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有高手,我怎么不知,是什么人?”项忠听了项玉的话皱皱眉头,不解的问。“是孩儿的随身小厮,名叫华安。”项玉答复道。“你是怎么知道他有功夫的?”项忠盯着项玉继续问着。“这个…孩儿有次外出被人欺负,全靠他一人抵挡。”项玉不敢说出实情,只胡乱回复项忠。
“哼!你被人欺负,怕不是你招摇惹事撞到狠角了,还不如实道来!”项忠脸色一沉,厉声说道。
“是…爹!”项玉只有颤栗着将上次在留香阁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项忠脸色越听越黑,待到项玉说完,气得把桌子一拍,震得桌上的茶杯摔落在地。厉声骂到:“你这个逆子,成日里不学无术,跑到烟花地同人争风吃醋。都不知你娘是怎么管教你的,今日我要好好教训你。来人,把家法给我拿来!”
项玉吓得双腿一软跪到在地,对项忠求饶道:“爹…不要啊!孩儿知错了!”
继善见到项忠气得发怒,忙上前劝解转移项忠注意:“大哥,我看世侄也是一时糊涂罢了,你也不用如此动气,何况现在首先是查清楚那名下人的底细,照世侄话那名下人很不简单,世侄不如吩咐他前来,让我探探他的虚实。” 边说边对项玉使眼色。项玉见到那还不会意,急忙跑出去找华安。
“老爷找我?”华安莫名其妙的被带到大厅,刚一跨入就感到有两股眼神盯着自己,华安心里一阵发毛。看了看环境,项忠、项玉和继善分别坐在三个方位,这是做什么?要三堂会审吗?难道我要遛跑的事被发现了,不会啊,就算知道了也不用这么大阵势啊。走到项忠面前恭谨的喊了声:“老爷,不知找小的来有什么事啊!”低着头不敢望向项忠。
项忠静静坐那一言不发,眼睛望了望继善。继善收回盯住华安的眼神,朝项忠微微一笑,随即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杯,掀起杯盖朝内轻轻吹一口气。三粒水珠从杯内跃出,分别飞向华安身后上、中、下三个方位。华安低着头,没看见继善的动作,自然也不知道有三粒水珠正击向自己。眼见水珠飞近华安,在离身体还有一寸距离时猛的停住,瞬时间又朝反方向反弹出去,击在一侧的墙上发出‘噗、噗、噗’三声,打出三个小洞。华安只觉的自己仿佛被人用手指点了三下,回过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项忠三个人见到华安弹开水珠后个反应各不相同,项玉是已经见识过华安神功的厉害,对水珠不能伤到华安早已是预料中事,只是没料到这水珠的威力这么大,居然能将墙壁打出个小洞。项忠见多识广,奇人异事早已见过不少,惊异的是自己府内竟然暗藏着这么一位高手,继善的本事他是清楚的,华安不动声色的就化解这三粒水珠,一身功夫可见不一般了。
继善是事主,对此事的惊异更在项忠之上,自从华安踏入这个大厅,他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他,从外表看华安确实不像一个身具武功之人,两眼无神脚步漂浮,最主要的察觉不到他丝毫内息。除非他已到了神光内敛,五气朝元的地步,高深的连自己也探不出。刚才试探用了三成功力,华安没有动作,也没有运功,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脑里突然浮现了一种功夫‘天罡化气’,内劲外流罩住全身上下,这种功夫需要四、五十年苦练的内功,这小子眼看才二十出头,就算他是在娘胎里就开始练功都不够。但就是‘天罡化气’也得先运气行功,不肯能十二个时辰都保持在外流状态,除非是他进大厅前就已经作好准备了,这么看来这个仆人不能小瞧了。
继善从座位上起来,走道华安面前盯住华安。华安望向继善的眼神,仿佛刀锋一样的割向自己的心里,要把自己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浑身一颤,避开继善的注视。又不敢发问,只得低着头站在那里。究竟老爷是搞什么鬼,把我叫来又什么都不说,只让站在这里被人像猴子一样的看。
继善盯了一会,收回那凌厉的目光,面色缓和客气的对华安说道:“小兄弟在下失礼了。”说完举起右掌,向着华安轻轻一掌拍去,一股黑色的寒流从掌心急速窜出。华安立即往后退,迈出的脚还未着地,黑气就已经击中了前胸。华安一震连退三步,仍然站力,但被黑气所附带的寒气冻得打了个寒战。就在华安认为无事的时候,击中前胸的寒气并未消失,而是在胸前扩大,逐渐遍布全身。华安手脚冰冷,全身麻木无法动弹,呼出的气变成了两道长长的白雾。寒气由身体表面逐渐往身体内渗透,华安慢慢觉得冷不是由外面传来的,而是由自己的心内发出的。这是什么功夫,救命啊!华安想喊,却连嘴也张不开。华安立在那里全身发黑,慢慢表面出现一粒粒白色霜点,最后变成一个白色冰块。(应该是像芝麻雪糕)
华安被黑气击中而未摔倒,出乎继善意料,两条眉毛拧成了一条。但转眼间华安被黑气笼罩全身无法动弹,继善的两条眉毛又舒展开来。就在继善要上前为华安化掉寒气的时候,华安那里却传来‘咔嚓’一声,包住华安的冰裂开两块,随着不断的‘咔嚓’声传来,冰越裂越多,一小块一小快的往下掉,而附在身上的则慢慢的熔化变成水迹,在冰块全部消失后,华安身体上又冒出一股白色水气,最后连水迹也都消失一尽。
原来就在华安以为绝望的时候,藏在胸口的那块火龙玉简突然跳动起来,一股炎流从内而出,护住心脉流入全身脉络,慢慢的将寒气驱除而去。恢复了行动能力的华安立刻跪下来,向项忠求道:“老爷饶命啊!小的没做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