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洛阳官员安排了充足人手,把粮食全部押送到了洛阳城里。
为了感谢晋怀帝在大殿召见了张淼。问了此次张淼勤王带领将士数量,其他据实回答,以及统帅将领。
“封张淼为正四品上阶:司州刺史掌管司州,以及洛阳守卫将领。
封徐赫正四品下阶壮武将军。
徐勇、徐广、正五品下阶游击将军。
至于其他勤王将士,你是司州刺史,可按照他们的功劳分封。”
“谢皇上恩宠,淼必当竭尽全力守好洛阳,保护皇上安全。
只是我的守城将士仅仅两万余人,恐难于抵挡住叛贼十多万精锐攻城。水师将士只是海里捕鱼的渔民,仅仅水里水性好点,在地面上比普通老百姓强不了多少。微臣还是担心皇上安危。”
“张刺史,前赵反贼前后三次攻打洛阳历经三次危机。
第一次打到了城门,司马越大人率领主力退敌。第二次进入成皋关,坦刺史假装叛变,趁敌不备连夜偷袭得手。现在第三次打到了城门口。幸亏得到张刺史解除暂时危机。
我们经过慎重考虑,为了朝廷安危,皇上决定移驾长安暂时定都长安。希望张刺史派出精锐清除通往长安的赵国叛贼。此乃国之安危之大事,希望刺史行使自己职责清除司州境内的叛贼。”
太宰不但说明皇上离开洛阳避难的重要性,更是指出司州境内不安全,你张淼乃司州刺史,负责护送是理所当然之事。
张淼心中盘算着,如何回答这个太宰老狐狸,决不能让自己的这两万入城的守军全部护送。
刘聪、石勒很快会来攻城,自己的手中王牌全去护送了,洛阳肯定按照历史轨迹一样洛阳被攻破,到时烧杀抢掠一片狼藉,人没了数十万人口被杀光。
人口壮丁没了,商业基础,能工巧匠没了,遮风挡雨的房屋没了。整个一个破烂摊子,拿什么来守,还不如会长山岛当水霸算了。
“皇上,微臣建议,臣派水军三万余人加上一万重装骑兵步卒主力共四万余人,从水路往潼关方向,到了船不能行驶就徒步走一段路程,毕竟弘农郡和河东郡失守没多久,叛贼需要集中兵力攻打洛阳,那一代叛贼不多。
建议轻装行驶,不要带太多的东西。随从官员和仆人尽量少带。以免出现敌情之时引起混乱。带着非作战人员越少越好。”张淼尽量提出自己意见。
“朕觉得不错,比起走函谷关安全很多,没想到爱卿的水师有此实力。诸位大臣有何异议。”晋怀帝很欣慰,总算可以逃出危难了。
“臣附议”
“臣附议”
……
“为了洛阳安危,臣有一请求。”张淼心里盘算着最大利益化。
“何事?说说看。”晋怀帝问。
“臣初来乍到,对京师一无所知,掌管京师具体事宜和河南郡的官员留下。”
“准奏,朕只带Y皇后和正四品上阶以及一些必要的官员。其他都留守洛阳。
朕明日起驾前往长安,众爱卿,四品上阶官员随同朕去长安。”晋怀帝心想,带那么多官员,我过去拿什么官名来笼络关中士族豪门,和地方官员。
“皇上,让各位娘娘尽量带少点宫女。多带一个得多一份保护。”张淼提醒。
“后宫朕只带Y皇后其他不带。”晋怀帝说。
晋怀帝是被逼上这个皇位的,一点实权都没有,全部被司马越控制着。所以确实他是去别人地盘了,要是带着一帮妃子过去,又搞宫斗什么的,最主要是他怀疑一群妃子都是监督他的,干脆不带了。
“皇上要是不带各位娘娘离开,臣恐怕难以执行护送,洛阳缺粮已久,臣带来粮食仅仅够半月左右。
各位娘娘乃万金之躯,在一个连基本口粮都不足洛阳,臣如何能护得了她们安危。又是各个士族豪门封疆大臣的至亲,臣开罪不起。”
好不容易送走一尊大神,张淼可不愿意留下一堆女神。各个都可以向他发号施令。
“这……”皇上为难起来了。
“张刺史说的是,皇上您这么一走,后宫谁都可以对刺史发号施令,对付刘聪、石勒已经筋疲力尽,如果后宫再来折腾,难免束手束脚,带上后宫张刺史的将士必定能保障后宫娘娘安全的。”太宰劝说着,这时候不是和张淼计较的时候。
太宰乃西晋七大豪门士族桓家,一副铁打的算盘心思。
商议好了时间,次日移驾,各自回去筹备。
张淼去了孟津关(港),与徐赫、徐勇、徐广商议决定留下七千人固守孟津关。
徐赫带领所有战船,商船一万九千水师,徐广带领三千铁骑,两千盾甲兵,五千长弓手。共两万九千人,以及一万多民夫。
“徐将军(壮武将军),你们护送皇上到了潼关后,在回来路上,对赵国控制的几个县夺取一些粮食,运送到洛阳洛河码头。
如今洛阳严重缺粮,原本只有几十万洛阳的居民,洛阳皇城近郊、远郊、和周边十二个县全部落入赵国之手。很多流民全躲到洛阳了,人口已突破百万巨,现在最要命的是缺粮。
洛阳不但孤立无援,更是一座危城,等你们回来我们好好商议如何固守洛阳和解决粮食问题。”
张淼离开太极殿后,把管理洛阳的县令找来问了些粮食和人口情况,感觉一团糟。为了粮食还闹出过几个案子,弄出人命了。所以张淼也是把这个事情放在首位。
三日后,张淼送走了皇上,原本会感到一身轻松了,在整个洛阳自己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
但是闹心之事不断,原本运送来的粮食,由官府低价出售,士族豪门运用特权,弄走了一半,民众意见很大。
县令处理不了,找到了张淼。
“陈县令,你不该越级,你应该先去找河南尹太守才对。”张淼心烦意乱。
“河南尹太守战死没多久,空缺还没补上,皇上就移驾长安了,这里您是最大的。只能找您处理,弄不好会发生暴乱的。”陈县令担心的说。
“洛阳正四品的不是还有尚书右丞、中郎将、壮武将军等吗?正四品下阶。”
张淼记得皇上带领四品上阶以上全走了。
“您可能不熟洛阳这里情况,这些事情即使太宰都不愿意出头管的,只有皇上才能管。如今皇上不在洛阳,您是这里主事之人。下官这个县令在洛阳其实谁都管不了。
各个士族盘根错杂,一个弄不好丢了官职事小,丢了性命连累家人才是要命。”陈县令一脸苦相。
“洛阳缺粮真到了这个地步?”张淼算了一下,就算洛阳有百万人,五十万石也足够半个月口粮,才两天怎么就不够了。
“那倒也不是,洛阳大部分粮食都被各个士族储存起来了。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了,朝着大臣都心知肚明的。只因士族朝中势力大没人敢动他们私粮。”陈县令说。
“陈县令,明日你帮我约各大家的主事人来太极殿,我与他们谈谈。”
张淼当然知道士族的厉害,五胡乱华虽然罪魁祸首是司马家内乱引起。
但是根源还是在士族身上,扎根很深,只能一步一步来,先巩固好洛阳为中心的地盘,日后在慢慢削弱他们。
次日,张淼在太极殿与各大士族的主事之人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