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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爱情原是一场傻事(1)

我突然明白了所谓的一物降一物是什么意思。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你命中注定的克星。他让你哭,你哭着还记得他有没有吃饭;他让你痛,你痛着还想着他会不会开心;他卖了你,你还傻痴痴地笑着帮他数钱!

虽然被大闹一场,但年三十,我们还是过得颇为喜滋滋的。母亲更是很高兴的模样,像是心底终于放下大石。也许她一早就等着闹这一场,她心知肚明,必然有闹,那还不如趁早,早闹早了结。现在,闹结束了,没人能再奈何他们,从今后,才是他们的好日子。

他们俩合作着,在厨房时捣弄一下午,竟然还做出一盘扣肉。

蔡文良偷偷跟我说,“你爸以前在家,貌似十指不沾阳春水。”

我盯着他,现在才想起来,应该要清算一下,眼前这个男人和周美美的关系。

“你和周美美什么关系?”我问。

他说,“不是男女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

他叹口气,“她表姐与我谈过恋爱。”

我想起来,“许纯?”

蔡文良点点头。

“她去哪了?”我追问。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答道,“谁管她。”

他的目光让我心中一凛。像是在提醒我,我的过去也并非一张白纸,如果需要交待,我也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大家都喝了一点酒,我居然敬了我的父母亲一杯,“祝您们新婚愉快。”

父亲的笑容有点僵硬。母亲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放弃了批评我。

我都忍了这么久了,总得让我发泄一下。要换了二十岁,我可能也会把家里砸个乱七八糟。我比周美美更有理由动手。我从小没有父亲,没坐过他的肩头,没被他抱在怀里,打雷的晚上,我吓得跑到客厅,母亲坐在沙发上,神情比我更惧怕。他老婆死了,这才想到我妈。他真幸福。这么多年,始终有一个后备胎,死心踏地地等候着他启用。我可怜的母亲说到底也是个疯婆子,这世上的男人都死绝了吗?随便挑哪一个,都不至于独自一人受尽空床的煎熬。痴情活脱脱就是一种病。我憎恨我母亲,她还一病就不肯起。

蔡文良轻咳一声,说,“来,宝儿,新年快乐。”

这个人,我以前不知道他原来这么会打圆场。

他笑着对我父亲说,“要不是美美提醒,我都没想起来,从前我们见过面的。应该是见过一次。难怪我总觉得有点面熟。”

我轻哼一声,说,“你们俩倒有交情。”

那么他应该有听说过,关于我父亲的风流韵事了。说不定当时还暗暗咋舌来着。那位许纯,自然应该是他的前度女友。

我抿口酒,打量他一眼。

我了解他些什么?而他,从来也不曾告诉我些什么。完全就是我在明,敌在暗的一种状态。

突然间我觉得心神俱疲。什么情情爱爱,全是一场扯淡。

我先离桌。很认真地看电视。

蔡文良陪着我的父母说了很久的话,又到楼下放了许久的烟花。

夜深了,我母亲坐在沙发上开始打瞌睡,头靠在父亲肩上。父亲一动不动,然后,也睡着了。

蔡文良也没有刻意来哄我说话。他也很认真地看着电视。大约心里已经有点不耐烦,觉得我难以讨好。我这个年纪,实在是不该由着性子说话做事。我已经丧失了任性的权利。

熬到最后,大家都睡着了。

迷糊中有什么东西弄得我的鼻子痒痒的,我不耐烦地用手挥了一下,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我顿时就醒了过来。

蔡文良微笑的眼睛就在我眼前。

他说,“气够了没?”

这个太过聪明的男人,他完全知道问题在哪儿。我哪里就真的气我的父亲?那种没有父亲的痛是在多年前,随着岁月的流逝早就减褪得几乎不留痕迹,更别说现在他终于回到了我母亲身边,我又怎会揪住他的过错不放?他最对不起的,首先是我妈,其次才是我。我都三十岁了,哪里真还斤斤计较那点从来没得到过的父爱?

我耿耿于怀的,是那个许纯。这个从未听过的名字,像一根针,悄无声息地就直刺我心深处。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蔡文良与这个许纯的关系不简单,不然又怎么会跟她的表妹,以及表妹的父亲都见过面?想必应该是一场类似定亲似的小聚,他和她便是聚会中的男女主角。

我等着他给我解释一番,至少,可以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我从前的女朋友,我都快把她忘了。”

不算多吧,这点期待。

我又生气我自己,完全没有资格质问他。因为这种资格的丧失,我突然觉得了我的过去,是一团乱七八糟的废纸,只遭人唾弃忽视,哪里会有人体恤拣拾。

他笑着把我拉起来,“你看,天都亮啦。你爸妈早就出门了。走走走,快起来,也带我玩去。”

