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
眼看着李辰一改往日瘦弱,若有若无透出危险气息,沈明言再次惊呆。
怎么就后天六重了?
他实在想不通,怀疑自己是不是对武道有什么误解。
从手无缚鸡之力,他整整花了八年,才有了眼下的后天七重实力。
这八年里,他可谓费尽苦功。
他深知但凡想在某事上闯出名堂,势必要经历非常人能忍受之苦难才可。
可到了李辰这边……显然跟这不搭边。
一天一个样,果然,辰哥在武道上的天赋之高,非常人能想象。
如是想着,沈明言那受伤的心灵总算找到些许慰藉。
踏进武道这些年,他自知诸多忌讳,眼下没有贸然去问李辰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待沈鹤龄、方盛陆续到场,李辰便徐徐表明心意。
嘀咕嘀咕……如此这般。
“直接上门,这样会不会太冒失了?”
方盛迟疑,直视李辰:“你说那胡三太奶乃异类,如此贸然深入对方老巢太冒险……”
说白了,这就是在质疑李辰的实力。
“要不……带上几位威武镖局的镖头,人多势众些或许能压压对方气焰。”沈鹤龄跟着附声。
“二位叔伯无需担心,人多了反而不能便宜行事。”
李辰只沉声道,“只要明言一道过去即可。”
“这……”沈鹤龄不无担心道,“明言虽然入武,可他那点本事糊弄些许毛贼还行,此举恐怕有些欠妥。”
李辰看出来,沈叔明显是担心他那唯一一根独苗。
“这话说的……我好歹也有后天七重的实力。
再加上我装备精良,各种丹药充足,便是寻常后天八重的武者也不见得比我厉害。
爹,辰哥叫上我那是信得过我,你咋就没那眼力见呢。”
沈明言忿忿不平,完全不在意沈鹤龄那有些发黑的脸庞。
不为人子,这家伙……是欠收拾了啊,敢当着外人面数落起我来了。
“也好,让你多见识这世道。”
无奈下,沈鹤龄只能对着李辰叹声道,“明言心思简单,就拜托阿辰费心了。”
“沈叔放心便是,我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李辰拍着胸脯保证。
至此,诸人又仔细计划一番。
待艳阳高照,一切准备妥当的李辰带着全副武装的沈明言乘着马车出城。
感受到一路上都跟在身后的高手气息,李辰并没去揭穿,想来是两位老人家不放心才有所安排。
“明言,你用不用这么小心……”
李辰尴尬笑着,在他对面,沈明言身着十几斤重的银色盔甲,只将双目露在外面。
“你我都一样,辰哥何必笑话我?”沈明言充斥怪味。
只见李辰身着锁子甲,胸口绑了一套厚约三寸的护心镜,背负五根柳棍,全身更是贴满数十道黄符。
相较而言,沈明言倒显得蛮正经了。
就这套行头,当他拿出来的刹那,立即令诸人怪味连连,洪荒之力更是蹭蹭往上涨,直接将方盛、沈鹤龄、沈明言三人能给的洪荒之力全部收获。
眼下,洪荒之力竟已有43.5点,这意外之财着实叫李辰喜不自胜。
幸好他俩是乘着马车出行,若不然指定被人当做戏子围观了。
“咳咳……有备无患嘛。”
李辰尬笑着掩饰,若不是为了洪荒之力,他也不可能冒这个险。
希望这次城南狐窟之行能满载而归。
“辰哥,你说狐仙真的有那么灵验?”
途中,沈明言忍不住好奇。
“这世道我愈发看不懂了,原来可不是这样的,武者才是大势所趋,怎的如今什么魑魅魍魉都冒出来了。
既是妖道恶鬼又是狐妖的,如此我等常人又该何去何从?”
李辰只翻了个白眼,这问题他也想知道,注定给不了回复。
“明言无需想太多,无论世道如何,你我能不忘初心、坚持己见就已然不易,何必苛求其他?”
闻言,沈明言不由多看一眼李辰。
“辰哥所言不虚,明言受教了。”
不多时,二人便行至人烟稀少地带。
“辰哥,这小狐狸……靠得住吗?”
跟马夫交代一番,周围尽是野草横生,目视着不远处白狐,沈明言涌上担心。
“只是叫它探路……即便靠不住也无碍,说来它遇险的可能更大。”
李辰淡笑道,“毕竟是方元的爱宠,若凭白丧命,等方元醒了也不好交代。”
“不过是一畜生,想来方元不会介意吧。”沈明言应声。
不料,此言一出,白狐一闪而过,冲着沈明言龇牙咧嘴叫唤着。
“它说啥?”沈明言困惑,“应该不是好话。”
“让那小子嘴巴放干净点,不然……后果很严重。”
这厮脾气还挺大,怎么觉得它底气十足、一副吃定我们的样子。
李辰面有诧异,没有第一时间跟明言转述。
“好好带路,你若敢起异心,我先宰了你!”他只冷声道。
“哼~”白狐甩下冷声,很快走远。
来自胡媚儿的洪荒之力,0.5点。
心有所悟,李辰莞尔。
大概一炷香工夫,李辰二人便察觉到空气里弥漫出一股香风。
这味道不对劲!
香风是从白狐那里传出来的,察觉到这点,李辰立即屏气凝神,并朝沈明言示意。
不料沈明言竟兀自转过身去,直接从内衫撕下布条,又有流水声传出。
“喏。”蓦地,沈明言大咧咧递给李辰一条味道很重的布条。
李辰目光怪异,不得不佩服沈明言的求生欲。
只见他摆着手,从怀中掏出一条香帛掩住口鼻。
好在他这次出门前准备充足,考虑了不下一万种意外情况,其中就包括毒气。
不多时,便见对面土坡里窜出几条灰影。
李辰、沈明言相视一眼,旋即不露声色的匍匐在地,凝视对面。
“吱吱……”
“吱吱”
“十三哥,这小姐姐好漂亮,我好像心动了!”
“捶你,有好事得先想着长辈,不过的确很美。”
“那不如,把她绑了献给六祖吧,听说六祖最近为纳妾一事伤神,说不定咱们还能讨到些封赏。”
“这……也好。”
李辰听着,一阵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