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凰一阵咳嗽吐出了在体内结冰的血液,眼皮像是有什么东西按着,只能打开一条缝隙,朦胧着双眼听着妹妹模糊的声音。只觉得自己很累,索性不再睁眼,昏睡了过去。
一旁紧张的汉娜大喊着姐姐,姐姐。生怕她再也醒不过来般。
沈棍德轻轻拍打着汉娜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已经没有危险了,大脑处在自我保护状态,睡一觉就好了。”
殿堂也附和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和棍儿从小就在一起,再重的伤到他手上也能治,想当年我可是被砍的只剩一只手都给他接回来了。绝对可靠。”
就在二人连哄带劝的安慰着汉娜时,一道广播传来。
“本次对抗赛,蓝田队斩杀特种北极熊,获得一分。后续将不再有任何障碍关卡。本次比赛注重交流,注重配合。”
听着这道广播,殿堂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看了眼姐妹二人,对着沈棍德道:“比赛还在继续,既然人没事了,我们走吧。”说完起身走向破裂的大门那。
沈棍德最后对冯凰检查了一次伤势后,对看着殿堂背影的汉娜正色道:“汉娜,你姐姐的伤势已经稳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现在毕竟是比赛,希望你能理解。我走了,希望在后面我们能有一场精彩的对决。再见。”
汉娜握着冯凰的手,望着追向殿堂而去的沈棍德,再看看正安祥休眠的姐姐,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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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晚上暴风雨洗礼的雨城,在太阳再度普照大地之下焕发出勃勃生机。
肖君与林景秀二人一早便来到门店开始准备一早的食材。
一阵门铃声令正在后厨忙碌的肖君探出头来,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肖君有些不太适应的拿着手帕边擦手边问道:“欢迎光临,今天吃什么?”
一身粉色短衫和同色长裤的周鑫慧看着墙上的介绍菜单,来到收银台前对肖君道:“还是黄焖鸡ba,你家的味道挺好的,昨天来到你这,结果没开门,还以为你这关门不做了。”
肖君这时想起了前几天来他这吃饭的小姑娘,连连解释道:“那真对不起啊,昨天老家有点事就先关掉了,想着也就一天,也就没写公告了,不好意思啊,今天就当我请客不收你钱,实在抱歉啊。”
周鑫慧显然不是来问罪的,连忙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今天经过这里本来也只是想问问你这有没开门,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就安心了,钱你还是要收的,不然我以后都不敢来了。”边说边拿着手机付款了。
听到收款声音的肖君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行吧,那我东西给你多加点。坐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做。”
转身走入后厨的肖君没有看见周鑫慧此刻的眼神有些迷离,而在后厨的林景秀也没多大注意。
不一会儿,餐品做好,肖君让林景秀帮忙端出去再去买些早点来吃,而自己在厨房里做着剩余不多的活。
林景秀听话的端着餐品来到周鑫慧的面前礼貌的问好后,出门买早餐去了。
看着林景秀出门后,周鑫慧没有动面前的餐品,而是慢慢的起身,踩着没有声响的脚步走向后厨。
靠在厨房出入口的门上,静静地看着背对着她的肖君,眼神有些迷离亦有些挣扎。
肖君正做着事,没来由的后背一凉,匆忙转身,只见周鑫慧靠在出口处,一时间有些疑惑,试探的问道:“怎么了?今天的味道不合胃口吗?”
