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海背着木头盒子,缓缓的从外面走进来,
“嘿嘿嘿。”一声熟悉的笑声传了过来,“胡爷,您让我好找啊,您这横跨了半个国家究竟为了什么?您报备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半年了,总算让我找到你了。”虞海站在门口已经将背后的盒子甩到一旁竖着扶住,一声闷响传出。
“虞爷,这半年山海关来了不下十拨人了,我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不能回去,今天您放我一马,我保证以后给您当牛做马。”那个老头已经跪在了地上。
虞海此时却端正了脸色说道:“胡文生,你也知道山海关派了十批人来请你回去,可你呢?那十三个人一个残了,剩下十二个也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势,如果不是胡七爷求情,早在一个月前就是我们家主来了。”
“七爷?七爷过问这件事了?虞爷,我真的有原因……”不等那胡文生说完,虞海已经说话了“够了!胡文生,今天你乖乖回去,我可以和关里人求情,你可以继续在关里生活,如果拒绝,我只能用强了!”说完手下的木盒已是打开了一个缝。
“虞爷,我……”那胡文生说话间眼珠子却是滴溜溜的乱转,下一秒便向后冲过来。
“小心!”刘斌见李七未有反应,一个鞭腿抽了过去,只见这一腿将胡文生抽了出去,砸在地上的胡文生还没有爬起来又被一支毛笔穿透了手掌钉在了地板上。
受伤的胡文生脸上长起来一层黄毛,牙齿也变得尖利起来,冲我们嘶吼着:“你们全都要死!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那胡文生即将挣脱时,两把长矛飞了过去,一矛钉在眉心,一矛钉在心口,胡文生顿时死的不能再死了。
“唉,你这是何苦呢?什么事值得搭上自己的性命呢?”虞海走到胡文生尸首旁边拔去那两个长矛与毛笔,此时胡文生变作了一只黄毛狐狸被虞海装在了一个袋子里。
虞海将毛笔递给了李七,“原来李老板不光是守门人,还是此地的巡守判官啊。”
“判官?老七,你原来还有杀招啊,搞得我怪紧张的,不得不说这狐狸骨头真硬,踢的我腿疼。”刘斌在一旁拿着那个毛笔把玩着。
李七此时却是将那毛笔接了过去冷冷的说道:“大斌,过会再和你说这个事。”说完看向虞海“虞先生下手未免太快了吧,我们还有事情没有问。”
“嘿嘿嘿,李老板不要误会,我不是故意搅乱二位的事情,只是,这胡文生向来奸诈狡猾,而且他已有一甲子的修为,一旦显露本体,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战,而咱们阴行做事还是要避免被普通人发现。”说到这虞海顿了顿,“况且,我不知道这胡文生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罗刹,但是我这已经找到了对付罗刹的方法,二位可想一听?”
刘斌拉了一把李七,示意李七先听听虞海的办法,“那你说说你的方法,我这兄弟也是着急,你不要介意。”说完刘斌拉着二人在沙发上坐下。
“嘿嘿嘿,虽说罗刹凶猛异常,且已有实体与普通凶魂不一样,但也正因为有了实体才更好对付,我们三人中便有一人可对付这罗刹鬼。”虞海说道着扫视一眼刘斌和李七二人。
“哼,你是说你虞大高人可以对付这罗刹鬼?”李七冷笑一声回道。
虞海慢慢摇了摇头“不,我的九势虽为不凡,却是只对妖物有奇效,李老板的判官笔更是奇物却是对鬼魂之流才有杀伤力。”说着虞海已经看向刘斌。
刘斌有点紧张“这你俩都说完了,不会说的是我吧?前天老张才说过我就勉强算是个有阴阳眼的打酱油的,你们对付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可没招啊。”
虞海笑了笑“看来刘先生对于自己的能力还是不清楚吧。这样,我给你举个例子,这胡文生在我们山海关胡家里算是天赋不济的一类,本已是14年的老狐狸,再有一两年不能化形便寿终正寝,但七十年前竟有奇遇,受人封人,自此化形,更是在关内修炼七十年,算是胡家小一辈里的大妖,如若不是我带着九势,凭借他的妖身便可分金断石,我等万不敢以肉身相抗。可刘先生刚才那一腿将胡文生打到站不起来,再加上刘先生妖气、鬼气皆可近身,足可证明我的猜测。”
说到这,李七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刘斌,而刘斌依旧是一脸茫然。
虞海继续说道:“我们山海关之前传说有一种刺青手法可以针刺的手法赋予普通人不同的能力,轻为大富大贵、一帆风顺,重为诸邪不侵、贯通阴阳。谓之法绣,取意以大法术之能加持纹绣。法绣一门一脉单传,一代只传一人,所以我也只是听说却从未见过。据说这法绣根据纹墨取料不同、所纹图案不同所具有的能力也不同,家中有一祖辈曾得一巴掌大的蛇身女娲绣,便与万妖相通。不知刘先生可有纹身?”
