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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由于苗疆一带地势险要,虽西行了数十日,一大队人马的进程却很迟缓。丁香几次想提出独行,然每每下定决心想要提及,又想他们派这么多的兵力,明着是去灭修罗门,暗地里却是去帮自己寻人的,如此一来,又觉得不好意思提起;再者,一路遇山寇野盗更是时有发生的事,不忍丢下西河岩等不管,留下助他们剿灭以平定一方。一路杀过来,她倒似真成了威风凛凛的将军一般。她平素性格虽然柔弱,功夫却不弱;加之在沁香谷为护谷护法,更懂得如何领军作战,出谋划策,成了西河岩不可或缺的左右手。一路战果硕硕,那些经年被山寇野盗所扰,好容易重见天日的百姓更是举家欢庆,将丁香吹棒得如天神一般。有人说她是玉树临风的少将军;有人说她是个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不管是哪一种传闻,都说她骁勇善战,是上天派下来救民于水火的仙人。一时间,夜郎国边垂内外,她名声鹤起,与之相较,西河岩倒成了寂寂无名的小卒。

青丝白袍朱唇瑶鼻,只是眉宇间无端多了股英气,再不若从前那般娇弱……望着水中的倒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苦笑:这样厮杀的日子,何日方休?将手中的软剑插入水中,剑身上的血渍一点点氤氲开,清澈的水面瞬时蒙上一片粉色,奔流而下,拖得长长的,仿若一条粉色的缎带。等最后一点残红离剑而去,剑身恢复了原有的清亮。心中无比惆怅,将软剑束回腰中,掬起一棒水狠狠地泼在脸上。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坏蛋。”一个异常愤怒而稚嫩的声音从林子深处传来——那是新擒住俘虏,一个十余岁光景的男孩。挽起衣袖,露出虎口上的齿痕,是那个孩子留下的。在大队人马杀入之时,她在简陋的山寨里看到了那个孩子,他努力的瞪大眼睛与她对视,双瞳里喷着炙烈的恨意和恐慌——那眼神竟有些熟悉,使她看得呆了。良久,两人就这么对峙着,不知是谁对着他放了一支箭,在他转身奔跑要避开利剑的时候,她本能地抽出剑飞身劫下那支箭。

“哧……”他顿住脚步,惊诧地望着她的一举一动,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好心。

“啊……”一声惨烈的叫声从山寨深处传来,两人不约而同向那个方向奔去。此时,他对她的敌意,因为那支箭消退了不少。

“娘——”刚踏进寨门,就见一士兵正搂住一衣衫不整的苗妇,正将她往墙角的草剁子上压去。捡一块石头向那个士兵的后脑勺砸去,那士兵在听到他的叫声就已扭过头来,避过飞来的石头,也看到了他身后的丁香,悻悻然地整了整衣裳。那脱缚的苗妇拉拢敞开的胸襟,悄然搬起草剁旁的大石往他的肩膀砸下——

“啊……小心。”她虽不齿他龌龊的行为,可还是忍不住出声示警。

那士兵迅速回身,抽出腰间的剑格开大石:“臭娘们,找死。”话音刚落,剑已从她颈间抹过……一股鲜红的血浆喷洒而出。

“娘——”一头扑进娘亲的怀抱,放声悲恸:“娘,娘,你不要死,不要死。”

在那一瞬间,丁香觉得一直以来的义举似乎都错了,这些落草为寇的绿林大盗不也是鲜活的生命吗?为盗为寇也只是他们的生存之道而已,转念又想到山脚下更多的无辜百姓,似乎谁都没有错。望着那个不住耸动的纤瘦的肩膀,忍不住悄然走过去,轻轻拍拍他的肩安慰他。

那个悲恸的孩子猛地扭过头来,恨恨地望着她,一把捉住她搭在肩上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那如刃般锋利的眼神让她不自禁哆嗦了一下,还未回过神来,虎口一痛,本能地运气弹开他,他吐出两颗被她震落的门牙,呲着嘴悲愤地望着她,眼神如兽类般凶狠,双瞳燃起两团仇恨的火苗。