周鑫慧微笑道:“没有,味道很好,只是想看看你是怎么做的。”
肖君擦了擦手向着周鑫慧走去,嘴上呵呵笑道:“也就是家常调料,没什么不一样的,在酒店干过的师傅都会的。”
笑呵呵的说着话又不着痕迹的挡住周鑫慧看向里面的视线,脚步欲迈出后厨的样子让再愚笨的人都知道,这是不要挡在这里的意思。
周鑫慧笑着转身迈步却因为不熟悉物品的摆设,一脚踢在门边的酒箱上身子不受平衡的前倾即将摔倒在地。
肖君眼疾手快的一手挽住她的腰部,一手撑在门把上。一时两人的姿势有些尴尬,双方的私密处紧贴着。
更要命的事,周鑫慧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姿势,眯着眼微微扭动着身体。
肖君明白这样的姿势会让人误会,脚尖用力将两人拉回站立姿势对着有些脸红的周鑫慧提醒道:“没事吧,我这地方小,很窄的,下次不要再站在这里了。快回去吃饭吧,要凉了。”
周鑫慧有些意犹未尽的转身前倾欲亲吻肖君。
若是以往没有林景秀的话,这般艳遇肖君是怎么也不会错过的,可如今心有所属,只见他向后退了半步,大声正色道:“鑫慧,我有老婆了,你这样会让人误会,我顶多再单身,你可是要背一辈子小三骂名的,自重点吧。”
周鑫慧没想到美色当前,居然还有人能顶受住诱惑,略感惊讶也有些尴尬的对肖君倾吐并道歉道:“第一次见到你时,我本来以为没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你,你的一靥一笑,总是让我魂牵梦绕,每天经过你这却不敢进门面对你,可昨天你没有开门,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今天还是与往常一样来到这里,看到你这开门了,我就不顾一切的来到你面前,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但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张嘴不知该怎么对眼前这位初入社会的女孩子说些什么才好的肖君,此刻只希望这样的场景早点被人打破才好。
似是上天有感,这时门铃作响,林景秀带着早点回到店内并开口道:“隔壁早餐店的阿姨人好好,对我说起了你不少事...”
场面有些尴尬,林景秀看了看餐桌上的食物,微微皱着眉头面色不太好看的对周鑫慧问道:“菜品有什么问题吗?你好像没怎么吃啊。”
肖君像是找到救星般附和道:“哦,周美女觉得味道很好,想跟我学习下准备在自己老家开一家分店。我正说着要你来了商量下再做决定呢。”
周鑫慧看了一眼肖君,转身微笑着对林景秀道:“是啊,我想学你们的做法,然后在自己老家开一家店面,可以吗?我不要工资,吃住自理。”
林景秀哦了一声道:“那让我们商量几天吧,你留个手机号,到时候我们联系你好吧。”
周鑫慧看了眼肖君拿出手机道:“好啊,你们的号码是多少啊,我打给你们。”
一番拨打后,双方留下了对方的手机号,周鑫慧有些心满意足的对着两人做着道别离开了。
将早上需要的东西一番整理后,两人面无表情的坐在收银台后,一时无言的两人各自吃着早餐,全无热恋情侣应有的甜蜜。
一早的忙碌在无言中度过。
肖君如往常一样双手拄着脑袋看着门外出神,林景秀也正洗着碗筷,这样的生活方式本是这对恋人最想要的,但今天发生的事情,让相爱的彼此似乎有了些隔阂。
似是不愿这般下去,肖君没来由的跑进后厨,从背后抱住了林景秀不住的跟她说着对不起。
本该喜欢倒在身后男人的怀抱里的林景秀此时却极力挣脱着,可奈何力气没有对方大,始终无法挣脱,气急之下,她抄起一个砂锅反手砸向身后之人。
可抡到半空停下了,林景秀哭了,随着砂锅落地,她哭的更厉害了,颤抖着双肩,轻轻的抽泣声,不再挣扎,任由肖君抱着自己,将头埋在自己的后心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始终保持着姿势。
待到林景秀不再颤抖着肩膀,不再凄凉的抽泣,开始沉默之时,肖君坚定的开口道:“我无法做出解释,如果你一定要知道为什么,我只能说你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我想让你记得我,即便是恨也好,怨也好。请不要忘记我。”
说完这些话,肖君松开了手,离开了。
林景秀听着肖君说的话,她听出了坚定不移的信念,也听出了对她不舍得留恋,更看着他那泰山崩于前也不会动摇的步伐与背影,回想着,琢磨着他说的话一时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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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肖君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走着,时不时的眯着眼傻笑着,这是几天来他们一起经过的,游玩过的,驻足过的地方,填补了肖君多年来独身一人的回忆。
