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城里,街上好不热闹,全是成双成对的,街边摆满了小摊,有卖面具的,卖花灯,孔明灯,还有些女子家的荷包,簪子。
就连桥上热闹也不比街上差多少,堆满了人,不为别物,不过就是这难得一见的少林门派会从这儿过。
不得不说,少林门派的弟子基本上归佛门前,都是天边绝色,多年的悟性又引身材气质上佳,哪怕只是望着,都养眼极了。
“霄白”
“主持,可是有事?”
一行人中,方霄白的年龄最小,却阅历属最多,不过二十来岁,便已经七情六欲除情欲外皆尽。
只可惜,脸上的疤任谁望见都会害怕几分,一道在眉骨一道在鼻梁,伤的极狠,就连主持见了都会心不自觉凉三分。
若非进了佛门,应该还会是京城的小霸王才是,这些年,光是捻去的心性就不少,恶劣足足被化了三天三夜才除。
“小指红线到了,可要到处走走?”
“是”
方霄白也只主持的好意,便顺了心思,街边还是热闹,却唯独爱往无人地走,一路上,见过各色花草,又及其幸运能在一处见着银杏。
才九月天,便已经开的正欢,地上铺满银毯,没人打扫,却别有一番滋味,走进,才发现这树干不是一般的粗壮,就跟得到了过分的养料。
“门外是何人?”
一声惊讶,打破这宁静,也只是这时,他才能注意到,这银杏挡住的地方,正是一扇红木圆门,门上还挂着锁,里面却传来又一声动静。
“门外是何人?”
“贫僧法号霄白”
未见人面先闻其声,在别人看来恐怕要下破了胆才是,偏生这方霄白也是胆大,朝着门后行了个大礼,而后顺着睫毛低下眸子。
“马上要下雨,可要进来躲躲?”
“不必,姑娘这家,恐怕不适合贫僧入内”
“噗嗤,你一个文绉绉的和尚,就不怕把衣裳淋湿?”
“姑娘…”
“进来吧”
“多谢”
还真打了雷,门被大开,不是很阴森,相反到处都亮堂堂的,抬脚进去时,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座石桌,而后才是桌上的摆着的棋盘,死局,一盘皆是死局。
不自觉就能让人入迷,直到天边的雷声又打了下来,赶忙往里赶,不像有人住的地,全是花花草草,直到再往里走才能看见红木的道,一盏盏灯落在道边,里面燃着的不知是蜡烛还是油灯。
风一吹灭了几盏又敲敲燃起,突然下的雨很大,他却未再往里走,而是停在这处的荷花池前。
主持说的小指红线,方霄白一向深信不疑,他应该遇到了,就在这,就是这藏在荷花池里的妖物罢。
“大师望这荷花池做甚?”
“可要过来躲雨”
他其实带了伞,伞骨是竹骨,会散发淡淡的香,很好闻,也很简单。
“你不怕奴家?”
“为何要怕”
还真有妖物出来了,随着飘起的烟与池中的水,这人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抖落了不小心沾染到的水珠,一身白衣比他身上的红色好看万分。
这人很适合白色,比其他人都适合,就这么立在方霄白身侧,接过他的伞,缓缓合上。
“姑娘姓甚名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