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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定然是看不出来方凯那已经几乎咆哮的内心，继续自顾自的诉说着自己的感悟：
“是的，胸怀。哪怕我曾经对您动了杀念、哪怕冒冒失失的冲破房门、哪怕我心里谋划着无数的小算盘并且对您没有丝毫的敬畏，可在我将死之时您还是出手解救了我！
或许我的行为在您的眼中就和小孩子玩闹一般，或许所有事都只是您的顺手而为。
但是！
但是您能在最后时刻出手提点，对于我来说就以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师傅日后若有所命令弟子绝不会推辞！”
这番话被老者说的铿锵有力、激情澎湃，听完后丝毫不会让人怀疑老者立场之坚定，仿佛他真的是受了方凯极大的恩惠后才发出如此的誓言，真可道一句真性情也。
但对于方凯来说……呵呵，他什么时候就出手提点老者了，说轻点这就是明摆着在无中生“师”，要是说重点这和碰瓷有什么区别？
我们不乏发挥一下想象力，若是此事被某些人给拍到，那明日的头条新闻又该是怎样的
【震惊！中国历史上的第一起碰瓷竟是因为它！】
咳咳，玩笑，玩笑。
所以……
“我没有，你放屁！”听着老者如此污蔑自己，情急之下的方凯直接的回怼了一句，硬生生的爆了一句21世纪粗口。
当然了，所谓“情急之下”也只不过是半真半假，气不过这种情绪肯定是有的，任谁被这么莫名其妙的捧着都不会保持平常心态，此刻的他唯有嘴角疯狂抽搐才能安抚那无处安放的扯淡灵魂。
但若是以为连最基本的控制情绪都达不到，那也就太小看方凯了。
这事儿不用想都知道是方凯演的，其中真情实意的部分最多给打个7分（满分100），他好歹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人。
至于目的嘛，没别的，他就是想通过言语上的刺激来逼出那个仅存于传说中的幕后黑手，毕竟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步谋算还是尤为重要的。
而若是非要把事情的重要性排个顺序的话，那大概就是
生命—揪出幕后黑手—投靠吕不韦—吃饭睡觉—听老者扯淡，底层仔没尊严，要不是幕后黑手的存在已经影响到自己投靠吕不韦的计划，不然他又是何必在这和老者瞎扯淡呢？
至于能否炸出幕后黑手这件事情，方凯并不抱太大的信心，他就不相信在暗中推动这一切的人是个易怒之辈，否则的话，那嬴政做这个国主也就太失败了！
没错，对于幕后黑手的归属问，方凯推测其中最大的可能便是赢政所派出来监视自己的，顺便再给自己添个堵，要不然谁会这么闲？
不过也不能就这么忽略其他的可能性，做事情就怕一个万一，万一是秦国的第三方势力呢，就比如关内六国的人。
至于是否是吕不韦的人，在方凯的推测中并不太可能，若是此人光监视自己的话那不好确定，可偏偏他还给自己添了堵，单凭这点就不像是吕不伟能做出来的事情。
若真是吕不韦的人，其中最大的矛盾之处便在于，自己在白天已经光明正大的走出了赢政的阵营，只要他是个正常人，就不可能在这个时刻惹怒自己！
以吕不韦的权谋和野心，定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不过这事儿要是到了最后真的能成，方凯也是拍手欢迎的，说不定老天就看自己顺眼而加了几层buff呢…
毕竟古时候的那些为高权重之人对于颜面之事还是十分看重的，就算气到了极点要开口骂人，也就是那来来回回的几句而已。
基本上都是那种像什么“不为人子”之类的浅薄之言，要是让他们穿越到现代，不出一个月就得气死个七成，他们又哪里听过如此的粗鄙之言！
所以说诸葛亮能在两军阵前把王朗骂死，那还是有一定的本事的。
至于会不会因此暴露自己的真实情况，那肯定是有的，但与能否揪出幕后黑手来比这件事情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两害相比权其轻的道理方凯还是懂的。
……
一秒钟，五秒钟，十秒钟。
眼看迟迟没有人跳出来，哪怕提前有了心理准备，方凯也不禁有些许的失望，人之常情嘛。
既然炸不出来，那就只能靠自己逆天的推算了，问题不大！
“不错，继续！”方凯很快的就调整了心态，摸了摸下巴便激励了老者两句。
他原本还是想上去拍一拍老者的肩膀以示鼓励的，但看着他那浑身的污血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只是在言语上鼓励了一番。
