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薄忻言挂掉电话后,心情似乎变得很好,他自顾自的站起,就要离开。
连悦不知所措,她十分无辜的说,“今天咱们两个出来见面的事情,你女朋友不会很生气吧?”
“不会。”他看着她,“只要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的。”
他的这句话,像是已经把连悦看穿了。
“忻言,我这几年过的好苦。我真的后悔了,我不应该跟你分开的。他打我,每次喝醉酒之后就会打我。”她露出了自己胳膊上的伤痕,止不住的痛哭。
薄忻言看了那些伤痕,只是问了一句,“疼吗?”
“不疼,这都是我离开你的代价。”她默默抽泣,把所有的错都揽下了,她把姿态放的极低。
他看着那些伤痕,就看到了她在美国过的辛苦的生活。
愣了半晌,他说,“知道就好,这就是你离开的代价。”
薄忻言懒得继续跟她废话,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唐苏苏的影子就没有从脑海中跑出去过,那时候她就知道了,他喜欢的是“唐苏苏”不是“连悦”的替代品。
“忻言,我们还会有机会吗?”他正要走,连悦咬了咬唇,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在他背后问出了这种话。
薄忻言回头扫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转身离开了包间。
留她自己一个人,像个笑话一样,坐在包间里面大小发呆。她嚎啕大哭,自己果然收到了惩罚,当年她错的太厉害了。
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赢定了的,她在美国认识了那个千万富翁。
刚去美国的那段时间,她总是日夜的想起薄忻言,毕竟那也是她曾经谈了两年的一段感情,也是有付出的。
每当遇到问题的时候,连悦总是第一个想起他的名字。
“对不起,我真的很无奈。”她在美国的出租房里,手里拿着刚从便利店买的酒。就算这样第二天宿醉后,她还是要积极的生活。
直到那个美国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对她疯狂的追求,说要娶她。
连悦并不喜欢他,只是看到了他手中的美国绿卡。若是能够跟他结婚,她就可以成功的拿到美国绿卡了。
确认感情的那一天开始,连悦就把薄忻言放在了心底。
她跟着这个男人参加了不少的酒会,他是一个在美国生活的美籍华人,经营着自己的公司,是行业的佼佼者。
连悦最终还是心动了。
她心动了这个男人的社会地位和经济财力,她为此学了不少品酒等上流社会才能接触到的东西,就是为了结婚后能够配的上他。
只可惜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利益,到最后了也只剩剩下利益了。
婚后,那个美国男人开始逐渐暴露他的本性,他经常在酒后对连悦暴打,拿她撒酒疯初出气。有需要夫人出席的酒会,她还要把自己打扮的像个样子。
跟他在一起后,连悦从来没有穿过短裙。
她要遮盖身上被他打得伤痕。还要在别人面前装作很幸福的样子,她的同学里面没有一个不羡慕她的,刚来美国不久就碰到了这样的好男人。
“真的是好男人。”连悦时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到处被打得紫红,她一脸苦笑,内心开始渴望薄忻言的温文尔雅。
但是她不能就这样离开。
她来美国不容易,就算是过的不尽人意,也不能离开的。
直到那个美国男人出轨了,她才慌了神。
“我们离婚吧。”他将离婚协议书放到了连悦的面前。
她拿着那张纸,心里五雷轰顶,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来美国的成绩单,考的一塌糊涂。
连悦看着那张离婚协议书上面写的,自己在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分文不给。她闹,她放狠话要跟自己的丈夫打官司,“不给我钱,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半个月的折腾。
“败诉。”
她简直太天真了,她怎么可能能打的过那个男人。
以他在美国的身份地位,他只会让连悦净身出户,而这个人落不到连悦的头上。
在美国留学生的圈子里,在华人经济的报纸上,连悦和那个男人的事情被曝光的一清二楚。
她被众人奚落,在美国更是无法立足,这才选择了回国。
连悦回国的第一天,她能想起的第一个人就是薄忻言。
她看到了他在电视上新闻,西装革履、意气风发,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薄忻言原来是这样的人啊。
后悔已经没有用了,她打理好自己的情绪,准备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对手会是新闻上的那个沈小姐,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相貌平庸的女子。她认为薄忻言还是没有忘记自己,只是想找一个关于自己的影子罢了。
以前确实会有这样的可能性,但是现在不会了。
“小姐,您点好的菜现在上来吗?”服务员推门而入。
她回过神来,苦笑着说:“上来吧。”
一桌子盛宴,她默默的坐在那里边吃边喝,全都是他爱吃的菜。
醉酒后,她给薄忻言打了电话,男人清冷的声音想起,“还有什么事吗?”
“忻言,忻言,我真的好爱你,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她说完就吐了,把手机扔在一旁。
薄忻言知道她喝多了,心就算再硬,也不希望她人出事。
没办法,他又给唐苏苏打了电话说自己回不去了。
“好啊,无所谓。”唐苏苏挂掉了电话,气呼呼的。一会儿说回来吃,一会儿又不回来。
重新回到包间,薄忻言看到了摊在地上,烂的像一团泥一样的连悦。
她躺在地上,仪态尽失。
看到他又重新回来了,傻呵呵的笑着说,“你回来了,你是不是又要我了,忻言。”
“你喝多了。”薄忻言皱眉,他挺直的站在她面前,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连悦抱住他的大腿,抽泣的求饶,“忻言,我求求你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走,我送你去酒店。”他没有回答,只是将地上的她搀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