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部队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大门背后时,凌娜这才认真打量起这部落模样来。
从大门衍生出来的一条道路,将这里分成两部分,再由许多条小路,将这两部分划分得更为具体,每一处空地都有一座简单的房屋。
房屋根据居住的主人喜好修建,样式不一,房屋所带的房间数量也不尽相同,有单间,两三间,或数间。
大致感觉跟自己所处的人类社会差不多,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在一个城市里面一起生活,共同构建和谐社会。
现代社会什么都好,就是上班太累,工资太低,物价还高。
“喂,那边那个雌性!”
凌娜正悠闲地逛着,耳尖地听到有人在叫她,便停下脚步,看向其来人。
不要问为什么会觉得是在叫她,因为现在她对雌性这个称呼,尤为敏感。
“雌性,你还在这里转什么!赶紧跟我去避难!”
来人是一个中年大叔,长得十分憨厚,而且话语之中也满是对凌娜的着急。
凌娜张嘴正想答应,又被这位着急的中年大叔给打断了。
“哎呀,磨磨蹭蹭,赶紧跟上我!”
说着就抓起凌娜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就将她往部落的左边城墙走去。
大叔走得很快,两条腿走得呼呼生风,凌娜跟在后面走得十分艰难,而且手腕被他抓住的地方,也是火辣辣滴疼。
就算如此,凌娜都没有开口让这位大叔慢一点,毕竟对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能够这样被关心,她都觉得相当感动了。
凌娜跟着大叔来到一处城墙,只见这大叔使用蛮力将城墙上的一块巨石搬开,然后催促着她赶紧进去避难。
大叔松开凌娜手腕时,才看到被自己掐红的地方,立马愧疚地看向凌娜。
“真是抱歉,我太着急了,真是太抱歉了。”
“没事,我皮肤小气,碰一下都要红。”
“还是很抱歉,你快进去吧。”
凌娜点点头,正将弯腰走进去之时,回过头看着这位中年大叔,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谢谢你,大叔!”
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感受过,来自陌生人的关心了。
说完,凌娜就快速地进入石墙里面。
凌娜刚一进去,大叔又将那块大石头搬来堵住出口,防止有漏网之鱼的敌人钻进来伤害族中珍贵的雌性。
大石头一堵上,就将唯一的光亮来源遮的严严实实,只留下无尽的黑暗。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凌娜有些不适应,努力睁大双眼,想让自己的视线在黑暗中能够适应得更快。
正要习惯性的想把手机拿出来,当照明设备用时,脑袋突然灵光一闪。
这里是这个部落雌性避难地,应该不止她一个人吧。
如果被其他人看到她用手机当亮光,肯定要被当异类了。
算了,她还是老实地当个瞎子吧。
于是准备去拿手机的手转了个弯,摸上旁边的石墙,然后顺着石墙一步一步往前小心地走着。
走了大概有十几二十分钟,终于在凌娜走过一个拐角后,才又看见火光和人了。
在这大概三四十平方的封闭空间里,十几名衣着不一的女人,围着房间中间燃烧着一堆火坐着。
听见声响,她们先是慌张一瞬,然后见没有危险,这才都抬起脑袋好奇地盯着,突然闯入这里的凌娜看。
凌娜注意到这些女人要么头上有兽耳或者尖角,而且她们身后都有一条或长或短的尾巴,甚至有些女人脸上还有动物毛发。
妖怪!
她们绝对是妖怪!
还是变化不太成功的妖怪!
正在凌娜惊叹这些女人们的时候,一名头上长了两个弯角的女人朝凌娜走了过去,靠近之后温柔地牵起她的手,然后将她带到火堆旁边,让凌娜跟她一同坐下。
整个过程,凌娜都是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
“我没见过你,你是刚到这个部落的吗?”
耶,小绵羊在跟她说话耶。
“嗯,刚到没一会儿。”
“你没有兽耳和尾巴,你转变得很完全呢,那你一定很厉害吧。”
小绵羊好奇地看了凌娜一圈后,发现她没有任何兽身迹象,于是更加吃惊,一张小巧的嘴巴也微微张开来。
小绵羊这话一出,坐在旁边听热闹的众雌性们坐不住了,纷纷起身跑到凌娜的身边,仔仔细细地打量将她一遍后,又一个个发出相当吃惊的惊叹声。
“真的啊,她没有兽耳。”
“对啊对啊,也没有兽角。”
“快看,她连尾巴都没有。”
“哇塞,她的脸好光滑。”
怎么还有趁乱揩油的!
对于像凌娜这种社交恐惧症的人来说,突然被这么多陌生人围着讨论,是一件多么令人窒息的事。
所以,等凌娜终于受不了从地上站起来,大口大口呼吸的时候,那些个雌性还都眼巴巴地看着她。
“你没事吧。”
小绵羊也从地上站了起来,看见凌娜这副模样,脸上也带上了关心。
凌娜深呼吸几次,感觉自己好多了,然后朝小绵羊摇了摇头。
“没事。”
小绵羊歪过脑袋,让她齐耳的头发从脖颈处散开来,露出她纤长的脖子。
哇塞,好萌,果然萌物不可阻挡。
凌娜视线下移,注意到小绵羊脖子上的三处像花瓣一样的印记,便好奇地询问起来。
“你脖子上的是花瓣吗?真好看,怎么来的啊?”
小绵羊被凌娜问的一愣,然后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蛋,一副害羞的小娘子模样。
凌娜见小绵羊居然是这样子的反应,然后脑袋里的黑洞立马开展了一波狗血剧情。
嘿嘿嘿。
难道是跟她小情郎清亲热不小心弄得?
咳咳,她懂她懂,害羞也是正常。
“咳咳,姐不问了,我懂我懂。”
然后两条眉毛挑个不停,嘴角也是扯出一个猥琐至极的笑来,一张脸写满了黄色思想。
小绵羊嗔怪地看了一眼凌娜,又重新拉她坐下,叹了口气,几次想开口给凌娜解释,可一开口脸先红了大半。
于是坐在凌娜另一边的女人看不下去了,将手里的木材往火堆里一扔。
“哎呀,丽丝,有什么好害羞的,这不就是自己有多少配偶的印记吗?”
说完,抬起手臂搭在凌娜的肩膀上。
“对了,还没问你名字呢,你叫什么啊?”
“我叫凌娜,你可以叫我娜娜。”
“娜娜?”
凌娜笑着点点头。
等下,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关键词。
想一下,对,刚才那女人说什么,那个印记是配偶的象征。
我的天呐,刚才她粗劣的瞟了一眼小绵羊的脖子,都是三四个花瓣印记,那是不是说,小绵羊有三四个配偶。
哇塞,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