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百官临朝,各级大臣从早上等到中午也未见大夏皇主的身影。
午时三刻,一名内侍走到皇案旁边,宣读皇旨。
“众臣听旨,今吾身体欠安,罢却早朝,文武各司其职。现命太傅张钦为辅,治理朝纲,待吾身体恢复,再设早朝。”
“皇主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突然病了?”
“皇主昨晚突发恶疾,现今病情已经稳住,各位大臣,无需多言,快快回去各司其职吧。”
听完这句话,各位大臣纷纷往殿外走去。
“太傅留步,且随我来。”
张钦跟着内侍走到屏风之后,王妃苏冰儿坐在帘帐之后。
“张钦,我知你是大夏忠臣,所以将事情全部告知于你,你勿要传言出去,扰我大夏臣心。”
“臣谨记。”
“皇主失踪了。”
“啊?”张钦听完这句话,难以置信。大夏皇主,乃是中土巅峰强者,怎么可能会失踪。
“我把你叫来是有一言相托。”
“王妃请讲。”
“不知何因,昨晚我与皇主熟睡之时,且听见门外有异声,待我惊醒,皇主已不知去向,幼主尚且在襁褓之中,我现在命你,稳住众大臣之心,以待天命。”
苏冰儿说完这句话便掩目轻声哭泣起来。
“臣定不负所托,吾皇有上苍佑之,必会平安无事。”
武王府
偌大的书案摆放在正堂之上,书案之上雕刻着缕缕花纹,从远处看去,一道道花纹拼接而成竟然是一条栩栩如生的龙,这在外人眼里,可是要行悖逆之事啊。
武王端庄的坐在主位上,两旁列席。放眼望去,竟然都是大夏王朝的诸侯们。
“我招诸位前来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的心思,眼下皇主病倒,群龙无首。我等是大旗树立,还是静观事变,以待天机啊?”
“武王,我等觉得此时就是夺取皇位的大好时机啊。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等若干王境强者便可杀进皇殿之上,拿下张钦,夺取皇位。”
武王听完此话,把眼前的茶杯倒过来扣在书案之上。
随即说:“吾儿,你怎么看。”
站在一旁的武王之子筱难书沉思了一会。
“禀父王,儿臣觉得,此时应当分两条计策行事。”
“哦?且说来听听。”
“一者按照父王所说,按兵不动,静待时变,看看这个皇主是不是在诈病。况且先前父王屡次劝谏皇主攻打西夷,皇主已对父王生出戒心了。二者呢,我们又不能以逸待劳,万一皇主是真的病了,我们岂不是错失良机,先派遣一路诸侯,打着慰问的旗号进殿探一下虚实,这样进可攻,退可守,两全其美啊。”
“哈哈,我儿之才,定胜过那筱辰万分,什么无双至尊,皆为草芥矣。”
突然,从座位上站起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壮汉。
他抱拳示意武王说:“当今皇主,屡次削我属地,我早就看他不耐烦了,我愿做这探路诸侯,为武王扫平道路。”
武王听到这里开怀大笑:“好啊,就依我儿所言。筱笠,差你一个月后再以探望之名去皇殿去打探虚实。”
各路诸侯走后,筱难书坐到武王对面,给武王重新斟满茶水后问道:
“父王,儿臣有一事不解。昨日殿上,皇主让你携皇印,提领朝纲,您为何不接印呢?”
“你还是太年轻啊,如果当时,我接了皇印,那么现在咱们父子俩早就成了冢中枯骨了。”
筱难书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
“儿臣告退。”
山雨欲来风满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现在整片皇城下流言蜚语。
“禀太傅,北地诸侯筱笠请见。”一名侍卫拿着一封文书递到张钦面前。
“筱笠?就是那个鲁莽之夫,他恨吾皇屡次削他属国,可能早就暗怀是非之心,让他进来,我要掂量掂量他有几分几两。”
筱笠走上殿前,双手交叉在胸前问:
“皇主呢?我筱笠来探望皇主了。”
一旁的张钦举起皇印说:“筱笠,你见皇印为何不拜?”
“张钦,我念你对大夏有恩,就不计较你今日的言失。我一方诸侯,来此探望皇兄,何须跪拜。”
“谬言,吾皇为君,你为臣。臣见君当行君臣之礼,如今我携皇印,见印如见皇主,你何有不拜之理。”
筱笠见张钦口舌如此厉害,不得不微微屈身,对着皇印行了一个礼。
张钦见筱笠态度如此怠慢,一时也无可奈何,便问:
“你来此所为何事?”
“我已经说过了,来探望皇主,请你闪开。”
“皇主正在内室歇息,暂不见人。”
“张钦,你手握皇权是不是别有用心。快说,我主究竟干什么去了,一个多月了,皇主不曾露过面,是死是活总该告诉我们一声吧。”
“大胆筱笠,你身为一方诸侯,竟敢对皇主不敬。”
说到这里,内室一点动静也没有,筱笠现在确信皇主筱剑南已然是强弩之末,秋后蚱蜢了。随即他说:
“好一个大夏皇主,一个多月来,不治国政,这样的皇主,废了也罢。”
“你敢!大殿之内容不得你放肆。”
张钦说完,身上的气势变得完全不同以往,他手指变作鹰爪状,化作流光奔袭到筱笠身旁。
筱笠见状急忙拔出佩剑来格挡,即使这样,还是被张钦一击后撤了几步,手掌中传来阵阵麻意。
“好你个张钦,不愧是先皇时代,大夏的国柱。年纪这么大了,竟然还是如此厉害。”
“小子不要徒费口舌,今日就让你尝尝我这鹰爪的厉害。”
张钦开始结印,待第九重印,他的手上尽然长出了一层厚厚的鳞片还有锋利的指尖。张钦刚要发起进攻的时候。
突然从帐后传来了两声咳嗽声。
皇主的声音响起:“筱笠,你是我堂弟,今天为何来辱我。”
筱笠听到筱剑南的声音,顿时气势消减了一半。
“今日我来是探望皇兄的,可奈何张钦拦着不让啊。”
“那既然是来探望我的,为何又口吐狂言。”说完这道声音又咳嗽了两声。
“皇兄,你病情怎么样了。”筱笠试探着问道。
“杀你还是易如反掌。筱笠,我念你是初犯,不治你轻言之罪,速速离去,莫再扰我。”
这道声音说到这里,便狂咳不止。
筱笠对着身后的人使了一个撤退的眼神,轻声踱步的往门外走去。
用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说:
“皇兄多保重,愚弟告退,改日再来拜见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