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此时陈隽克已经搂着那个女人来到了房间门口。
他烦躁的推开门,将女人一把推了进去,“朱英,我叔和你讲了什么?”
女子都是娇弱的,这个男人怎么能够那么用力的推她呢?
只见朱英“嘶”了一声,看来还是手劲太大了,胳膊可能出现了淤青。
“不要在我面前装,老实说你和他又讲了什么?”
陈隽克从床头的小桌子上拿了包烟,从里边抽了一根出来点燃。
“没有讲什么。”朱英脸上显露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那双忧郁的眼睛暴露出主人刻的悲伤心情。
陈隽克可不懂得什么叫做惜香怜玉儿,怎么开心怎么来。
他吸了口烟,又对着朱英轻轻的吐了出来。
朱英年纪不小,莫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新月如佳人,潋潋初弄月委委佗佗美也,皆佳丽美艳之貌。
可愣是这等仙姿玉色,在陈隽克面前也是肮脏的不堪入目。
朱英面色苍白,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此刻也被灰暗布满。她颤抖着声音,有些不敢直视陈隽克的说道:“克,我们是未婚夫妻……”
陈隽克面无表情,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下一秒好似又想起了什么,他狞笑一声,平心静气的对着朱英说:“那么还请我亲爱的未婚妻,能够配合我这个未婚夫演一出戏才好。”
这朱英如林黛玉林妹妹一样,身娇体软的她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看起来好不纤弱。
只是她的未婚夫却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着,连想要出手帮扶的意图都没有。
看着她的好克对她横眉冷对,那颗温暖的心已经可以渗出鲜红色的血,不出半刻钟的时间便蔓延到了全身。
“我们是未婚夫妻……”朱英不甘心的小声呢喃着。
以最初牛大山进门那刻来做对比,现在的她可是没有之前那般高傲了。
许是应验了“自古情关最难过”这句话吧?
哪怕陈隽克对她的态度再差火,朱英满眼里也都是他。
如此深情,可神女有意,湘王无情啊。
但任是无情也动人心弦,惹得满园关雎檐上飞。
“闭嘴!别以为我不清楚这个未婚夫妻的名头是怎么弄来的!”陈隽克像是在回忆些什么时,突然加重了说话的语调。
他烦躁的揉了揉头发,然后丢下朱英独自走到了阳台里。
手上的那根烟差不多已经被燃尽了,几乎都快要烫到皮肤时,陈隽克盯着它哑然失笑。
就连你也知道欺负他……
过一会儿,陈隽克便将只剩烟蒂的华子给丢在了地上。
又抬起脚来,对着地上香烟的尸首,拧了几下。
像是在摩擦一个人的脑袋似的,锐利的双眼带着阴暗的光芒。
要说这可怜的朱英啊,就那么被抛弃在房间里头,悲痛欲绝的哭泣。
他们之间最先露出丑相的本身就是朱英。
原先看着陈隽克姥爷的面子上,也就不和蠢笨的朱英计较了,毕竟男人家的心思明摆着很简单,喜欢或是不喜欢都能表现得一清二楚。
但是,总有那些无聊的人爱好揭人短处,四处散播谣言。
陈隽克姥爷哪能让自己的外孙成了真?什么事都可以满足他,可唯独这一件事却不行。
为了让陈隽克改邪归正,于是与朱家里应外合,一同压迫陈隽克和朱英订婚。
而这就是事实,证明了陈隽克当初为何仅在短短半天时间内就做出了要回荆门议亲的决定。
如果不是家里那两老以死相逼,否则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叫朱家得了势力,现在还开始学会反扑主人了。
这一门亲事陈隽克从来就没有同意过,若非不是为了气气牛大山,估计他是再也不会相信那么一个,对他有着非分之想的青梅竹马。
可为什么要气牛大山呢?或许还是因为监狱里的那份温暖吧?虽然一直都知道他在利用他,但心里却还是念着当初那点微小的情谊。
因为他在前面那二十多年里,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像牛大山那般自信中夹杂着些许卑微的人。
在他的世界观中,要么永远相信自我,要么永不承认卑贱。
所以,他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似的,想要揭开牛大山那层虚伪的面纱,看看到底究竟是何。
当然,如果不是几番试探,他都不知道牛大山还有这样有趣的一面。
别看着对谁都好,都是热情似火的幽默诙谐,内心实则也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嘴上说得怎样的动听,又和谁正打得火热,其实你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讲句不好听的话,他就是一个六亲不认、冷漠无情的老男人。
确实,陈隽克猜到了这一点上,除了自己的父亲,连妻儿都可以冷漠对待的牛大山,又怎么可能会真心实意的为他好呢?
