手,韩枫一用力,郭佳飞上了马背,双手环抱住韩枫的腰,韩枫一磕马肚,马队轰隆隆飚射了出去,这时郭威刚来到门口:“胡闹,马来,我们追!”
节度使府大门前,火把通明,人喊马嘶。
亲兵跑进去禀报刘知远:“节度大人,韩枫他们正在门口,点名要李业少爷出去践诺赌约。”
“什么,回来了?”你去通知夫人,让李业出去,来人,随我出府。
夜色阑珊,火把通明。
刘知远率亲兵出门,这时郭威已经赶到,李业却萎了,任李三娘如何责骂,只是躲在府里不肯出来认错。这是幼弟,平时被宠坏了,李三娘也无可奈何。
看到刘节度出来,韩枫翻下马,抱拳行了军礼,对旁边李虎道:“你说!”
李虎大声道:“启禀节度大人,我们一行十人,一人三马,日行不到两百里,中间两次休息,马吃草和混了菽豆的精料。我们第一天到阳泉,第二天至辽州,第三天至潞城,第四天到了泽州,第五日急行至绛州,第六日缓行至晋州,第七日隰州,第八日经汾州,第九日回来,人和马现在有些疲惫,但是不会伤及根本,歇上几日就好了。”
刘知远和郭威大惊:“真的回转了一圈?”
李虎跪下:“小的用项上人头担保,真的跑遍了晋南,各处城防都给盖了印信。”说着递上了文书。
郭威道:“那马蹄裂了没有?”他有些心痛,军人爱惜战马,打了一个赌三十匹精良战马就废了,可能连挽马都做不成了,这实在是令人痛惜。
韩枫牵着一匹战马上前,轻轻带起后蹄,那马蹄在火光中竟泛着月牙形状的金属光泽,“节度大人,郭都虞侯,你们看,这叫马蹄铁。山路多石,它被磨损了不少,需要更换了。放心,马蹄没事。”
“哦?”刘知远和郭威交换了个惊喜的眼神,“你是说,有了这马蹄铁,磨损了随时可以更换,这战马就再也不会几场大战就报废了?”
“当然,小子出手,这是必须的。”
刘知远和郭威哈哈大笑,这小子真是,这可解决河东军的大问题了。
欢喜了一会,刘知远道:“韩枫,李业他…”
韩枫抱拳:“节度大人放心,我并不是为了李业而赌气,我只是想试试有了马蹄铁,还有一人三马,能否千里迂回?现在验证了可以,我估计要是到了草原,关键时候一日两三百里没有问题。契丹精锐也就一人双马,我们有了三马,就能够比契丹人转战的速度更快,就可以在他们最强的地方狠狠地打败他们。”
郭威道:“你那军论里关于轻骑制敌竟是真的?”
韩枫点头,刘知远疑惑:“什么军论?”
韩枫准备汇报,郭威却笑着拦住:“你千里转战多日,疲惫不堪,快快回去休息吧,我向节度使大人汇报。”
刘知远和郭威目送这暮色中的韩枫,摇摇头,这小子,竟然真的就九日转战了千六百里,还带来了这神奇的马蹄铁,说出去谁信啊?
马蹄铁啊,这么一个小小的铁件,竟然能够保护最珍贵的马蹄,这会大大的减少战马的损耗,那河东军的战马保有量将大为上升。
契丹人控北,现在的马匹只有去党项人和河西走廊那边购买,可是毕竟少了北边的马源,有些捉襟见肘。现在,这马蹄铁可是解决了大问题。
谁拥有了战马,谁就拥有了胜利。刘知远和郭威十分振奋。
进入幕府大门时,郭威却忽然回头,咦,不对啊,为什么两个人还是一匹马?接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貌似有点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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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郭府,韩枫下了战马,伸手抱下了郭佳。
入府时,韩枫却有点萎了,九日一千六百里的山路,榨干了他身上的最后一丝气力,两条大腿的内侧也是火辣辣的痛,那里早就磨烂了,现在肯定是又和裤子黏连在了一起,一步一痛。
郭佳前面走着,却发觉韩枫没有跟上。
一回头,看见在暮色中蹒跚着的韩枫,赶快上前搀扶,低头间竟看到韩枫裤子上竟有几处泛着红色,不禁大急,不由分说将韩枫拦腰抱起就往里面赶,边走边喊道:“来人,去找最好的郎中来,再去烧些热水,拿些干净的麻布来。”
接着说落韩枫:“你说你逞什么能?九天一千六百里,作死啊,活该!”
韩枫双手环抱郭佳的脖颈,小鸟依人状,陶醉的闭上了眼睛,鼻翼微动,“好香,你还是用了我第二楼的茉莉香水?”
郭佳大羞,想松手却有些舍不得,怒道:“都这会了,你怎的还色心不改?你个坏人,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