我甩掉他的手,气嘟嘟地去洗漱,听到他在身后滋滋轻笑。

真正气馁。

我原来连生气和质问的资本都没有。

我抬头看到镜子里,仍然睡意未消的自己,脸色腊黄,眼角有了无法忽略的细纹。

一时间心惊不已,虽然三十这年纪常被自己嘴里拿来自嘲,可内心深处,还是自以为青春尚未流逝殆尽,还可以对人生进行一翻嬉笑怒骂,却原来,自己不自觉,别人早已当成了笑话。

和蔡文良出了门,其实真不知带他去哪儿玩好。小的时候没人带我去玩,大了后我就离开了这小城,对这小城,我其实所知甚少。

两人在街上胡乱逛了一圈,有辆中巴沿街开了过来,一个年轻女孩站在车门处,伸头招揽,“五村一日游,单人六十,双人一百。走吧走吧,绝对美景!”

不及细想,蔡文良已经一拉我,“走!”

车厢里播放着碟片,宣传着一处溶洞风景。揽客女孩招呼着司机关了车门,回过头笑吟吟地说,“欢迎大家,我是今天的导游小李……”

车子驶了大约四十分钟,我都几乎瞌睡了。车子才缓缓停下。车上的乘客纷纷下了车,目光所及,是一片几乎望不到头的田地。

小李给大家介绍说,这田里种的都是油菜花,等到三五月开花时节,美极了。

蔡文良听得心驰神往,对我说,“到时候我们再来!”

我想回他,“到时候我们是否还在一起?”嘴张了张,还是没说出来。

一行人跟着小李,沿着崎岖山路缓缓向上,不久行至一洞口前,小李嘱咐大家,因溶洞开发尚未完毕,大家一定得紧随其后,以免掉队失踪。没有经过专门培训,仅凭一人之力,万万走不出这溶洞。

小李给每人发放一只小小手电,拿在手上玩具般。然后,大家陆续跟在小李身后,步入溶洞。

沿着开发好的路钱,溶洞的风光果然无限好,且悬挂各式彩灯,显得分外金碧辉煌。只有目光望及远处,才倍觉溶洞深深,叫人不寒而栗。

一开始蔡文良还紧紧牵着我的手,越往前走,道路越更窄小崎岖,他只得放开我的手,叮嘱我,“跟着我。”

但风景一处接着一处,总有游客趋近前去细细观赏,甚至还好奇地用手摸上一摸,然后疾步紧赶,总能跟上大部队。并不至于像导游说的那么恐怖。

只听得小李的声音兴奋起来,“这是溶洞里最美的一处风景,大家可以详细看看,那两块石头是不是像一对男女?关于这处风景,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我对这种所谓的传说不感兴趣,基本上,这些传说都是由一些搞文字工作的人们杜撰出来的故事,为的就是吸引游客。

我被石像下的水流吸引住了,有些游客都踏近水边,试图打捞一颗石子作留念。

我也想要一颗石头。不过不是为了这风景。而是因为这风景,我和蔡文良曾经一块观赏过。

小李的声音渐去渐远,我拣了块石子,迅速离开水边,我已经和前行的游客拉开一点距离,我听到蔡文良在叫我,“宝儿!”

我正想答应,突然脚下一滑,石子骨碌碌地滚落下来,我的脚也跟着踏空,整个人直往后摔去。

顿时,眼前一片黑暗。我半晌才回过神来,深身都疼,手掌更是火辣辣地,应该是划破了皮。

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小的时候,家里经常停电。大约是房屋年久失修,电线也老化了,动不动就停电。

母亲一向都呆在小杂货店里,生意不算好,只好靠延长营业时间来争取多赚点。傍晚的时候我一般都是胡乱吃点东西,只要不饿着就好。

最怕的还是停电。一个人呆坐在屋子里,紧张害怕得动也不敢动。屋子外头有流水的声响,有风吹过树木唰唰的摇曳声,原本并不突兀的一切,在漆黑一团的环境里就显得格外让人心惊胆寒。

后来在母亲的杂货店里偷偷拿了一把小刀。很便宜的那种,并不锋利。但心里便觉得安全多了。每次停电,都会握紧小刀,想像着如果有事发生,我会怎么英勇地持刀迎上。

一直到进了学校,过上了集体生活,我才改掉了这习惯。陆续地,结婚离婚,恋爱失恋,再次一个人生活,我便又想起我的刀。这一次我特意买了一把牌子挺响的,还挺贵,但锃亮锋利,绝对是那种可以一刀致命的武器。

眼下,那种独自呆在黑暗里的惧怕再次笼罩了全身。我下意识地去摸我的包,刚才那一摔,包也不知掉哪去了。我的小手电,我的手机,什么都没了。

我尝试着叫了两声,“文良!蔡文良!”