“刷——”她身边的士兵拔出剑欲刺向他。她按住剑身摇了摇头:“不可伤他。”

“你别想用我来要挟我爹爹投降,他是夜郎国最神勇的人,绝对不会向你投降的。”他弯腰拾起一块烂泥狠狠地朝丁香丢过去,打在她胸口,见她盔甲上印上一个泥印,似乎解气不少,放肆地开怀大笑起来。

她身边的士兵再也忍不住,空闲的左手劈在他肩胛上。强大的掌力将他劈倒在地上,肩上的巨痛让他昏了过去,那士兵生怕丁香责怪,打横抱起他小小而安静的身子,毕恭毕敬:“丁姑娘,这孩子野性难驯,不来点硬的不知道厉害,属下这就将他放到俘虏营里去。”

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俘虏营——就是临时搭建的囚牢。每一次奸灭一方恶霸时,那些投降的喽罗都会被关在里面,待踏平整个强盗窝后。便会展开一次肆意的屠杀,西河岩说过——那是斩草除根。第一次听到刀剑刺穿那些鲜活的生命时,她苦苦哀求过西河岩,那个在将军府儒雅俊逸的男子丝毫不为所动,而是将她拉到山顶,指着山脚下那些贫脊的山寨道:“你看,这一方的百姓数年来都为这些寇贼所扰,过着担惊受怕,朝夕不保的日子。放了他们,就等于放虎归山,现在他们答应从良,可本性难移。等我们走了,受苦的还是这些百姓,你说,我能心软吗?”

她沉默了,之后,就再没有劝诫过他。只是每每此时,她都会躲得远远的,不愿看到那些背负着罪恶的人被凌迟;也,也不愿见到西河岩眼中嗜血的光芒……

屠杀应该又要开始了,她抹去脸上的水珠,拾起地上的盔甲——每次战后,她都会换下这身沉重的装备。任零落的长发在风中狂乱地飞舞,抬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苍穹黑压压地像要塌下来一般,转眼间已有细小的雨点洒下来。加快脚步向俘虏营走去,那个自己从来不去的刑场,如今却不知为何,双脚不受支配地向那里走去,冥冥中似乎有什么牵引着自己。

“你们这群坏蛋,放开我,放——”那个被士兵提在半空中的孩子在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后停止了挣扎,猛然抬起头,看清来人后,诡黠地笑了起来。

“香儿,你怎么来了?”西河岩迎上去,接过她怀里的盔甲,手自然地揽过她的肩。仿佛是倦怠了,又似被那孩子的眼神惊住了,她将头轻轻地靠在西河岩的肩上,双眼想要避开这场血腥,却又不听使唤地死死盯着,又似要亲眼见证这场血腥……

刽子手将俘虏营中的俘虏一一押了出来,雨更大了,西河岩搂过她欲避雨,被她轻轻地拽住了,两人就这么相拥着站在雨里。雨倾泄而下,刽子手的刀也倾泄而下,一个鲜活的头颅滚在地里,殷红的血很快就被大雨冲刷走。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不记得斩杀了多少,她的心丝毫没有预想的疼痛。双眼揣测地望着西河岩美好的左脸,那半张脸颊上,至始至终都挂着笑。

最后斩杀的俘虏——是那个孩子,眼没来由地跳了一下,透过重重雨帘,仍能感觉到他眼里浓冽的恨意。刽子手的刀娴熟地举了起来,在雨里画了个完美的弧度,随着雨倾泄而下——

“住手。”她的声音透过层层雨雾在刑场上响起,头依旧靠在西河岩的肩上,似喃喃,却又清晰地宣誓:“放了他。”

“香儿?”西河岩侧过头,不解地望着她。

“放了他。”固执地重复,眼里是从不曾有过的坚决。对上她的眸子,西河岩的心莫名地打了个颤儿,继而向后挥了挥手道:“放了他。”

说完,他将手背在背后,五指合并,用力往下一斩,做了个砍头的手势。那个刽子手微微愣了一下,快速解开那个孩子身上的绳子。

不敢置信自己就这么脱困了,望着雨里的丁香,他咬了咬嘴唇忍住眼里的泪水,大声吼道:“别以为我会感激你,我会再来找你的,我会找你报仇的,我会找你报仇的——”说完,他转身钻进密林。空旷的刑场上还荡着他最后的声音。