还是那句老话,是因为权贵和财富,他才想方设法的设计出一个温柔圈出来,将陈隽克圈养在里边儿,然后无所止的换取不同程度上的利益。
但谁叫人家乐意这么做呢?陈隽克从一开始就是心甘情愿的被牛大山算计。
哦,配合你演出的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没办法啊,他就是这么愚蠢。
“嗤,还是太年轻了当初。”陈隽克站在阳台上,看着上个星期礼拜六被牛大山弄焉了的土豆芽儿,他不禁自嘲的对着自己笑了笑。
“行了,哭什么哭!给老子闭嘴!再让我听到任何不满意的声音,你就给老子收拾东西滚出去!”
陈隽克脾气暴躁的朝还杵在房间里的朱英吼道。
刚才潦草的吃了几口饭,本来我是想回屋洗澡的,可当我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陈隽克的叫声。
我诧异的盯着陈隽克房间的门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已经没有下文了时就没再管了。
或许是陈隽克比较凶残吧,把人家姑娘给吓哭了。
我失笑的摇了摇头,走进了房间。
还是太年轻了啊。
不过虽然我不反对他们这种情人的关系,但心里却是排斥他们在一起的,因为他们在一起一点也不合常理。
可能在我的眼中,老板和秘书厮混在一屋,很奇怪对吧?
我从来不找那些异性做助理,主要是女人在这方面没有男人那么严谨,有些事总考虑不清的。
尽管也有很多优秀的铁血巾帼,但我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也就不太敢讲了。
整天与一群糙汉子走在一起,谁还见过几个柔弱的小女子呢?
况且女人的心思实在是太复杂了,但女秘书也有女秘书的好处,男助理也有男助理的好处,各有千秋吧。
反正现在我有成永梅一个女人就足够了,太多了也来不了。
回了房后,我便去了洗澡。
而陈隽克这边更是安静的可怕。
此时的朱英已经被陈隽克的举动给吓破了胆。
怎么说呢?还不是因为陈隽克呼了一耳屎给她。
诶呦,您瞧瞧,这是男人该干的事吗?
要是换成别的男人,都该好好的上前安慰几番才是。
可能陈隽克不懂得欣赏女子的美貌吧?又或是说他心里还住着一个叫做“娘”的女人。
儿子对母亲感情,总是要比对自己的妻子多的。
因为最先开始时,他的世界里只有“娘”一个女性,后来长大了才发现原来还有与自己不同性别的人存在。
估计再多的女子也越不过陈隽克娘在陈隽克心中的地位吧?
只是,前一秒还在说陈隽克怎么样,后一秒却听到他讲:“请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我是不会喜欢你的。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带着我的名号招摇过市,朱家可就保不住了。”
朱英已经哭的不知天南地北了,那双灵动的眼睛肿的老大老大,咋一看还以为是两一骑红尘妃子笑。
她呜咽着说道:“不,对不起克,我无法放下你,我做不到!”讲到后面时,她情绪颇为激动,不停地呢喃。
陈隽克看着她已经有了不耐烦的神色了。
不,准确来说是一开始就有,只不过现在达到了顶峰。
他不屑的说道:“我是你求而不得的男人,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之后,他就摔门出了去。
那声音,我在厕所里都听到了。
正在我感到疑惑的时候,陈隽克便进了我的房间。
为了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飞快的洗完了澡,又穿上了衣服,一气呵成。
我出了来,看着坐在我办公桌前,椅子上的陈隽克,说道:“你怎么来了?”
陈隽克想了想,“看着那个女人我心里就烦躁,所以就过来了。”
“看来今天要在你这里休息一晚了。”他不在意的说,眼里闪烁着一丝诡异的光。
我心下觉得奇怪,便问他,我说:“玩腻了?速度这么快。”
看,我就说过陈隽克很有做花花公子的潜质吧!
讲他是程咬金还算轻了呢!应该是朱熹!
真是的,玩腻了还带着人家姑娘回来,现在又将人冷落在房间里,自己一个人跑了。
陈隽克翻了个白眼,很嫌弃的说:“谁速度快了?况且我本来就不喜欢她,只不过是觉得有趣罢了。那么蠢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得到我的青睐。”
呵,男人!
也不知道是谁说要朱英配合他演一场戏的,现在倒是先将人给供了出来。
且不说我会不会相信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仅凭这偌大的别墅就有不少的房间。总不可能是因为不想太麻烦,所以就跟我挤一屋吧?
虽然床是挺大的,可也招架不住两人高大的男人的体重啊,我生怕夜半三更的床板断了,然后又跟着瞎折腾一宿。
我一本正经的说:“应该睡不下两个人吧,要不我帮你去收拾一间房间出来?还是你睡我这里,我去客房睡。”
陈隽克脸上露出了错愕的神情,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其他的房间。
这可不,一个人生活久了,熟悉了某个地方,思想都跟着一同变了。
他点了点头,说:“还是我住客房吧,你去帮我收拾?”
毕竟现在家里还有一个女人,谁知道她会不会出来透透气,如果看到我光着膀子形象多不好。
为了防范于未然,我还是先将衣服穿上再说。
我穿了一件衣服,便和陈隽克一起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