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笼罩了月亮,安逸拉着妹妹的手快速的穿梭于一条条危险的小路,成群的野猫四处张望着,眼中发出骇人的绿光。安逸拉着安然的手快速的奔跑着,但她并没有太多的体力,在高速奔跑的状态下,逐渐透支,见妹妹喘着粗气,安逸不免有些心疼。
他停下来,“休息一下吧,等一下再走。”
安然大口呼吸着,她知道安逸是在等她,但她不能拖累安逸,见她擦了擦额头的汗,便道:“没事,走吧。”
两人似乎不知危险已经逼近,他们刚要走,几个凶神恶煞的面容便将两人围住,安逸拉着安然的手,咬着牙轻声说:“别怕,我在。”
可话音刚落,一个壮汉便从一棍子敲在了他的身上,毕竟还是十四岁的少年,这一棍子直接让他倒在了地上。
壮汉嘴角的邪恶在月光的映衬下直射入了安然的瞳孔,他们那满脸欲望的模样让安然连连后退,一个男人笑着说:“小妹妹看上去可真像是一只小白兔呢,不如让哥哥们乐呵乐呵,我们不会为难这个男生的,哈哈哈哈哈。”
安逸用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大声吼道:“你们这群混蛋!滚啊!”
男人一脸厌烦,一脚踢便把安逸踢飞了出去,安逸又一次倒在地上,他流着眼泪,后悔着带一个从未出过家门的女孩逃跑。
几人把安然逼死在角落,安然无处可走,他们疯狂的撕扯着安然的衣服,那哭声和竭尽全力的挣扎夹在男人们猥琐的笑容中。
那一刻,他化为死神,月光照在他的影子上,巨大的黑镰因月光照射在墙上,几个男人停下了手中的撕扯,回头看向安逸。
帽子下看不见那面十四岁的脸庞,只能看到两只血红的眼睛盯死了这几个人,手上的镰刀让几人感到了死亡的压抑。
壮汉慌了神,但却指着安逸大叫:“他一个小屁孩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不怕一个小屁孩不成?一起上去打他。”
说完,几个人便一同向安逸冲去,安逸没有动弹,几人走到眼前的时候,他才挥舞起手上的黑镰,壮汉与几个男人都被腰斩,血液溅了安逸一身,手上的镰刀也一直在滴着血。
一个最怂的男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安逸回到安然的身边,脱下了沾满血液的外套,披在安然的身上。
安然惊魂未定,眼泪欲夺眶而出,安逸抱住了她,附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对不起,哥哥现在是个杀人魔了,我需要为自己的罪行承担责任,没法再保护你了,我把你送到6区,你一定要坚强。”
安然摇摇头,哭出了声,“不!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们一起逃出这里,到了外面我们好好的生活可以吗?”
“因为我杀了人,在别的法治区也会受到罪行(那时的法律杀陌生人也犯法,但五年由于战争不断,便改变了法律),逃出去也一样,7区也一样,都会死的。”他双眼无神。
两人那晚都没有离开7区,第二天果不其然,警察找上了门,即使治安混乱的7区也有自己的法治,但这法治建立在金钱之下。
只要给警察以及法官一定的钱财贿赂,那在这里便可以草草了事,可如今的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多钱。
安逸被定为死刑,两人隔着牢房的铁栏对视着对方,安逸并不畏惧死亡,这时候了心还在自己那什么都不懂的妹妹身上,“妹妹,你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千万别被欺负了,回去之后背着猎枪往外跑,不要再留在这里了。”
安然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点头哭泣着,临行前一天,安然来到了黑市,她正欲进去,但卫兵拦下了她,“你是什么人?来这里搞什么?”
安然集中注意力,在手心聚起了一束红色的粒子能量,但仅短短的一秒便消失了,“我拥有能力,我想投靠你们,能让我进去么?”
卫兵向那时的头目回报,头目便见了她一面,那人看上去并不是蛮横无理之人,便问,“你确定你有能力?”
安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压制心中的紧张,淡定说道:“是的,我的父母曾经在这里工作,他们也有能力,但我的哥哥前些日子因为救我使用自己的能力杀了人,明天就要行刑了,我只希望你们救下他……”
那头目明白了安然的意图,便让警察放了人,两人欠下黑市巨款,只能在此执行任务来一点一点弥补欠下的钱,但也因此越陷越深,他们做过的错事即使还完了黑市的欠款,也无法再回到法治区过正常的日子,甚至说,脱离了黑市组织,就等于死亡。
两人不想透露自己的姓名,毕竟他们对外面世界的向往丝毫没有褪色,便以“黑缴,白缴”为代号,留在黑市。
一直到黑缴死去,白缴也没能走出这里,没当夜里风透过窗子吹进白缴的梦中时,她总会想到一个场景:
在安逸的野外,爸爸妈妈带着兄妹两在野外郊游,哥哥牵着妹妹的手奔跑着,两人笑的如此甜蜜。
醒来时却发现那时梦一场,眼角的泪早已将枕头渗湿,如今哥哥已经不在了,她不恨那个杀死哥哥的女人,她恨自己对人生没有选择权。
【回忆结束】
“大概的事情就是这样了,明白了吗?我的事情只告诉你一个人了,不能说出去。”白缴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勉强,但这段故事让绯慕的心里像是蒙了层灰。
那一刻绯慕才明白这个女孩的不易,他心里暗自发誓,要保护好这个坚强的女孩,“害,没事儿,我也会好好保护你的!”
白缴翻了翻白眼,一脸不屑的说:“你啊?你保护好自己吧,连自己的能力都不能用,还保护我呢。”
绯慕撇了撇嘴,不服气的说:“你咋知道我不能用能力的!万一我能用呢!”
话音刚落,他联想到了自己前几天杀对几个人,似乎像是出现在白缴故事里的场景,他急忙问:“现在在7区杀了几个人会怎样?”
白缴一脸懵的看着他,“还能怎么样?现在死人很正常了,因为估计马上都要打仗了,不过杀的人要是自己不认识的才可以,认识的人还是算犯法。”
听了这话,绯慕算是松了口气。
门后的艾尔听完故事后便走了,社会本就这样,如果她不杀死黑缴,那死的就是艾尔了,弱肉强食,每个人都只是组织的棋子,艾尔并不想杀害无辜的人,她能看出白缴的无奈,只要不危及自己生命的情况下,她不会对这样的人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