刘斌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背,“这玩意叫法绣?不可能,这就是普通纹身……”说到这,刘斌想起来在离老的宅子里被那只行尸抓住的场景,想着便将上衣脱下,露出了后背。
“嚯,大斌可以啊,这满背可以啊,什么时候纹的?”李七凑到跟前看着。
“啊,纹了有一阵子了。虞先生说的是这个吗?”刘斌说着
刘斌的背后是一个满背般若,左侧的肩甲处有一只衔着钱币的鳌鱼,虞海走了过来说道:“嘿嘿嘿,我还不能确定,要试试。”说完不等刘斌反应已是一掌拍向刘斌的后背,一股妖气随着掌劲打入,却见那妖气丝丝缕缕顺着纹身的线条流向鳌鱼的嘴里,随后般若的图像似是亮了一下。
“李老板也试一下吧。”虞海看向旁边的李七说道。
李七有些犹豫:“没事吧?我现在控制不好鬼气的程度。”虞海笑了笑“放心,没事的。”
李七听后也是运起一掌,掌中带着浑厚的黑气拍向刘斌的后背,和虞海一样,鬼气同样流向了鳌鱼的嘴里,但鬼气让般若变得狰狞了一丝。
“喂喂喂,你俩拍够了没?我感觉你俩和那谭科长一样,喜欢盯着裸男看。”刘斌由于看不见后面的情况,急忙问道。
“嘿嘿嘿,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刘哥果然异于常人。”在验证的想法后,虞海对刘斌的称谓已经从刘先生变成了刘哥,“看来刘哥对于自己身后的法绣不太清楚啊。”刘斌摇了摇头,李七也看向虞海等着他解释。
“你身后的法绣面积之大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本以为只有那只鳌鱼是法绣,没想到整个满背都是,而且是以般若为主,鳌鱼为辅,怪不得诸邪不侵。”虞海说着看向两人依旧疑惑,继续解释道,“咱们先来说这鳌鱼,关于鳌鱼的记载很多,有《山海经》海外西经记载:龙鱼陵居在其北,状如狸。一曰鰕(音虾)。即有神圣乘此以行九野。一曰鳖鱼在夭野北,其为鱼也如鲤;也有《淮南子·览冥篇》中有: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我们山海关里的记载说这鳌鱼龙头鱼身之兽乃龙九子之一螭吻,只进不出。”虞海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所以不论是我的妖力还是李老板的鬼气皆会被其吞噬,同样罗刹鬼的怨力一样不能伤其分毫,而这鳌鱼法绣怕是以妖血、妖骨做墨,可将吸纳的鬼气与妖力转入般若之中,般若在佛教说法里属于拥有大智慧之人,但又与怨灵同宗,般若法绣通常已阴魂做墨,可开灵眼,可保事主万鬼不近。刘哥,给您做纹身的这位改日可否引荐一下。”
听到这,刘斌已是跃跃欲试,一挥手“好说,改日改日。老七,这下有我在,咱俩去将那罗刹碎尸万段!咱们今晚就出发。”说着就准备出去。
李七一伸懒腰说道:“去吧,你去吧,马上天亮了,我看你怎么找。我去睡会。”
刘斌看着外面准备升起的太阳,讪笑一声“哈,那就今晚吧,咱们也准备准备。”说着走到虞海旁边“老虞也说累了,咱们就在店里休息休息,你再给我讲讲,我这,什么绣还有哪里厉害。”
李七看着刘斌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里屋去了,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身边的兄弟都踏入这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