爱或许不再,情却难以割舍。
在外逛了一圈的肖君回到了住所,黑暗的房舍内还残余着爱人的体香,淡淡的香味充斥着房间变得浓郁,闭眼深吸浅呼,站在玄关处闭眼沉醉片刻,走向房间整理衣服准备洗漱、却听见那时刻缭绕在脑中的声音。
“回来了?去哪了,晚饭吃了没?我等了你很久,等到睡着了。”
熟悉的声音,温柔关切的问候,另肖君心脏如遭雷击,鼻子一酸,一股热泪充斥眼眶即将落下,喉咙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突然的变化让肖君一时难以反应过来,黑暗中的他有些哽咽,双脚配合着对环境的了解,来到床边,脱掉衣裤,做了一个无声深呼吸平复下过于激动的心情后钻进了被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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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地亚戈大裂谷内部。
蓝田队的殿堂与沈棍德此刻站在离地面最近的岩壁上,看着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通明透亮的冰凌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的点点光芒,如同繁华都市内的跑马灯般,连绵不绝。
殿堂抱胸而立,看着底下冰河奔腾不息的向着地下溶洞冲击着,发出一声声隆隆巨响。
一旁的棍儿将一块碎石拾起,掂量了一下后抛向下方。
石头没入冰河之中溅起一道不大不小的水花就没了身影。
沈棍德对着殿堂大声吼道:“哥,太深了,这样跳下去不死也重伤啊,而且我们还不知道洞里多深呢,太危险了。绕道吧。”
殿堂显然也知道危险,但没有听从沈棍德的建议,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悬挂在裂谷顶部的冰凌之上,对着沈棍德道:“棍儿,你想玩小时候的人猿泰山吗?这场景爽的一麻批啊。”
沈棍德一听这话,顿时恐惧的两腿打颤,一股尿意充斥着膀胱,想也不想的解开裤腰带,掏出方便。
释放过后的棍儿冷静下来,看着冰凌对殿堂道:“哥,这飞不起来啊,哪怕能打出一道缺口,按照你我的重量,这也承受不住会断裂的啊。”
殿堂闻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一巴掌盖在其头上,用手指着前方稍远处的一面崖壁道:“我什么时候说要飞了,做个土桥到那就行了,我们就驻扎在那等,我有预感这次的对抗赛会不同以往,而且我们已经有一分了,即使就这么到结束,只要她们不得分,我们也是稳赢了,没必要再花更大的力气去赚取分数了。”
沈棍德在经过一番解释后明白道:“哦,就是说落后的她们比我们更着急,而且这条路可以称为绝路,而另一条路我们也早就布置了不少监视装置能时刻关注她们的动向,在关键时刻破坏她们的行动对吧。”
殿堂欣慰道:“棍儿你终于变的有一点点聪明了,那么现在就开始你的表演吧,我来组成头部,哈哈哈哈哈哈嗝。“说着就骑跨在沈棍德的脖子上并使用土能加持在两人身上。
沈棍德脚下一沉,使用风系魔法一股小型飓风凝聚在脚下托着二人漂浮起来已做到奔跑时的重力缓冲,土元素凝聚并向空中延伸而去。
凌空造物难度系数极大,不像在地面上胡编乱造怎么也不会出现坍塌,而在空中塑形造物考虑到高度的吸引压力,也考虑到每个弯曲点的角度曲线,偏高会塌,偏低无法连接的尴尬局面,这也极大的考验了造物者的元素微操控制力。
而很明显神棍的并不具备这样的控制力,歪七扭八,忽高忽低的石桥堪堪连接上对面。
沈棍德深吸一口气,大步奔向对面,可刚踏上去,跑的不到半截,石桥剧烈颤抖,多处断裂,眼看着桥的另一端有一部分往下掉去。
殿堂当场被吓的语速极快的大叫着:“我就知道总有刁民想害朕!”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此刻已在石桥中央的沈棍德急忙抓紧殿堂的双脚,心脏极快的跳动着,临危之际脚下一沉,向前方用尽全力跳跃而去,下方托着二人的小飓风陡然变大,在脚下托着二人飞向崖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