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闻抱着小迪迪走出房门的时候,康子兰和她的父母,眼泪落了下来。
用不着特异功能,望上一眼便知,他们的孩子,回来了。
“妈妈,姥姥,老爷,舅舅。”
“哎~来,迪迪,妈妈抱。”康子兰抱着孩子哭成个泪人儿,钟笙不忍打断,钟闻更是急的快跺脚了。
大约一刻钟以后,康子兰抬起头,看着钟笙说:“不知道怎么谢谢你,小兄弟,以后用得上姐姐的地方,只管开口,姐对你一定毫无保留的提供一切能给的帮助。”
“这是后话了,诸位,我需要与康女士单独谈一谈。”钟笙非常严肃的说。
“怎么?钟小弟,还会有后遗症吗?”康子兰心又提到嗓子眼。
“大姐放宽心,是好事。”
“哎哟,呵呵,可真是吓了我一跳。”康子兰母亲拍了拍胸口:“快让我抱抱小迪迪。”
“钟小弟随我来,小飞,你跟你姑姑姑父去楼下客厅,替我招待好钟大师,失礼了,钟大师,我随后便来。”康子兰一摆手,一个请的手势。
“小笙,可是···”钟闻忍不住插嘴:“这事关重大,你···”
“放心,爸,我心里有数。”转身跟随康子兰去了右手边的房间。
二楼楼梯右手边,是一个比一楼客厅稍小的客厅。比起一楼客厅的古朴庄严,二楼小客厅给人的感觉是温暖和亲切。钟笙想着:这可能是富贵人家的习惯吧,一口客厅给人以庄严感,是彰显实力的地方,二楼客厅的温暖亲切,看起来是会见亲朋的地方。而此时的康子兰怕是无暇思考这些,只不过是忧子心切,赶紧找个私密场所,问一问钟笙到底如何了。
“钟小弟请坐,”康子兰与钟笙相对而坐,康子兰去了心病,也算是开朗了许多:“钟小弟丹说无妨。”
“好,那我开门见山了,”钟笙不想再墨迹下去了:“你可知道迪迪受的什么魔怔,以至于此?”
康子兰摇摇头,瞪着大眼睛看着钟笙,等待答案。
”非是什么魔怔,也不是什么鬼事,我不与你诳语,迪迪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灵童,因为父亲去世遭受打击,以至于觉醒了血脉。“
康子兰自然是听的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钟笙说的是什么意思。钟笙又不得不与她一五一十的解释了灵童的事。康子兰听了难以置信。
“小弟,你所说的是太过匪夷所思,我真的难以接受。”
“先不说你接不接受了,也不提是否匪夷所思,迪迪想见他父亲,我答应他了。”
“小兄弟,这如何答应得?我上哪去给你找他去,他去世半年多了啊。”
“这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等我准备就绪,就来哦接迪迪。”
“钟小弟,你当真能把尹正,叫回来?“康子兰激动的站了起来:“莫骗姐姐,真的莫骗姐姐,若是不能,切莫给我这种希望,我会承受不住。”说着说着,捂着嘴,哭了起来。
“真的能再见到他?弟弟,你若···你若能做到,我求你,你帮帮姐姐,我想他,我好想他,我好累啊,我···我好想他”康子兰哭着哭着整个人崩溃了一般,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钟笙自己还是个孩子,哪见过这场面,不知所措的走来走去,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终于还是康子兰自己控制住了情绪,起身便走出了屋子,片刻后,又快步走了回来手里提了个布袋。
“小笙,这袋子里有十五万现金,家里只有这么多,你拿着,算是定金,回头我让人送钱来,你开个价。”
“这不合适,说好了,这趟事你与我父谈的多少就是多少,至于把迪迪的爸爸招回来,我只是看着孩子,我不忍心。不收钱。”
“这?不行,不能让你白干,钱一定要给,”康子兰像是怕钟笙反悔,所以这定金一定要给出去她才安心。
“钱,我是不会收的,但迪迪要跟我走一趟。”
“要去哪里?”
“去见我爷爷,你也可以跟着去。毕竟半年之久了,要召回来他,非得我爷爷出马不可。”
“那为什么要带迪迪去?”
“我爷爷我从来也没见过,我对他的印象都是从我爸爸口中得知的,这老头非常难搞,别说是咱们了,就是我爸亲自去,也照样不会得着什么优待,搞不准还得挨顿揍。但是我们有迪迪在手,灵童啊,那老头一定哭着喊着要帮忙。”钟闻确实这么说过,那老头性如烈火,顽固不化,简直就是一颗巨大的,会喷火的石头。
“好,我同意,我陪你们一起去。”
在康子兰家吃了晚饭,一家人其乐融融。
对于唐飞来说,钟笙的人设才刚建立起来,就崩塌成了粉碎性骨头渣。如今的唐飞严眼中,钟笙的脑门上,确切的写着两个大字:“神棍。”
饭后钟闻自称有事,又先走了,钟笙只得与唐飞一起回宿舍,一路上钟笙几次看见唐飞欲言又止,轻笑着摇了摇头,就当是没看见。
次日一早,钟闻准时赶来,开着那辆快散架的破车,带着钟笙、康子兰和迪迪,向桃花庄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