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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班师回朝

一位一身雪白长裙的黑色长发女子,盛世容颜,气质清新,站在轩辕纪的左边不远处,浅笑看着他。而她的身后,还有着两名侍女,几名仆役,由此可知,这名女子身世不凡。

轩辕纪淡然反问道:“姑娘是何人?”

女子微点螓首:“望公子勿怪,小女子方才听到公子所言,蕴含之理,切实如意,而且精辟至极,因此方才冒昧询问。”

轩辕纪:“姑娘貌似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呃...小女子失礼了。小女子上官雪,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师从何处?如此见识文学如何积累的呢?”

顿时,轩辕纪不禁内心抽搐不已,这女的可以啊。你说一句,她说十句的节奏啊。这该不会是话痨吧?

轩辕纪不禁仔细打量了一番上官雪,这女子身着华丽,而且气质脱俗,身后侍女仆役跟随,家境比然不差,而且从她身上嗅到了丝丝书香,加上刚才对他的话,如此沉迷。总结下来,这女子估计是出生书香门第了,加上姓上官,这个姓氏并不常见,而且还是这平州地界,根据轩辕纪前身的记忆,燕国书香家族不多,而且在平州还姓上官的,也就只有一个了,平州的上官家族。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当代上官家主,应该是叫上官青才对。加上这女子的出行架势,想来在上官家族之中,地位不低,颇受宠溺,上官青应该是他的父亲无疑了。

看着上官雪一身白衣,轩辕纪不禁想起了卫玉寒。想象了一下,如果卫玉寒也身着白色服饰,那么必然比上官雪更加美丽。上官雪清新脱俗,气质清新,容貌盛世。但,若是和卫玉寒比起来,终究有些差距,卫玉寒气质兼揉冷凌,清新,威严,不怒自威的那种,容颜更是没有话说,当得起那句‘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最为重要的是卫玉寒的头脑,已经目光之狠辣精准,即便是轩辕纪两世为人,也难挡其锋芒。

“公子?公子?您怎么了?”

上官雪看着陷入发呆的轩辕纪,不禁出声提醒道。

“嗯?啊...抱歉,在下方才想起了一些事情罢了,在下失礼了,还望姑娘海涵。”

“嗯嗯...无妨,公子还未为我解答呢。”

上官雪一脸无所谓的摇头,追问道。

“在下姓周,名纪,字玉寒。家住源城,师从当今源城兵部尚书魏道律,所学心得多为多年游走民间感悟所得,倒是令姑娘见笑了。”

轩辕纪有自己的打算,轩辕这个姓氏,普天之下,估计都找不出第二个来了,而且还是在燕国内,加上上官雪本就是高产阶级,身处上流社会,很有可能识破自己的真实身份。如今自己轻装简从访问平州,若是因此而暴露,便扫兴了。所以,轩辕纪临时直接以自己母后的周姓,皇后的名字,已经照搬照抄把魏道律给拉过来充数,解决这个麻烦,至于学识渊博,自己难道最近不是在率军东征西战吗?怎么算不得游走天下?句句属实,没有一句造假之意。

“呃...”

一边的乌喆傻眼了,完全弄不懂轩辕纪的操作。但,跟在轩辕纪身边这么久的他,也学到了一些道理,多听多看多做事,少说话就准没错。

上官雪连忙点头:“嗯嗯..上官雪见过周公子。没想到周公子您竟然师从当今兵部尚书,魏道律老先生之门啊?那这么说,您和当今陛下乃是同门师兄弟了?”

“姑娘过誉了,周某何德何能,敢与当今陛下称兄道弟呢?周某虽为魏老之徒,但与当今陛下却是非亲非故,因我与陛下理念不同,因此便没有多少交集。”

轩辕纪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起谎来,娴熟无比,不带一丝慌乱,乃至内心都是一片冷静。

上官雪:“哦...那周公子可要小心了,陛下已经来到了平州,今日已经进城了。如若有所交恶,还是多加小心才是。”

轩辕纪浅笑:“谢姑娘提点,那周某便先告辞了。”

上官雪连忙拦住:“哎哎...你还没为我解答你方才说的那句话呢!竟然公子要离开,不妨直接去我家吧,正好也能躲避陛下,还能一举为我解答,一举两得呢!周公子身为有如此见识的才子,应该不会拒绝吧?”

