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单位快十一点了,我快步走进库房,还好没看见别人,只有我跟张姐。
她坐在那里斜着眼睛看着我,问我怎么回事。我说真是喝多了,她说:“我没问你这个,我问你今天的样子怎么有点帅?”
我心想难道她看出什么了?我赶紧说:“您说的是真的吗?我还真爱听,呵呵。可是我哪儿都没去啊。”
张姐站了起来围着我转了一圈说:“不对啊?我怎么感觉你变了许多。”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谢谢您了。”
她立刻说你别打岔,我问你是不是处对象了?
我愣了,啥啊!我还是童男子,怎么可能呢?
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你身上有股香水味,你别骗我。这可不是一般的牌子。你这人还说没有?”
我愣了,什么香水,不会是昨天我躺在那个姑娘床上沾上了她的味道吧?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头晕睡在她家了。
我可以发誓那天我处在昏睡状态,什么都没做可。
可是我的脸红了起来,就好像我故意在撒谎。张姐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做了就做了,男人麻,理解。”
我的暴脾气,理解个屁啊,我是清白的。
她笑的更加灿烂了,好像是在庆祝她的直觉。不过我已经没有心情跟她狡辩,她爱怎么想就随她去吧。
我整理了一下库存记录单,把上午没干完的活干完。到了中午,张姐叫我去食堂吃饭。
我说:“您先去吧。”
她悻悻地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其实我根本不是在躲着她,而是有一件事情需要想明白。
我还是不是从前那个我了,我记得从前我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屌丝,过着再平凡不过的生活。我没有想过我会救人,也没有想过会有一个女的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可是,如今我似乎有了一点勇气,去想一想将来的事情了。
我从兜里掏出那个信封,打开里面放着整整两打子钱,有两万。我的心在跳,这就是刚才的诊金。
是我自己挣的,一夜之间做了半年都做不到的事情。这件事来的有点突然,让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到底该不该收这钱呢?我陷入了沉思。
一家突然出现的早点铺,一个奇怪的店主,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她的病被我治好了,我收了她的钱。
这事怎么感觉有点奇怪呢?可是我还是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我走出办公室,在厕所门口点了根烟。窗户下面是公司的人,他们去食堂的路上,他们很慢地移动着,像是一个个零部件,被放在传送带上,在一个事先设定好的程序里运行着。
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没有反抗,无声无息,而我似乎突然有了一种失望的感觉。
这些年我一直在忙碌中生活着,拼命挣钱,为了活在这座城市里辛苦挣扎,而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