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虹的爽快让石万钧颇为会心、至此更是加深了对她的欣赏印象。
虽说眼下作为新人的自己有些‘孤立无援’，但这不代表他以后也不会有地位和资源。
届时有些情、必须得加倍还，有些帐、也得加倍来算。
当然，眼下的他还并没有揽债上身。
不过以自己的能力和决心来看，拉仇恨这种常规操作也是迟早的事。
毕竟成功的路上红眼怪太多，作乱作妖的人也会层出不穷。
关于这一点，他真的是深有体会…
中午下班的时候，陈经理照例将众人召集起来作上午的总结和下午的安排。
五部上午的业绩平平，其他部门的数据则是一路飙红，昨晚大家被逼出来的光辉数据瞬间见光死、原形毕露，这种落差感也让督导张丽看上去格外气馁。
因为她报上去的数据都是对接总部层次的，陈经理的这一番倒腾看似用心和努力，实际上也会让她在总部那边难以交代。
也是，五部报上去的上午预计到店是七家，结果就来了两家，最后还只签成了一个小单…想来她今晚的工作总结还真是不好做…
核实了各单的具体情况以后，陈经理原本还一直压抑的状态逐渐又被众人麻木的表现刺激得恼羞成怒。
于是散会之前，陈经理毫无征兆地再次开了炮、直接勒令众人今日必开一单，哪怕是带着pos机杀到客户家里去、也得人人有个交代。
这也让受教众人沉默的同时纷纷是颇有微词，散会后三两成群地小声嘀咕开来。
石万钧听了一会儿、便插进杨阳和任盈的交谈空间，抓住机会‘无心’地多嘴问了句:
“真有那么严重么？听你们这么说，公司还真要撤掉咱们部门？”
两女孩对他没什么戒心，尤其是杨阳，她在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确认无碍后小声对石万钧道:
“还真有可能，先前撤掉的那两个部门也是连续几个月产值垫底，接着就是打散重组…”
“另外还有小道消息，说是三部的经理已经接到了内部调令，下个月就要到其他分店升迁了，而且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三部的经理曾经还是咱们老大带出来的徒弟呢…”
“嚯…”
石万钧颇为‘吃惊’、随口接道:“这里面关系这么复杂的么…”
杨阳叹气感慨:“呵，这算什么…想当初咱们设计部一共八个团队，空降过来和本地培养的经理各占一半，现在也就剩咱们老大还是属于白总的派系了…”
“杨阳！”
任盈见杨阳失语，看了石万钧一眼后连声制止她:“有些事别瞎说，也别去妄加猜测！这可是办公室！”
“本来就是嘛…”
杨阳还在低声狡辩，石万钧却是识相、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
此时办公区域的人并不多，大部分应该都是去解决午餐了，所以刚刚杨阳那几句敏感的话并不会产生什么负面影响。
不过杨阳终归还是有些‘多嘴’、八卦的属性太过于外露，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特征。
目光收回，林文豪这小子自从昨天那单失利以后一直有些闷闷不乐，下班后便是迅速开了游戏来解闷。
石万钧凑上前去一看，嚯…这小子家里定是有矿，玩的竟是火影手游，此时正操作着新登场的九尾鸣人被对手毒打、还频频被摸头。
看着林文豪直接化身通灵王来无能狂怒，石万钧笑了笑，接着又把目光射向了对座的王强。
这哥们也是惨，昨天的翻身仗原本拿着一手好牌，结果装B未成还倒成了众矢之的、落下了结实的笑柄。
基于某些层次、石万钧还是主动向他邀请道:
“强哥，这都中午了，还发什么呆呢？”
“走，吃饭去！”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找机会来消除自己对他造成的心理阴影。
这整的，这货差点都不敢直视他了。
王强似乎正在核对什么数据，听闻石万钧的话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下意识撇嘴道:
“你自己去吧，我还有点事，晚点再去。”
看得出，王强的心情真是有些低落。
石万钧也没强求，转过身又看了看其他人，顾小娇和赵琪她们已经开张，围成一团、就着几个小菜吃得是不亦乐乎。
许小曼和童婷想来也是个二人组，虽是C级设计师的岗位，但她两每人都带着两个助理，中午就餐的阵势也很大、一张桌子都给排得满满当当。
而且这两个女孩也非常低调，平日里除了开会和上下班能见到人以外，其余时间几乎不见行踪，不知道在忙啥。
最后便是孙浩，这货今天没上班，想来也应该是明白了自身的处境，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罢工。
而他本身在部门里也没有什么存在感，众人应该也是见多了他添堵的行为，集体排斥之下更是无人关注他的状态了。
一想到孙浩，石万钧又想到自己和顾小娇林文豪三人的PK赛。
看林文豪这状态，已明显是放弃了挣扎，现在应该就剩他和顾小娇来角逐孙浩这个岗位了。
具体就看明天的结果了…
…………………
午饭过后，石万钧趴在办公桌上小睡了一会儿，直至下午一点半左右，他才起来叫醒了刘雨虹。
按照流程，两人在覃晴那里登记了外出事由，预计回公司的时间是4点半。
林文豪中午没睡，看着二人的举动疑惑道:“你们这是要去工地吗？”
此言一出、刘雨虹生怕他又缠上来，秒回道:“嗯，一会儿就回来的。”
随后林文豪还想惯性加一句“带上我行吗”，两人却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两步离开了办公室。
此时的一楼大厅也相对沉寂了下来，环场音箱也暂时关闭，签单部的人都三三两两地坐着闲聊，有的也在小睡养精神，还有几个应该是新人、正认真地学习签单资料。
出了公司，刘雨虹撑起遮阳伞道:“先去我附近的工地拍照打卡吧，完了我再和你一起去见客户。”
石万钧点点头，公司的制度森严，外出上工地也得发实时定位、附加自拍照来打卡。
这一点石万钧倒是并不意外，毕竟在前世，他所在的那家公司在考勤制度这方面更为严格。
上车后，石万钧琢磨了一会，还是出声道:“客户那里我自己去就行了吧，雨虹姐，不能麻烦你这么多的。”
“害…这么见外的吗，我可是说过我要罩你的。”
刘雨虹轻笑道:“而且我也很想看看…我的小老弟究竟是耍了什么花招、怎么来搞定这么些难谈的客户的，姐姐顺便学习一下不好吗？”
“只怕了解到我的手段后，你鄙视我都还来不及呢…”石万钧嘴角一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