轩辕纪心中:‘呃...(万马奔腾),我似乎...上套了。’

轩辕纪看着眼前的上官雪,本以为是傻白甜,如今看来是披着羊皮的小野狼啊。而且,小姑娘,随随便便带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回家,你就不怕你爹把你和我的腿打断吗?!因此,综上所述,这小妮子有问题,绝对有问题,目的不明。加上上次被刺杀的事情,轩辕纪心中的防备,不禁提高了。

轩辕纪牵强的笑道:“谢过姑娘好意,改日吧(非动词)...改日(没分段,是一句话)周某定当登门拜访。”

说完,轩辕纪直接带着乌喆离开了,不理会身后叫喊的上官雪。

轩辕纪带着乌喆,一路上走走看看,时不时的向路人问一句,蹉跎到夜晚,回到了州府。而今日遇到的上官雪,早已被他自动清理出记忆区了。可是,被忘记的人,还没忘记他呢。

上官家后厅,上官雪趴在桌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一幕,不禁令上官青疑惑了,自己的这个小女儿,自幼聪明伶俐,几乎没有什么能够难住她的,因此对任何事都是看的很明朗,很透彻的。为此,老爷子没有少说类似‘若是小雪是男儿身,上官家必然飞黄腾达’的话。

“闺女,来,给爹说说,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上官雪微微嘟嘴:“爹,我今天遇到了一个人,他说了一句我到现在都没能弄明白的话。我感觉,既有道理,又没道理。”

“哦?什么话?说来为父听听。”

“王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

“嗯?嗯?!嘶...闺女,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上官青琢磨了一下,回过神来后,连忙告诫上官雪。

上官雪疑惑道:“爹爹,为什么啊?”

“这话和顶撞陛下,冒犯皇威没什么两样。这可是要杀头的,诛九族都有可能。”

“啊?这句话到底几个意思啊?”

“呃...闺女,为父告诉你,但你却要记住,不能在外人面前随便说这句话,知道吗?”

“哦...好。”

“意思很简单,君王重视百姓,百姓对君王来说就是天,而百姓看重粮食,在百姓眼中粮食就是天。”

“嗯?可是,君王的天不应该是江山社稷吗?百姓的天,不应该是天子吗?”

“呃...闺女,这个..你以后就懂了,现在的你,还没有到理解这个道理的时候。照你说的,对君王来说就是对的,但照为父说的,那对君王来说就是错的。”

上官雪懵懂的点了点头。

“对了,你今天遇到的那个人,是谁啊?”

“他说他姓周,名纪,字玉寒,是源城人,而且他的老师是当今兵部尚书,魏道律魏老先生,和当今陛下还是同窗呢。”

“嗯?姓周?纪?玉寒?老师魏道律?源城人?这...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

若是有人随便提一句一下几点,当今太后姓周,皇帝的字就是纪,皇后的名就叫玉寒,而且魏道律一生就一个学生,那么..上官青绝对豁然开朗,茅塞顿开,之后...再次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用发自身为一名父亲的‘关怀’目光,幽幽的盯着自己的小女儿。

几日后,京师陆续派遣了几批官吏,前往各地,接手各郡事务。而各地无一例外,都被京师在外的三万被轩辕纪统帅的京师军,给吓住了。于是提前派人上奏京师,以表忠心。而吏部尚书,按照之前轩辕纪的安排,请调了东厂锦衣卫第一所,分批百户分别随同官吏前往各地。州郡事务交接过后,锦衣卫也在此期间调查核实,按照罪责之轻重,给予两种惩治,第一抄家,全家发配为奴,第二没收半数,充公国库,并且遣送回京,等候诏令。

而轩辕纪,也正式率军踏上了归程之路。

源城西门外,周太后亲临,在百官的陪行下,迎接凯旋三军。

“来了!来了!!”

前方传来了躁动声,众人纷纷挑目看去。果不其然,一只黑压压的队伍,进入了人们的视野。轩辕纪位处中军,待到前军抵达后,方才见到他的身影。轩辕纪兵不血刃,连下三城,如今全因他的威慑,致使燕国各地俱皆主动归服,可谓是三战定国安。

而距今,仅仅花费了不到两月时间,比昔日他自己提出的期限,还要缩短了一半左右。

周太后亲自走下銮驾,亲自走向迎面而来的轩辕纪。轩辕纪连忙下马,小跑赶到周太后的身前...

“母后,您怎么亲自来了?这么寒冷的天气,您万一着凉可怎么办?”

“哀家的纪儿长大了,真的...真的长大了啊...哀家真的好欣慰。你父皇,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哀家日后到下面,也能对你父皇有一个交待了。”

“母后,您说什么呢?您可还要看着儿臣定都长安呢,您可是还要住一次长安的永安宫呢。”

周太后感觉自己此时真的特别感动,欣慰的喜悦,加上这些年来的苦楚与压力,这一刻全部都放下了,这种快感,让她喜极而哭,泪水止不住的留下,饶是轩辕纪为其擦拭,也无济于补。

轩辕纪现在可谓是首尾难顾,一边是三军,一边又是自己的母后,难啊...但,下一刻,救星来了。

“皇后驾到!!”

卫玉寒的凤架,逐渐进入人们的视野,而卫玉寒今日一袭白服,头戴白晶凤冠,倾国倾城。卫玉寒步下凤辇,将周太后从轩辕纪那里抱过。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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