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姨娘如今这样说,也是想着讨好自己和徐妙云,最近徐妙云吃了徐妙锦好几次暗亏,连续几次命都差点送掉了,不过这张姨娘也是好样的,前脚自己收拾了府里的下人,下一步她还命人做这种事情,看来都是要收拾收拾才好。
有了主意,徐夫人出声打断了郑珠:“都闭嘴!”
说完又对着贾姨娘冷声斥责道:“我是锦儿的母亲,我当然知道锦儿是什么样的人,需要姨娘来告诉我怎么做吗?”
徐夫人很少在众人面前不给姨娘们脸面,贾姨娘知道惹怒了徐夫人,赶紧止住眼泪,小声的呜咽着,连忙说:“婢妾不敢。”
徐妙锦看贾姨娘在徐夫人面前伏低做小还要受斥责,难受的想哭,手里的帕子攥的死死的,生怕自己忍不住这口气。
就听徐夫人缓缓的说道:“没一个省心的,大晚上的也不消停!郑珠你虽然不是我徐府的小姐,但是做客在我府上,且事关我府上的小姐,如今就由我来发落,你今晚收拾了东西,明天一早叫人送你回老家,老夫人的寿宴你也不必参加了,如果你非要参加,那就算准了日子在老夫人生辰当天来拜寿吧,我徐府招待不起你这样的人。”
说完闭着眼揉了揉额头,也不管老夫人和徐盈的脸色,让丫鬟带着郑珠先下去,郑珠和徐盈哪里肯,老夫人的寿宴是她们此次的目标,参加寿宴的公子哥是她们的猎物,如何能轻易的被赶出场?
徐盈看自家嫂子真的动怒了,也不敢上前求情,只好抱着老夫人的大腿哭诉求饶。
徐盈一直一来捧老夫人的臭脚哄老夫人开心,也是亲生女儿,老夫人看徐盈真的是着急的哭求,也忍不下心来敢走外孙女,又恨其不争气,悻悻的和徐夫人商量:
“珠儿着实过分,但是老身生辰即将到了,也不好现在让她走,如今让她搬去老身的院子里住着,有老身看着,必不让她出院子一步,等生辰一过,立刻让她走,你看如何?”
徐夫人就知道老夫人会求情,也不指望真的敢走郑珠,毕竟还是自己实在亲戚,刚刚那么说也是吓唬一下她,让她认清这里是徐府的事实。
听老夫人这么说,就回道:“老夫人都开口了媳妇自是没有意见的,只是云儿受了不少的委屈,她近来连遭大罪,如今还要被人污蔑,这可是咱们徐府的嫡长女!”
老夫人一晚上都在,也知道徐妙云受了天大的委屈,于是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与和善对徐妙云说:“大丫头,祖母知道今天你受了委屈,你放心,今天且绕过你珠表姐,祖母必会补偿你的。”
徐妙云求的也就是暂时困住郑珠,不要到处乱烦人,也不想她立刻走,还有一份回礼没送给徐妙锦呢,怎么能轻易走呢。
把事情弄的这么大,也是想老夫人生辰一过立刻让她走人,现在两个愿望老夫人都满足了,徐妙云也很大方的点了点头说道:“按我的脾气可不会这么轻易算了,不过看在祖母亲自给她作保的份上,我姑且放过她这一次,下次再敢算计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冷冷的瞥了一眼郑珠,郑珠知道自己无理,不过听到老夫人为她求情,且没什么实质的责罚立刻觉得自己本事大的不行,徐妙云也不过如此,遂又恢复了平时骄傲不可一世的样子,众人看了皆是不喜。
处理完了郑珠,徐夫人又对地上的贾姨娘和徐妙锦说:“贾姨娘接着回去禁足,来人送贾姨娘走!锦儿你处事不周,还好是自家亲戚,否则国公府的脸就丢大了,就罚你抄写《女戒》一百遍!”
“张姨娘,此次多亏了你的证词才解决了此事,我那新得了一块拜月罗纹端砚,知道你喜欢,一会让人给你送去。”徐夫人赏罚分明的赏了张姨娘一块价值不菲的砚台。
听得贾姨娘和徐妙锦牙根直痒痒,徐夫人虽然没有因为徐妙锦挑唆郑珠而罚她,却赏了张姨娘,不就是变相的认可了徐妙锦的罪吗?
但是徐夫人话说的有条有理,让人挑不出错来,二人也只能暗恨。
赏罚完,众人都散了,徐妙云也累得不行,徐夫人和两个妹妹知道她吐血是计策,也都纷纷告辞,准备第二日再来想问。
众人先后离开了如楠阁,临走前,徐妙云喊住了郑玥说道:“珠表姐今天糊涂做错了事,玥表姐怎么不给珠表姐求求情?”
郑玥满不在乎的说道:“她一向糊涂,关起来也好。”心里想的是关起来好,到时候自己可以一个人住进如楠阁了,所以今天事发郑玥事不关己的看了个热闹。
徐妙云呵呵一笑说道:“是啊,珠表姐糊涂被人利用当枪使,玥表姐聪慧,可别学了她,到时候别说住最大最好的院子,就是徐府都容不下她!”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郑玥,转身走回了自己卧房。
郑玥看徐妙云话里有话,貌似警告的意思,带着小雅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招了小雅过来问道:“我吩咐你去做的事,你告诉了别人?”
小雅迷惑的回答:“没有啊大小姐,事情都是奴婢亲自出府做的。”
郑玥心有不安,总觉得徐妙云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想了想又问道:“你找的人靠谱吗?不会被徐妙云知道吧。”
小雅想了想回答说:“奴婢花了重金买通了寺庙里的和尚,他答应为大小姐办事,想来是靠谱的。府里如今事多,今天二小姐又闹出了事情,奴婢想她们哪有心思看着奴婢呀。”
郑玥一想确实是这样,自己妹妹愚蠢,黄金和杏子都看不清楚就敢污蔑徐妙云,自己和她可不是一个档次的,只看自己这次收拾了徐妙云抢了她的院子,来给自家妹妹出出气。
只能说一个人想做一件事,会将全部的想法都往这边靠,郑玥也是如此,她只把所有的疑问都往徐妙云不知道的方向想,越想越觉得可行,完全忘记了徐妙云的警告,甚至忘记了张姨娘打听到了郑珠和徐妙锦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