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疼爱自己的妈妈说出活该的话,让安骏平不由有些委屈,“妈,我已经够惨了,你还这样说我,你可是我亲妈,怎么不安慰安慰我。”
安老夫人睨了一眼,轻笑了一下,“放心吧,你爸心里有数,当年贺家可不比现在的新天风头小,和季氏都有的一比,不是还没你爸弄的没了,你现在还是太嫩。”
听了安老夫人的话,安骏平知道里面肯定还有东西可挖,“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安骏平的脑袋一直往安老夫人前凑,想要探听那些他不知道的消息,安老夫人一巴掌就拍了上去。
“你看你现在像什么,哪有安氏总裁的样子,这些事你自己不会琢磨吗,你爸在书房没透露点什么吗。”安老夫人有些恨得不成钢的皱起眉头,季家那群小辈可比她们家这群要好太多了,老爷在打什么主意,多动动脑子就能明白。
安骏平也顾不上被打的地方,开始思索起安老爷子说的话,前后一合计,好像懂了什么,“爸是打算……”
安骏平聪明的不说出后面的话,试探的问着,心里却明朗起来。
安老夫人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喝了一口茶。
“可是,爸说要把安谨嫁到季家,那不是毁了一生么。”安骏平不敢在安老爷子面前提起,可是在自己妈妈面前还是什么都能说的,曾经的父女情深,现在总算唤回了一些,他不是不喜欢安谨,只是有了安君宴之后,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安君宴身上,相对的,对于安谨的关心也就少了,可不代表就没了。
对于安骏平所说的,安老夫人一点也不惊讶,“嫁不嫁的了还是一件事,再说,我看安谨那丫头喜欢季言的紧,说不定还认为是好事呢,就算真有什么事,安家又不是养不起,安家小姐,大把人等着要呢。”
就算有了安老夫人的劝导,安骏平还是有点不好受,不过想想,安谨从小就认定了季言,说不定还真乐意,于是,也没再提了,到时候问问安谨自己的意愿。
了结了一桩桩的心事,安骏平的闷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压在心底的小想法也就不停的冒出来了,“妈,我想和你说件事。”
安骏平多少还是带着些小心翼翼,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些愧疚,底气不是足,安老夫人轻哼了一声以示往下说。
“我想离婚。”安骏平还是说了出口,他这个想法已经滚了不下千遍,特别是每次和柳漫在一起的时候,想法就更加强烈,当年那件事,妈也知道,应该也会答应。
意料中的‘好’‘随你’等字眼没有出现,还在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了桌上。
“混账!我不同意!”安老夫人情绪明显激动了,就算安骏平惹出了不小的事来,她也没像现在这样动怒。
安骏平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反应会这么大,他和徐慧玲这些年已经形同陌路,现在他也已经是安氏总裁了,为什么还要被束缚着。
“妈,我已经想了很久了,你不是不知道当年,她心肠太恶毒了,叫人绑架安君宴,甚至连安然都不放过,就算安君宴不是她亲生的,可是安然却是啊,连亲生女儿都能下手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和这样的人做夫妻,我还害怕呢。”一提起过去的事,安骏平就有一肚子的怨气,也就因为那次的事,他和徐慧玲彻底的破裂,从此搬离了住的地方。
安老夫人的情绪不像安骏平那么忿忿不平,反而情绪稳定了下来,“我知道你还在为以前那件事记恨着,可是你别忘了,这都是你做出来的好事,要是没有安君宴,能有现在的事吗,叫你替人养儿子,你乐意?”
安骏平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想反驳又说不出其他话,只是小声嘟囔了几句,无非还是在强调徐慧玲的歹毒。
“你是我儿子,擦屁股的事,我都替你兜着了,慧玲是个好媳妇,没安君宴的事,没少帮你的忙,要不是生安然姐妹的时候伤了身子,哪还轮到安君宴的份,你也知道安兆峰和你,安祎两人身份上的不同,怎么就不往安君宴身上套。”安老夫人苦口婆心的继续劝着,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该怎么劝,往哪方面劝。
安骏平也没嘀咕了,那些话显然已经入了耳,安静的继续听着。
“那次的事,不怪慧玲,是我默认的,你也别老念着了,这些年我也将你们俩看在眼里,有时间就去慧玲那好好谈谈。”时隔几年,安老夫人终于开口为徐慧玲说话了,当年那件事做的实在太拙劣了,闹到了安老爷子那去了,那是她一个人说话能保下的?吃点苦头也就差不多了。
安骏平绝对想不到徐慧玲所做的竟然是安老夫人默认的,立马瞪起了眼,不可置信的低呼了一句,“那可是您孙子!”
“孙子?一个没有身份的女人生的私生子而已,你也不看看安祎生的一大群,又有几个能称的上是安家孙子的。”安老夫人说及的时候露出明显的鄙夷,上不台面的事她处理过多少,难道她还指望安老爷子一辈子就收着她过日子,只不过她守的好而已。
“可是安君宴实在大家面前得到过安家的承认的。”安骏平有些不能接受,这些年,他是真的将安君宴当做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在培养,安老夫人的话无疑是头顶霹雳,炸的他一脑袋的空白。
“族谱上承认了吗,如果不是你需要一个继承人,会承认他吗,情况你也知道,安祎有一群的儿女,你只有安然安谨两个女儿,一个没用,一个用不了,还能指望什么,要不是特意给你找来一个你留下的风流债,你能顺利坐上总裁?”安老夫人对于安骏平的表现十分不满,妻子就是妻子,其他的,都见不了光,不管以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