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方便透露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啊陈医生,那个人是您的病人吧?为什么他会突然跳楼?是因为他得了什么奇怪的病吗?”
“陈医生陈医生,您是用什么方法把人逼得跳楼?是不是您的治疗方法有问题?”
……
确定男人从空调,爬到了另外一层楼的办公室里后,有一部分记者跑去围堵了,但更多的记者则是留下来采访陈临风,他们等着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好不容易有机会采访了,恨不得一股脑地把所有问题都给问出来。
“哎呀,别拍了别拍了!”
林菀宛如母鸡护小鸡一样,将陈临风保护在身后,“你们能不能先退后,退后一些,我们都快被你们挤死了。”
“对啊!你们先退后,有什么问题,一个个来,我一次性,全给你们回复了,省得你们天天在外面等我。”陈临风也被挤得有些不耐烦了,但不得不说,林菀这个助手,的确是称职。
一大帮记者听到陈临风愿意回答后,这才微微后退,为陈临风和林菀腾出了一片小空间出来。
“陈医生,方便说一下,刚才那个病人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跳楼啊!”
“是啊陈医生,刚才你们是不是在打架啊?我看您的身上还有一个脚印呢,您是被病人踹了吗?”
“为什么会突然打架啊?他不是您的病人吗?陈医生,是不是您用什么过激的言语,刺激了您的病人呢?”
……
“哎呀,别急,一个一个来,我指到谁,谁就提问,不过先说好,每个人只能提一个问题,自己好好想想啊!”
陈临风加大了声音,努力让记者们给安静了下来。
可是……
“陈医生,麻烦你给我看看病啊,陈医生,我在你门外等了好几天了,可我身上没钱,没法给你的护士小姐给红包,她不给我安排。”
“我儿子也生病了,带了他看好多医生都没用,你这个护士小姐,是不是只有给关系好的人安排啊?为什么也没给我儿子安排一下啊!”
“陈医生陈医生,您行行好,救救我娘吧!我没有钱,可只要你能治好我娘的病,我给你当牛做马!”
……
除了记者以外,现场还有很多病人,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陈临风这才意识到,王诗语给他安排的这个助手林菀,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称职,这段时间,他每天虽然只看三个病人,可林菀不知道帮他背负了多少啊。
“林菀!”
场面一度失控,如果不是记者跑得相对要快很多,挡在了前面,陈临风怀疑自己连呼吸的空气都会被这帮人给榨干,他只能在林菀耳边说道:“你想办法先出去,把保安叫过来,我先来稳住局面。”
“哦,好,你加油!”
林菀说着,用力推了推面前的几个记者,“哎呀,你们让一下,有什么问题,一个个慢慢问,我尿急啊!先让我出去。”
很难想象,那么一个可爱的护士,居然会说出这么蹩脚的借口,但只要陈临风还在,其他人而已都让林菀缓缓出去了。
“慢慢来啊!”
陈临风抬起双手,努力控制着局面,“我先回答记者的问题,再来慢慢回答你们的问题啊!那个……你先来!”
像这种混乱的场面,最好的办法,并不是一下子将所有人都镇压下来,而是指一个特定的人,解决特定的事,来让喧嚣的场面,用‘有希望被点到’而终止。
这一招还真有用,被点到的记者急忙问道:“陈医生,能解释下刚才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您会和病人打起来,还把病人给逼得跳楼了?”
“不是我把他逼得跳楼,是你们这么多人,他怕了,所以狗急跳墙,还有,也不是我和病人打起来了,而是我被病人打了,再说了,他也不是病人啊!他只是冒充我病人的一个肇事者,我都不认识他,他莫名其妙进来,把我挖苦了一顿不说,还把我给打了一顿,所以你最好赶紧去把那个人给找到,顺便帮我问一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临风解释了一下后,指了指另外一个,“下一位,你,你有什么问题。”
“那陈医生,刚才的事,我就不问了,我就想问一下,您明明有真本事,为什么不多救治几个病人,而是每天只救治三个病人,难道您是自持实力,所以艺高欺人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
陈临风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问题了,早就想好了标准答案:“每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我也一样,我觉得以我目前的情况,每天尽心尽力地治好三个病人,已经是我的身体极限了,所以没法救治更多的病人了,难道你们没发现,每次我的病人前脚离开办公室后,我要隔很久,才会让第二个病人进来吗?下一位,你!”
“陈医生,您自己是有什么病吗?以您现在的年纪,照理说,身体应该很好,而且您的样子,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
“我救治病人的方法,和普通医生救治病人的方法不太一样,我救治一个病人,之所以没有用到药物和各种现代医学手段,是因为我是一名中医,我的所有手段,都需要极高的注意力,才能为病人确诊,而降注意力高度集中,对于我的精气神,有很大的消耗,下一位,你!”
“陈医生,我想请问一下您,现在外界传言,您的妻子,也就是友好医院的副院长王诗语小姐,现在正当做您的面,正大光明地去和别的男人约会,有这回事吗?”
“什么?她去跟别的男人约会了?谁啊!”
……
场面一度很难控制,什么样奇奇怪怪的问题都有,好在林菀很快就将医院的保安给带来了,有了保安的介入后,场面才总算得到了控制,陈临风也借此机会,逃离了事发现场。
他不知道明天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会怎么写他,但清者自清,他无惧谣言。
事实上,记者媒体虽然唯恐天下不乱,但也有自己的分寸,那些人该黑,没有条件,制造条件也要黑,而那些人不该黑,有条件也要想办法抹掉条件不去黑,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像陈临风这种‘神医’,除非有过硬的证据,否则在这个风口浪尖,黑得不好,容易出大乱子,更何况,陈临风上面明显有人罩,他们也不敢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