四下里只有我的叫声在回荡。这种回荡在冷冰冰的漆黑里显得阴深。我闭上嘴,不敢再叫。

呆坐了许久,便尝试着伸出手去摸摸身边,尽是一些大小不一的石头。

我深吸口气,决定慢慢试着爬行。

手脚并用,手和膝盖都被石子磨砺得生疼。

这么爬了一阵子,我突然泄了气。我连方向都不知道,这样爬来爬去有什么用?

我绝望得哭起来。

天晓得,蔡文良能不能找到我?

我决定先坐着不动。抱紧了双臂。努力去回想一些从前的事。我警告着自己,别睡着。这种天气,又是在这样的山洞里,随着夜晚的来临,温度会越来越低,我如果睡着了,能不能醒还是一回事。

不知坐了多久,腿麻了,我就努力着站起来一会,在原地踏步。然后又继续坐下去。

身上越来越觉寒冷,我绝望地想,我的天,我可能会在这里终结我的一生。可怜的。我连母亲都还没做过。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过。比如,对一个男人说,我爱你。

我悲伤地想起来。真的。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说过,我爱你。哪怕我觉得,我离不开,我万般依恋,但真的没有说过。我爱你。

我的双眼一直在打架,我已经很努力了。我决定闭上眼睛,睡一会。几分钟后,我一定会醒过来。

真的睡着了。

我梦到了自己的少年时光,梦想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盼望自己有一头长发。我憎恨着母亲,她对我的冷淡,她不许我留长发,因为她没空帮我打理。哪怕我据理力争,说我自己能行。她也不允许。她面无表情地不允许我这样,不允许我那样。不许看太多小说,不许和男生说话,不许穿短裙子。

我又梦到了我第一次喜欢的男生。这个第一个抛弃我的男人。然后是陈良,老男人,吴向程。他们曾经带给我许多美好,许多希望,但最后无一例外地都把我抛入深渊。他们曾经让我相信人生,感激日光普照。但也是他们,让我看清人世冷暖,生活里充满失望。

最后,我看到了蔡文良,他十分恼怒地责骂我,“喂,你搞什么鬼?你跑哪去了?”

我想争辩一下。但浑身没有力气。说不出话来。

我努力挣扎着。

然后突然清醒了。

隐约地,听到有人在叫我,“宝儿!周宝儿!”

我一凛。是的是的。是在叫我。是蔡文良!是他在叫我!

我立刻振奋起来,努力着大声回答,“我在这儿。文良,我在这里!”

我自以为使尽了全身力气,却原来从嘴里发出的声音是那么微弱。

蔡文良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宝儿!周宝儿,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快回答我!”

声音清晰起来,应该就在我附近。

我的眼眶一热,伸手摸到一颗石头,然后竭尽全力地扔了出去。石头砸着了什么东西,发出清脆的砰的一声响。

蔡文良的声音嘎然而止,我知道,他听到了声音,应该是在等待我再次发出声音,以便寻找我的方向,我又抓起一颗石头,努力扔了出去。

过了一会,几道手电扫了过来,细碎的零乱的脚步声渐渐走近来。

蔡文良小心翼翼地叫,“宝儿,宝儿!”

手电光终于打到我脸上。

几乎是同一刹那,蔡文良扑过来,紧紧搂住我,他连嘴唇都在发抖,“宝儿……宝儿!”

我努力地笑了笑,浑身都没了力气,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后来听说,蔡文良一发现我不见,几乎急疯了。他扯着导游小李,逼着她叫上几个人,在我失踪的附近找了很久。找到后来,他的嗓子都叫哑了。

他冲导游发火,“周宝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他硬是背着我,走出了山洞,坐以返程的车上,他也一直搂着我不放。

听起来让我自己也觉得挺荡气回肠。

可是醒来他分明没有这么好。他骂我,“我不是一再跟你说了吗?要你紧跟着我,紧跟着我走了。明明大把年纪了,有没有脑子啊!有没有听人家说话啊。很好玩吗?妈的,你这疯女人!”

我还真没见过他这么失态。还爆粗口。

真新鲜。

我好奇地盯着他看。

他也气哼哼地盯着我看。

然后我说,“嗨,煮碗面条我吃吧。”

他没好气地答我,“你爸你妈心疼死了,上街给你买大鱼大肉了。你等着吃好了。吃什么面条!不煮!”

我说,“啊。那算了。”

他气馁地踢一脚小凳子,“见鬼了!”

