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秋天的时候,我出了一趟国,”花占春娓娓道来:“我作为集团财务总监,随同我们副总去谈一笔大生意。这个集团副总呢,口碑就不是很好,有一个‘咸猪手’的外号。当然了,我是不怕这个的,一来呢,我是财务总监,二来呢,这种事,玩玩而已嘛,我并不像那些小女孩一样看的那么重要。”
“这跟林飞虹的关系在哪?”
“跟我们一起去的还有我们副总的夫人,她就是林飞虹。”
“你继续说吧。”
“按理说,既然夫妻两一起去。就应该在一起活动对吧?偏偏他们俩就很奇怪,在韩国下了飞机,就分道扬镳。我们在韩国呆了20多天,这夫妻俩就再也没有同镜出现过。
“这林飞虹家世相当不错的,她父亲是有名的企业家,在我们集团还有大额的股份呢。她跟我们的副总育有一个儿子,那儿子也得有二十几岁了,正巧在首尔留学。我估摸着,那么些天,她一定是去看儿子去了。
“后来,就是在首尔的酒店,那个‘咸猪手’就骚扰我了,我嫌麻烦,就干脆跟他睡了。我这人,你可能不太了解,对这种事看的不是特别严肃的,不但是集团的人,就是我的亲朋好友什么的,可能都知道我那方面名声狼藉。
“那种人啊,给他个甜枣,就抓在手心了。对了,我还问他来的,我说你老婆跟你一起来的,你还真是够胆大的。你猜他怎么说?他说啊,他跟那个林飞虹,早就各过各的了。之所以没离婚,林飞虹怕影响她家里的名声,他呢?怕影响他的前程。就暗地里各过各的了,非必要场合,两人都不说话的。
“当然,这是他的说辞。就在首尔那些天,我发现了他们另有内幕。非常吓人又可怕的内幕。
“这林飞虹啊,是她父亲的独生女儿,她呢,又只有一个儿子。也就是说,这个林飞虹的儿子,将来必然是她家族的唯一继承人。甚至于,我猜想,她可能与我们副总有某种契约,或许是,他随便跟别的女人搞,但将来他们俩百年之后,财产要留给他们的儿子。
“我也不是常出国的,那天谈判结束以后,我就一个人去街上玩,我大概玩到晚上十一点多,你猜我看见谁?”
“林飞虹?”钟笙也不晓得为什么要猜林飞虹。
“不完全对,我看到林飞虹跟她的儿子在酒吧门口···”
“你这是胡说的吧?”钟笙难以相信这扯淡的剧情。
“你看?你也不信是吧?我当时惊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花占春又点了根烟,坐会了椅子上:“我说你该在这放个沙发,这椅子硌屁股。”
“······”钟笙搭不上话。
“我当天也是没少喝酒,脑子一抽筋儿,就做了傻事。”
“我啊,等他们分开以后,就勾引了她儿子。那小伙子长得真帅,那身上,那肌肉,啧啧啧。”花占春越说越轻浮。
“你好好说事,别扯没用的,我对你这故事不感兴趣。”
“好好好,那我接着说,”花占春扣上衣领的扣子,“我也是犯贱,第二天晚上又喝了点酒,又馋人家身子,我又跑去他住的酒店了。这一去倒好,那林飞虹穿着红色的那种内衣,正·······”
“你说,你做啥事,你咋不锁门呢?她一回头,看了我个正着。我转身就跑,以后发生啥了我就不知道了。”
“那林飞虹死了?”
“死了,当天晚上就死了,跳楼自杀。”花占春有点满不在乎的说:“丑剧败露,家族将名声扫地,又或者,为了不给儿子抹黑?极端的选择,来我个死无对证?何苦呢,这种事,我怎么会乱说。再说了,我就算说,也得有人信啊。”
“好了,可以了,你今晚在我这里睡吧,免得她提前动手,再给你来个同归于尽。”钟笙依然对这个花占春没有任何好感。
其一,视生命如草芥,那林飞虹好歹是条人命,她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就说出来了;其二,过于不检点,那种淫荡乱搞的事,居然说的那么义正言辞。
“基于这件事的难度,得加钱,”钟笙准备敲她的竹杠,他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算深谙世故,这种女人,对她好是没有用的,交不透的狼性,永远改变不了。
“怎么又加钱呢老弟?不是说好了十万么。”花占春嗲嗲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二十万,少一个子儿,我都不干,”钟笙斩钉截铁的哄抬物价。
“那,这样行不行,我拿我的人来抵那十万,”说着,向钟笙抛了个媚眼。
“花占春,自重,你到底要不要解决问题?你要是不想解决问题,你就回家去吧。”钟笙隐隐约约有了一丝怒气,这花占春当真是给个机会就会顺杆爬,没有机会自己创造机会也要顺杆爬。他不并不是不动心,这么个美人儿,又这么风情万种,是个男人就得动心。可是相比于动心,他更怕一种叫做什么梅什么的病。
“好好好,二十万就二十万,花姐不差那十万块钱,”花占春自讨了个没趣,也不在纠缠了:“我睡哪里?”
“二楼,有个卧室,你就睡那里吧,”钟笙指了一下楼上,想干净把她支走,他得自己去去火气。
“有浴室嘛,出了一身汗,我想冲个凉。”
“没有,出门左转有个澡堂子,你要是不怕鬼,就去洗去吧。”
“算了,忍一晚上,”花占春终于上楼去了,世界清静了。
钟笙却是没觉可睡,坐在吧台,翻着《驱魔纲要》,准备找一个对付林飞虹的办法。思来想去,也没有一个稳妥的办法,界门主要修行穿梭阴阳两界,倒是有不少的镇鬼法术,钟笙自己也会那么一两种镇鬼的小法术,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干过这个厉鬼。毕竟不是新死的鬼,都一年多了,谁知道这家伙有多厉害。
想了有两个时辰,钟笙决定给她来个舌战厉鬼。办法是:先做好了局,给她引来,然后困住她,跟她讲道理。
这对于驱鬼来说是小事一件,但这次行动,却对钟笙走上通天界商之路,开发了诱因。从此,修炼界就出了个跟阴阳两界大做生意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