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瑾兮被离魅的话呛到了,她将刚刚嘴巴中的肉嚼都没嚼的咽了下去,用手顺着自己的喉咙和胸腔说道:“不用这么熟吧”,她话语结巴,眼神移向一侧。
夯夯怒火冲冲的走了过来,瑾兮看到夯夯过来了,眼睛睁的朔圆,手中还拿着只剩骨头的鸡腿,她以为夯夯是生气自己没有招呼他就坐到儿这吃别人的东西,起身赶紧说道:“师傅,我、我、你吃不吃鸡腿”,她将手中的鸡骨头递到夯夯的面前,眼睛呆看着,尴尬的抽搐着脸部的肌肉,勉强的笑着。
“过来,为师如何教你的,不要和那种眼神轻巧,嬉皮笑脸不明身份的人说话”,说完拉着瑾兮的手朝楼上走去,瑾兮侧着身后退着。
“煎牛肉,你要是吃不完可以给我打包送来”,她盯着桌子上没有吃一口的煎牛肉,看着离魅说道,夯夯听见此话更是一把用力的将瑾但臂夹在右侧,客栈大厅内的人都看向瑾兮,她双腿空中晃荡着。
离魅看着瑾兮可爱的模样,扬起嘴角笑了笑,将桌子上的煎牛肉端起朝楼上走去。
“师傅,我都快被你夹断气了”
夯夯一脚将门带上,松开了胳膊,瑾兮站到地上,整理着衣服说道:“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师傅,不给徒弟肉吃,还不让她和别的男子说话,再说我们之前就认识的,而且她还救过我”。
夯夯脸色被气的铁青,一把捏住瑾兮下巴说道:“我也救过你的命,现在还是你的师傅,所以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
瑾兮看着夯夯眼中的怒气,吓得她眼神中有一丝惊恐,她从来没见过夯夯也会这般的生气,虽然她不知道原因。
“师傅,那人是蓬莱国主离魅,心地很善良,当日火神将我逼迫到跳入一个悬崖下的湖底,后来是他救的我,还收留我在蓬莱国待了很久,他原本是要带我一起去天界寻找我的爱狗夯夯的,可是谁知瀛洲国的一场突变,就是现在这样了”,瑾兮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与夯夯,希望夯夯能够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不再生气。
夯夯眼神怜爱心疼的看着瑾兮,满眼深情的用一只手将瑾兮脸颊上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以后你的命我来救,还有我就是、、、”。
“兮兮,你的煎牛肉还冒着热气呢,开门,我给你送进去”,离魅打断了夯夯的谈话,手中端着煎牛肉立在门外。
瑾兮抿嘴,眼神清澈的如同泉水看着夯夯征求着他的同意,夯夯气的将脑袋转到一侧,他知道了这离魅对瑾兮有救命之恩,不会还她便心安了一些,但是还在生气他居然敢公开调戏我夯雀的徒弟。
瑾兮打开门说道:“离魅,你这也太客气了,进来吧”。
夯夯眉头紧皱,愤怒的看向瑾兮,他并没有同意让夯夯进屋的。瑾兮完全没有注意他那副吃醋的表情,双手接过煎牛肉,吐着馋猫似的舌头。
三人围坐在一张盖有花色纹棉布的圆桌前,瑾兮坐在二人中间,低头开始吃起了煎牛肉,夯夯和离魅眼神对视着,一个像抓狂的狮子,一个像得意的胜利者。
瀛洲国的世子百里年,看着那束洒进地牢的阳光,仿佛闻到了自由的气息,他一脸得偿所愿的样子,闭着眼,让那束光照在自己的脸上,他感觉活着真好,只要活着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是欺骗,是出卖尊严,不管怎样,自己终究是活着的,那些个所为的人间大义,造福天下,拯救乱世就交给那些个傻子去做吧,而且自己是瀛洲国的世子,这五国最强之国的世子,只要我还活着便就有希望。
百里甯坐在自己的大殿内,手中把玩这两颗鸡蛋般大小的夜明珠,对跪坐在对面的地官大司徒说道:“真是没想到,王后竟有如此铁石的心肠,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嫁给那不起眼的海族,想图谋海族的海之神力,好心机,好计谋,不得不佩服啊,她可比百里慧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聪明百倍”。
“王后此举,多赢呐,一来制衡我们这些朝中老臣的,二来得到海之力,三来切断我们操控世子的途径,她这是明摆着针对我们,彻底的制约了我们这些个老臣”,地官大司徒一脸悲观的说道。
百里甯露出奸佞野心勃勃的眼神,像似笑非笑的说道:“日后我们可得花更大的心思的对付这条毒蛇,瀛洲国这场祸乱才刚刚开始,我百里甯就要成为这的主角,再也不会是那个无人问津的废材王爷”。
“微臣愿为王爷鞍前马后,誓死效忠王爷”,地官大司徒向百里甯表着自己的忠心,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所有庙堂之争,王权霸业不都是这样开始的嘛。
瑾兮吃完煎牛肉,用嘴巴嗦着自己的手指,眼珠转向离魅问道:“离魅,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何会来这岱禺国?”。
