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还是没有乖乖的老实听话,在欢迎酒会上玩到将进十二点,才被凌拓拽回房间。
凌拓给可可洗完澡,可可就倒上他的床上睡着了。
可可的睡颜,好可爱,像极了湛奇,尤其是睡着是那唇边的一丝丝笑意。
“大可,不要伤心,可可长大了保护你。”可可说梦话的样子,也和湛奇一模一样。
凌拓给可可留了一张纸条,说去找她姐了,离开房间去找湛奇。
“湛奇,你在吗?”
凌拓拿着三明治走到湛奇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门里面没反应,看来湛奇已经睡了。
凌拓失望地回房间,他有很多话想对湛奇说,可是总是没机会,难得有机会可又这么晚了。
凌拓回房间的路上,迎面走来了很多服务员打着哈欠,推着一车车破败地红玫瑰。他的后面又走上来很多服务员,推着一车车还没打开的粉玫瑰。
凌拓蹙了蹙眉,突然想到滕希垠和可可的话。湛奇应该没在睡觉,她应该还在布置婚礼会场。
凌拓一口跑到了婚礼会场,湛奇正在和全体工作人员一起更换着主题色。
满满的主题花墙十几个人,一起布置着。
湛奇蹲在花墙边,把一朵朵粉玫瑰插进花泥里。她穿着白T恤,盘起了她的长发,修长白皙的脖子上细细密密的汗珠闪着光。
“我也来帮忙。”凌拓到了湛奇旁边,拿起她正要拿的那朵玫瑰。
两只手轻轻触在了一起,触电般的感觉,凌拓的手颤抖了一下。
湛奇低了低头,握紧了拳头,故作平静地问:“可可睡了?”
“恩。”
“凌医生,今天麻烦你了,你去休息吧,这里这么多人,很快就能弄好的。”
湛奇继续插着手上的花,看都不看凌拓一眼。
“你休息一下,去吃点东西,这里我来。”凌拓把三明治塞给湛奇,接上湛奇手里的活。
“不用了。”湛奇仍是没有抬起头,不停插着玫瑰花。
“湛奇……”凌拓握住湛奇插花的手,湛奇想抽出手来,何奈凌拓握的紧紧地。
湛奇忍着眼底的泪,抬头望着凌拓,她眼神很灰暗,一眼就能望到她眼底的忧郁,和凌拓认识的湛奇判若两人。
“不用了!”湛奇又强调了一遍,抽出手。
她拿起一朵粉玫瑰,继续插着,她的手有些发抖,她的心也有些发抖。
湛奇一不留神,被粉玫瑰扎了手。出了一点点血,她微微皱了皱眉,继续工作着。
这么一点点血,凌拓是个医生,司空见惯。但这一点点从湛奇的手流出来的血,让他揪心地疼。
凌拓死死拽住湛奇的手:“你别再弄了,湛奇,我们好好谈一谈。”
湛奇挣扎着,但始终拗不过凌拓,被他拖到了只有他们俩的地方。
凌拓按着湛奇的手,给她贴好创可贴,然后紧紧地握着湛奇的手。他不放,一辈子都不会放。
湛奇一直挣扎着,骂道:“凌拓,放开我。我们已经完了,六年前就已经完了,我已经不爱你了,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湛奇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什么叫不爱我了?你不爱我了,为什么还要住到医院旁边的公寓?你不爱我了,为什么还要拿着我的照片哭?你不爱了,为什么还要在晚上叫我的名字?我当初就不应该相信你,说会回来找我的鬼话。”凌拓质问着,湛奇的眼眶里的泪快要溢出来了。
“凌拓,当年我选了江逸,是我负了你。我当初就是骗你的,我怎么可能再这么不要脸的,回到你的身边,这也太厚脸皮了吧。”湛奇笑着,眼泪从眼眶溢出来,她轻轻地用指尖抹掉,就像自己没哭过一样。
“那让我做一次厚脸皮……”凌拓捧起湛奇的脸,吻住她的唇。
亲吻的瞬间,湛奇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凌拓,哭到说不出话来。
“湛奇,今生你若爱我,我爱你,你若负我,我仍爱你。湛奇,我一直在等你,三年又三年,我是不是等的时间不够,我还要等多久,你才肯回到我身边。湛奇,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凌拓流着泪问。
“凌拓,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好吗?我马上永远消失,我保证这辈子,再也不会在你面前出现。”湛奇一边说一边流泪,她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
“到此为止,永远消失?请你告诉我,如何到此为止,是六年来每个午夜梦回,那种寒彻心底的思念吗?还是为了知道你的一丁点消息,费尽心机又徒劳无功吗?在你的面前,我没有底线,为了你,我可以没有尊严,只能乞求你多爱我一点。我们之间,无法形同陌路,只能不死不休。如果你要消失,那就消失吧,我掘地三尺,也会把你找回来的。”
凌拓疯了,就像一个狮子一样在咆哮着,他把湛奇拽进怀里,疯狂地吻她,吻到湛奇根本无法呼吸。
湛奇的泪水已经决堤,一切的负隅顽抗,都抵不过那句不死不休。
她和凌拓的爱情,别人走不进来,自己也冲不出去,一辈子困在里面,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