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果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中午十二点，徐硕从昏沉中醒来，枕头上尚有几许潮气，浑身感觉黏糊糊。
看来昨晚，即便是疼晕了过去，那疼痛的冷汗，也没有少出。
尿意袭来，火速去卫生间放完水，瞧一瞧，再细细称量，少顷，狼啸之声冲破天际。
别问到底是长了三寸还是三成，开挂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哼着不知名的调调，徐硕打开淋浴，在温水的沐浴下，渐渐平静。
洗漱完，拉开系统面板一瞧：
门徒姓名：徐硕。（Ps：年龄，25；身高，183；体质，凡灵。）
门徒等级：外门弟子。（Ps：提升布道值可晋级。）
布道值：0。
系统权限：储物空间。
虔诚值那一栏没了，多了一栏布道值，想来，系统的长线任务，便是布道道的提升。
而这个，多半便是要用开灵符。
少时，徐硕把意念收回。
拿起手机，微讯里信息一堆，这群里那群里，好些都是闲聊。
有新南艺装饰的陈建国陈叔也发了信息：【硕儿，有时间来叔这边一趟！】
新南艺装饰公司，是徐硕父亲徐正辉以前上班的所在，老徐同志在新南艺一共干了十七年，公司里，上到老板沈海龙，下到陈建国等几个老员工，关系都处成了老朋友，即便如今，徐正辉已从公司离职七八年了，逢年过节还偶有礼尚往来。
在得知徐硕大学毕业，又‘子承父业’之后，这两年里，陈建国没少给徐硕介绍些小业务。
给陈建国回复一条‘马上就过来’，徐硕下楼吃过午饭，便直奔新南艺。
将近三点，徐硕到达位于开发区一期的创业大厦，一栋二十五层的写字楼，新南艺公司便在大厦的十六层。
公司里只有陈建国和李玉莹在，两人都是徐正辉以前的老同事，见了徐硕，拉了好一阵家常，陈建国才说起正事。
却是新南艺这里，有一个工程的结算，在咨询单位那里审核出了点麻烦，得去约人家核对，公司因为这两年没太干活儿，没有专职造价员，原本有一兼职最近又去了外地，在沈老板听老陈同志说了徐硕的情况之后，沈老板便说暂让徐硕这个水平不能确定的半吊子，先去试试看。
“我们这是去年干的，一个银行的家属区维修的小活儿，签的是综合单价合同，工程量按实测实量报的决算，甲方也签过字，结果在第三方审计那……”
陈建国一边介绍情况，一边把一沓子资料翻了出来。
徐硕把资料接过，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发现合同条款与施工资料都比较完善，结算办法很清晰，当初报的决算也很实在，看不出被卡住的原因。
于是，两人商量，下午刚好有时间，先给咨询公司的对接人员打电话约见。
待电话打过，咨询那边对接的曹工是个女士，定了下午六点半，在新科路的名尚咖啡见面谈，这个谈事的时间和地点，不寻常。
“硕儿，叔晚上还有事儿，一会儿我把你送过去，就全交给你了。”
陈建国是曾经那批国企下岗大潮中的一员，已经五十好几岁，社会阅历自不用说，电话尚没打完，他便听出了对方的言中之意，只不过，他比较老派，虽不是不能变通，但要去面对一个明显比他小得多的女子谈交易，他拉不下脸。
“行！我先探探情况！”徐硕点头。
六点，陈建国把徐硕送到名尚咖啡门口，临下车，又交代道：“硕儿，你代表公司全权处理，该谈什么就谈，别怯场，拿不准的给我电话，点餐喝咖啡买单的费用，完了叔直接转给你。”
“好！叔你放心！即使搞不定，我也不会坏事儿！”徐硕笑着挥手下了车。
在咖啡厅要了一个小包间，点了一杯绿茶，给咨询的曹工发了包间号。
等待中刷一会儿手机，六点四十，三十多岁嘴角有一颗黑痣的曹工到了。
简单的自我介绍过后，曹工坐下来，就要了冰水，咖啡和茶都不喝，简餐也不吃，雷厉风行的从手提袋取出资料，说道：
“是叫小徐对吧，我不知道你们在甲方那边怎么做的工作，把你们这个明显有严重缺失的竣工资料，给我们转过来了，嗯，我这次出的初稿，给你们扣减的部分，主要就是缺的资料这一块儿，补上应该大部分就能找回来。”
“竣工资料缺失……”在茫然中，徐硕脑子里飞快一过，猛然一震，他终于明白对面的高手高在哪里，随即，他镇定下来道：“曹工，你说的缺失是指的竣工图？”
“是！看来小徐你还是有经验的，都是行家就好沟通了，你自己说，哪个项目报竣工，能不提供正式竣工图的？”曹工嘴角微翘，那颗黑痣也跟着动了动。
“曹工，我们这个是维修，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有建筑图和建设单位的收方签字，就足够说明问题了吧！您这边如果觉得不够，我们可以一起实地测量。”
徐硕争辩。他如何不知，这曹工是非得揪着可过可不过的竣工图问题，要好处。只是，五栋楼的公区维修，真要出一套能说明所有工程量且挑不出刺的竣工图，少也得十万八万的费用，可特么，这本来才多大的项目。
“小徐，建筑法和招投标法你是没吃透，我们审核的，不止是......至于你说现场测量，谁跟你去现场测量，五栋楼，得测到啥时候去，反正你们看，如果不想配合，那就先放着吧！”曹工语气冷下来，满脸的不耐烦。
抬头看了一眼天花，徐硕心说我放你麻痹，平复下，他决定还是开门见山：
“曹工，咱们都是同行，我大体了解你的意思，你看，怎么能过，你说个数！”
“嗯……”曹工忽然有点扭捏，先前的冷面顿时不见，须臾，面上更燃起几分笑容，今儿看来即将又有一笔大收入进账，就是不知面前的菜鸟能不能拿得住事儿：“小徐，这样，你给你老板说，如果想找回审减的那部分，得拿出四成。”
“四成？”徐硕差点忍不住一个大耳瓜子上去，本来便没有放虚的决算报了才四十九万，你特么就能扣减二十万，完了，你再一句话，就想把出竣工图所需的八万块，一口全部吞进去，也不怕撑死。
‘玛德，爷要是超能力，一定把你的黑历史一笔一笔的调出来，不吓死你个狗东西，也得一口tui死你麻痹的……咦！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