那瓢泼的大雨下了整整三日,天一直都灰蒙蒙的,整个山寨里阴森森的,那临时搭的俘虏营前的刑场上还堆着被斩决的尸体,被大雨泡得开始发出阵阵恶臭。以往,随骷髅满地他们都不加理会,可那绵绵不断的雨不知下到几时,日日与这些散发着恶臭的尸体相对,除了恶心,还有忍不住的惊悚。最后命士兵冒雨将那些发臭的尸体埋了。奇异的,在葬完最后一具腐尸,阴雨不断的天竟然放晴了。

西河岩说再翻过两座山就是修罗门了,站在顶峰,远远地望着那座高耸的山脉,忍不住问自己:兰草,可真在那里?

急切地想要赶到那里,只歇息了盏茶功夫便催马起程,身后不时传来士兵报怨的声音。如不是西河岩在侧,他们骂得应该更厉害吧?沿途不停的战斗里,已让原本的一万大军锐减至八千。整个队伍已不如初时那般精神,她知道,他们都在担心接下来那场未知的战争,都怕噩运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翻过山坳,“笃笃笃……”一片缨枪戳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丁香回头,只见大队人马鱼贯坐在地上吁吁地喘着气,缨枪被了们横七竖八地扔在地上——连继赶一个昼夜的路了。望着他们困乏的脸庞,丁香这才意识到他们只是凡人。

林子里传出淙淙的水声,她猫着腰闪进林中,一阵恶臭扑鼻而来。掩住口鼻,顺着散发臭气的方向走了过去——一只被斩落的手掌落在草丛里,略抬了下眼,便看见手掌的主人正侧躺在草地里,从个头上看应该是个孩子,颈上的肌肤已开始溃烂,显然已死去多日,未被斩下的右手还紧紧握着一把匕首,身边躺着的竟是一名身着戎装的汉子——那不是夜郎国士兵的装束吗?他仰面躺着,一双牛眼瞪得大大,张着嘴一脸不置信的表情,胸口敞着三个黑糊糊的血窟窿。心头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歪了头,才看清那个孩子的脸——尽管已经溃烂,依稀能辩出是那个在山寨里咬伤自己的孩子。

西河岩不是已放了他吗?不自觉得握住腰上的软剑,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想也没想便抽出腰间的软剑向后身斩去——

“香儿,你怎么了?”避开她的凌厉的剑气,向后退了两步,不解地问道。

“你问我怎么了?”转过身来,看到他满脸的无辜冷笑:“你杀了他!还问我怎么了,我不要听你说你丝毫不知情!”

“啊?”西河岩顺着她的剑尖望过去,直到对上那具已开始腐烂的尸体才恍然,长长叹了口气:“香儿,我知道你心慈手软,所以……你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呵呵,你的生父和这孩子有什么关系?”心里明明对自己说不要相信他任何解释的话,可看到他纠结的眉,却忍不住脱口问道。

“我的爹从前也是夜郎国的大将军,南征北伐何等风光。山寇猖獗,折损了好几员大将非但不能根除,反而越加放肆。后来朝廷派出他征讨,居然百战百胜,在一次大围剿中,他也如你一般心软放过一个山寇的孩子。十年后,我大姐远嫁滇国之时,因为她是长女,平素又乖巧懂事,我爹舍不得,竟不顾习俗要送她过境,就在边境时,我们被一群马贼伏击。我们全家无一幸免,我记得,他在杀我爹前,狂笑着说:你没想到吗?十年前你杀我全家,十年后,我也杀你全家让你尝尝亲眼见亲人一个个被屠杀是什么样的感受……”

“那你怎么……”