要是这是个妹子也就算了，但……真的是一言难尽。
尽管有着修为在身的老者看上去也就是个五六十岁的样子，不过说实话，真心还不如李麻花好看，两者就不在一个层次。
这大概就是癞蛤蟆和仙人之间的差距吧。
正当方凯的思绪越飞越远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就突然打了个冷颤，赶紧就念叨了两句“方式大悲咒”：
“嘶～我在想啥呀，怎的突然就想起李麻花了，执念这种东西简直太他妈可怕了，靠！”
李麻花是狗，狗是李麻花……
不提正在清心凝神的方凯，老者在听到来自其鼓励之后自然也是惊喜万分，有了一种被认同的奇妙感觉。
所以接下来老者也是丝毫不墨迹，迅速打磨了一番自己言语之中的缺点后便娓娓的道来：
“师父您且听我道来，我知道您向来奉承低调行事的原则，徒弟我也是自然明白您的心意，今日请您放心，他日是我行走江湖绝不会说出你的名号！
要是有旁人问起今日突破宗师的方式，我一人担下所有责任，若违此誓，神魂当永镇于九幽之下而万世不得脱生！”
说完后老者还拍了拍胸脯以示保证，眼神之中尽是诚恳之意，一言一行之中都让旁人觉得他十分的可靠，绝不是那种爱打嘴炮之人。
方凯看着如此认真的老者，心中一阵的欣慰……个锤子！
你以为你是某只无法无天的猴子吗，还搞什么神魂永镇于九幽之下，你莫不是故事书看多了吧？你有种倒是去江湖上说呀，我就不信有人认识我，搞的谁拦了你一样！
话说你以前就这么爱发誓吗，自从来到这间房子里你已经发了多少个誓言了，怕不是偷偷的觉醒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属性吧……
方凯已经无力吐槽了，他发现自己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老者只要说服他自己信就行了，你让方凯这个当事人该还能怎么办？
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此时的方凯和老者似乎已经陷入了一个怪圈，他说自己没有，老者说他低调；然后他随便扯几句，老者也同样深信不疑，这就很难搞了对不对？
方凯估摸着要是命令老者当场在秦王宫里喊一声“老子要造反”，这个铁憨憨说不定就去了，无奈ing。
“但尽管如此，关于师傅您今日的大恩大德，我还是要好好的感激一番的，否则我又有什么良心存活于世呢？
在等待的那五分钟，不甘心死亡的我狠了狠心就打算直接向宗师境界突破，这便是我最后的搏命之法。
可没有功法的提供导致前路一片迷雾，到了那时我才明白歪打正着根本就是找死的行为。
可突破的过程却是完全不能暂停，要是过了第一波的冲击劲头后我自然也是必死无疑，当时的我简直后悔到了极点、心如死灰！
可就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师父您不计前嫌的亲自出手提点我，使我明晰了前方道路，这才成功的突破到了宗师之境。
若非没有您的帮助和提点，不日后我也只不过是一具枯骨罢了，如此大恩徒弟我这辈子也不能相忘啊！”老者说着说着就开始涕泗横流，直接再次向着方凯跪了下去，颇有一种长跪不起的感觉。
但即便如此，方凯也没有选择那种为了体现自己仁义之情而选择搀扶一下老者的想法，实在是……下不去手啊！
不过这都不重要，方凯在脑海中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
“就这？就这？
老子注意力都过来了你就讲了个这？”
要不是看着老者都已经激动到流眼泪的地步，方凯真想把这家伙给扬咯，杀人、放火、扬灰、吹箫一条龙服务了解一下。
不是他在这儿危言耸听，实在是老者所说的内容与方凯所想的相差甚远！
按照老者的说法，他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没有什么幕后黑手，一切的缘由都是方凯行为下的后果，这一点都不合逻辑好吗。
方凯从始至终就仅就弹死了一只蝉，然后便在房间里默默的吃着饭，它怎么就差点杀死老者了，他怎么就提点老者突破了，凡事都要讲个因果吧。
咋滴，难不成看老子吃一顿饭就能突破吗，这不扯呢吗这不是……要是屏幕前的大帅哥把笔给老子，老子都不敢这么写，怕走在路上被敲了黑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