“想你了,这不就来了,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瑾兮嘴角微抽笑着说道:“那倒没有,不过倒是挺想那个陀螺的?”,一旁的夯夯听见这话嘴角微微一抿,控制着心中如花朵散开的笑容。
“对了,忘了告诉你,这是夯雀,现在是我的师父,那日就是他救的我”,瑾兮挽住夯夯的胳膊说道。
二人互相撇了一眼,一口同声的说道:“认识”。
“啊,你们早都认识?”,瑾兮惊讶的眼珠在二人脸上互相扫过。
“兮兮,你懂不懂尊师重道,徒弟怎么能挽师父的胳膊呢?松开”,离魅拉开了花瑾兮的手,自己握在手中。
夯夯见此一把握住了离魅的手,瑾兮眼睛睁的朔圆看着二人握着的手,表情尴尬的说道:“看来这样挺合适的,你们慢慢握,我撤了”,低着头想从间的缝隙溜走。
夯夯一把拉住了瑾兮的胳膊说道:“想去哪儿?给我睡在这儿,哪儿都不许去”,夯夯眼神挑衅的看着离魅,二人松开了握着的手和空中比试的另一只手。
离魅淡笑了一下说道:“兮兮,告诉我他有没有对你有越举行为,如果这样,我今日便杀了他,不但救了你,还能在天界立一大功”。
“离魅,你冷静,他对我,对我很好,没有你想的那样?”,瑾兮看着夯夯结巴的说道。
“那样是那样?兮兮呀你现在长大了不少嘛?记住你只能是我离魅的,别人想都不能想,否则让他变回原形”,离魅望着夯雀,语气挑衅,眼神邪魅。
夯夯眼神射出一道寒光,似乎起了杀意,定要将离魅致死的冲动,瑾兮看见夯夯确实是生气了,急忙站在二人之间望着离魅说道:“你赶紧走,你是打不过他的,不要在这儿给我惹麻烦”,他又转过身拉着夯夯的胳膊说道:“师傅,要不我们一起修炼吧”,夯夯眼中的怒气似乎退了不少。
离魅自觉在这在待着似乎有些无趣,说了句:“兮兮,我明日再来看你”,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瑾兮和夯夯在一起盘坐在席毯床上,凝神打坐修炼,夯夯脸上还带有不悦,瑾兮用一只眼睛微睁偷偷的瞄着夯夯,夯夯说道:“专心”,瑾兮吓的赶紧做好说了句:“知道了”。
瀛洲国自上次与方壶国联姻出现意外,一直心有余悸,这次与海族的联姻自是不像上次那般声势浩大,没有邀请其余四国国主,也没有邀请举行浩大的庆祝仪式,只是在天启皇城挂起红布,贴红字,看着有些喜庆的气愤。
“王后,明日便是出嫁的日子了,你今日陪郡主在这王宫中装转吧,此一去,再想回来怕是不易”,瀛洲国王后身边的贴身侍女说道。
王后放下手中的奏折说道:“我倒是想陪她,只是现在她心中挂念怕不是我这个母亲”。
“你们放我出去,你们这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明日就要出嫁,是不是就管不了你们了”,楚燎雪在屋内高声嘶吼怒骂着,想让这些看门的婢女将她放出去,她想去寻找世子百里年。
门口的一宫女说道:“王后有令,郡主直至坐上迎亲的马车前,不得离开房门半步”。
“是谁在说话,你若再不放我出去,信不信我出去之日,就将你第一个杀了”,楚燎雪将一个花瓶狠狠地摔到地上说道。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也没有开门,只是恭敬的站着,像忠诚的守卫一般站着。
“她是不是还在房间中大声的嘶吼着,要出去”,王后又拿起一奏折询问着。
侍女躬下身子,低着头没有回答。
王后看了她一眼说道:“继续关着,直到她坐上迎亲的马车为止”。
海神惜芜同自己的几名爱将在同海底的大殿内商议着迎亲的事宜。
“海神,此举会不会被天界察觉,这样天界就会知道我们擅自离守海域之巅,到时定会派兵前来围剿,那海族岂不危已”,一名海族战士说道。
“就是,我也同意”,另一名海族战士附议到。
“海神,你还是同神女说说,个人恩怨事小,海族安危事大”。
“我们海族虽然返回海域之中,但是那也是留有一多海族战士镇守在海域之巅这样来回倒换,以此瞒天过海欺骗天界,已是大罪,若是因为联姻泄露,那海族内部定会心生怨念”。
“好了,你们一个个整天就知道抱怨牢骚,今日叫你们来与你们商议的并不是同不同意,而是安排一下迎亲事宜,此事已是板上钉钉,各位不要在议论,还有你们的言行直接影响着海族的团结,当下之际,就是等神女恢复修为,再联络和稳住其他五国势力,等待机会,放心吧,天界就算知道我们海族没有镇守在海域之巅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现在天界的目标不是我们,说不定很快就会用到我们,怎么会舍得惩罚我们”,海神惜芜一副领袖之风,说服打消这这些将领心中的疑虑。
海族的迎亲队伍乘坐着一大艘翻船在海面上行驶着,船上用红布和喜字简单装饰了一下,上面还有些许嫁妆。海神惜芜站在船头,手中握着宝剑,他面带喜色,不是因为成亲,而是因为海族的翻身之日马上就要来了,天界地下战乱一片,海族一出上下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