知道她要问什么,深深望了她一眼,接着道:“那时我不过三四岁,一路我娘都抱着,在他们包围我们时,她将我塞在轿子的底座,坐在前面用裙摆遮住我。她,她在那帮强盗还未攻上来时就自刎了。她一开始就知道无法逃身了,因为除了送亲和迎亲的队伍,我们没有一兵一卒。没有人会搜一个已死之人的骄子,我一直蹬在轿子里不敢出来,任娘的血滴在我头上,浸湿我的衣裳……直到三日后义父赶来救我出去。从那时起,我就告诫自己,不能给敌人留任何后路。因为给别人的后路,就是给自己的绝路。”他抬眼望向那个孩子的尸体,皱起眉:“他眼里,装了太多的恨意,十来岁的孩子早就有了记忆,报复起来何等可怕。”

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他的身世,丁香紧紧咬住下唇,待眼角瞄见那个孩子的尸体,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心里觉得,就算他有再多的理由,都不该杀那个无辜的孩子。

西河岩命人将两人埋人,想去宽慰丁香。可远远就见她冷着脸,每每看到他便扭过头去,知道她余怒未消。几次三番碰了冷钉子,自己也觉得好生无趣,当下也不再理会她。两人就这么冷然相对,直至赶到修罗门山脚下。

山口只有一条窄窄的羊肠小道,巴掌宽只可通一人行走——竟跟沁香谷入口有些相似。再命探子四处查看,得知四周皆是悬崖峭壁,无路可走。这高耸入云的山竟如一座孤岛般傲然独立。西河岩命人安营扎寨暂时歇息。八千人马要短时间内进谷谈何容易,丁香望着陡峭的山壁,恨不得自己一人飞进去搜索一番。趁西河岩与几个军中头领商榷攻谷良策的空档,一人悄悄地溜了出去。

“丁……姑娘……”一个怯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回头——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受到丁香的注视,脸一红,低下头去。丁香轻笑:“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你知道修罗门的来历吗?”他涨红着脸,仿佛说出这句话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般。

“哦?”丁香扭头望着高峭的孤峰,歪头头想了半天,喃喃开口:“修罗门皆为女子,而门主萧秋寒心狠手辣,使毒本事一流,她自称为修罗,也算配得上她的性格了。”

“其实,她原是个极温柔的女子。修罗——是外人给她取的名字,渐渐地她也就默认了。”那个士兵抬起头来,方面浓眉甚是面熟,丁香愕了一下,脱口问道:“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嗯,我就是你进将军府时,那个守门的侍卫。”经他一提点,丁香恍然。那士兵还欲说什么——

“嚓——”林中传来一声巨响,似有树枝被折断了,丁香闻声奔进去——一棵青松后闪过一截雪白,心腾地跳了一下,右手食指上的指环散出粉色的光,渐渐将她裹住,圈着她向前移动,那是护命指环遇到同族才会发现的信号,她脱口叫道:“兰草?”青松后传来“嗖——”地一声,却无人答话。

她心里更是纳罕,向青松后奔去,林荫的四周空旷一片,不见一个人影。她还不死心,加快脚程追了过去,沿着整片松林追寻了一圈,仍未见到人影,粉色的光晕依旧笼着她,越来越浓。这时,一直阴着的天忽然放晴,阳光透过密匝的松叶洒在空地上,有什么在地上一闪一闪地晃着眼睛,顺着光亮寻过去——枯败的松叶上,赫然躺着一枚莹亮的指环。她弯腰拾起,指环的镜面是再熟悉不过的图腾——一叶兰草。

真的是她!真的是兰草!可为何她听到自己的呼唤反而逃了?还是遇到了凶险?是了,她留下指环是告诉自己她听到了,她一定是有什么隐情,才会悄然离去。心里又惊又喜。忙跑进军营告诉西河岩。西河岩派出所有的人马将方圆的三座山峰都搜索数遍,却仍没有兰草的下落,如不是那枚指环,连她自己都要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她怎么可能撤离得那么迅速?一定是她躲了起来,可她怎么躲得过夜郎士兵们挖地三尺似的搜索?这方圆没有搜索过的,便只剩下修罗谷了——难道她在修罗谷?

想到兰草有可能就在修罗谷,她再也按捺不住要进谷,西河岩拗不过她,只得在所有的士兵里挑一百人组成一支精卫队,随二人鱼贯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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