他恶狠狠地扑上来,粗鲁地咬住我的唇,我觉得疼,想躲,他不依不饶,追着我咬。

他烦燥且无奈地说,“你敢有什么事,我要你好看!”他的声音里多了一点不易让人觉察的哽咽,“我跟你没完。”

我的心软下来。

这个倔强的骄傲的男人。

他说再多的甜言蜜语都比不上这一句更能打动我。我又不是现才知道,无论男人女人,都有最用情的时候,然而再深厚的感情,都有一个有限期。甜蜜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三个月。三个月以后,生活其实已经准备另一段启航。感情也即将翻开新的篇章。我原本不是一个斤斤计较于时间长短的女人,可碰到了蔡文良,我便贪心地想要更多。

更多一点信任。更多一点美好。更多一点时间。

因为疑心没办法,所以没法放下心来。

如果没那么计较,我也许会快乐很多吧。所以我决定,不不不。从现在起,我不要计较他付出的真心有多少。他能给我的时间有多长。

只要一点快乐。

大不了这一点快乐结束,我从此就安分守己,不再奢望。

门外传来父母亲的说话声。

蔡文良松开我,跳起来说,“我去给你煮面条。”

因为脚受伤了,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哪都没去。

父亲和母亲,每天天蒙蒙亮,就一块出门去,父亲背个包,里边装两瓶水和几个面包,两人一走就一直到傍晚才回来。

我惊异得不得了。两个加起来足有一百多岁,哪来的那么多闲情雅致。再说了,这小小城乡僻壤,有什么好走好逛那么多的。只好总结下来: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

我和蔡文良窝在家里,没完没了地看电视。连《喜洋洋和灰太狼》都看得津津有味。

我想起来追究他,“你怎么加上我的Q的。”

“太容易了。”他说,“我只要在你的电脑上登录一下我自己的Q,然后请求你加我。趁你不在,我就自己帮忙你同意通过请求了啊。”

我皱了皱眉头,“你还动过我的什么东西——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

他答我,“你的身体。”

我的脸刷地红了,伸脚踢他。

他迅速抓住我的脚,颇为苦恼地说,“你能不能换个新的招数?”

我硬邦邦地回他,“我就是这样。就是因为这么古板和不解风情,所以才落得个孤家寡人的结果。”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阅人无数,为什么觉得你还不错?”

我恼羞成怒。

这话说得还真坦白,我虽然猜想像他这种男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五彩斑斓的过去。但他也不必赤裸裸地拿出来大白于天下。这种坦白在我看来,就是一种示威,一种羞辱。像一个玩物专家,在鉴赏一件文物,是否具备可收藏玩赏的价值。

我把抱枕搂在怀里,不无惆怅地想起来,他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哪怕在温柔地亲吻我,激情地与我纠缠的时候,他都没有说过我爱你。细想起来,他理智得可怕。他又吝啬得让我黯然。哪怕是哄我高兴一下,或者权当一种激发情欲的手段,诚如他所说,他阅人无数,理所当然经验丰富,但他却不舍得,略微哄一哄我,说,宝儿,我爱你。

我即便知道不能当真,知道这个爱字里充满诸多水分,但怎么也会快乐一点吧。

蔡文良看我一眼,“你在想什么?”

我答他,“想你。”

他的神情告诉我,他并不相信。但他笑了,很配合地答道,“真荣幸。”

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真情只是我们偶尔使出的利器。当然更是一场锱铢必较的游戏,实意是我们信手拈来的道具。

不是不心灰意冷的。

我想要的,看上去,他并不能给。终究还是我天真了。我仍然避免不了我的这种天真。以为数度纠缠总要有因有果。也许我应该洗心革面。这个决定做过很多次,只是每一次一碰到温柔的水流,便又一头栽下去。

还是不死心,试探着问,“你是哪一种狼?”

他回答我,“这由羊说了算。”

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此人道行高深莫测,我等无名小卒难以望其项背。我决定放弃。

夏欧打来电话的时候,蔡文良正在给我的伤口擦药。

他专注的模样差点再次盅惑了我。

我摸过电话,取笑她,“终于把一干亲戚应酬完了?轮到我的?”

她轻笑一下,说,“我有事找你。”

她的口气有点犹豫,像是考虑良久才决定开的口。我倒诧异起来,这可不像夏欧的风格。她一贯雷厉风行,即便是十字路口,也从不徘徊。

我说,“说嘛,突然间跟我这么客气。还真不习惯。”

夏欧说,“暂时先借我两万块钱。”

我愣住了。

不是为两万块钱。而是因为她开口向我借钱。她结婚之前就小有积蓄,是真正地积攒下来的。她说过,金钱比男人更可靠,更让人有安全感。结婚后,老公给她的零花她也基本存小用,老公也从不过问。这样算下来,她的私房钱应该不少。怎么也算得是个有钱人。怎么突然要向我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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