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不过是弱者畏惧强者的畏称！”
苍龙大眼闪过精芒：此子绝非凡人，否则祖上也不会特地叮嘱于吾，他乃是大因果之人，若九层炼狱无法关押他的道途，他将是搅动天地的“真龙”。
虽然我很想用术法将他看透，只不过这大因果我巨龙族不想沾染。
提到恶魔，晨曦瞬间盛气凌人。
“问题是，我也不是什么恶魔，你见过我这么弱的魔吗？”
画风突变，气势顿消，晨曦说出来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刚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五年前被我淹死的那条鱼也是不小心的，我还为它做法超度，焚尽凡尘因果了呢，真怀念。”
晨曦摸着肚子，对这个未知世界慢慢的产生了些许恐惧。
“焚尽因果？好大的魄力，难怪会落入九层炼狱。”
因果哪怕是对神来说，都是无上的秩序，若他真有斩断因果的道途，为了证道，逆天而行，被罚落九层炼狱，那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苍龙此刻有些心动，若是稍微沾点小小因果，旁敲侧击，得到他斩断因果的大道，那自己便有望达到传说中的至强。
“小家伙，你对天地与大道间的秩序有何见解？”
“天地秩序？！”晨曦眉头一皱：
他好像对这个很有兴趣，这可是装高人的好机会，但是他说的天地秩序是什么？
晨曦脸不红心慢跳，正了正声，一本正经的讲道：
“正所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此乃我们二十一世纪玄学。
“在那个纪元，风雪冻结天地，宇宙东角时间断流，名曰静止时间，而里面的空间又称断流空间，乃是时间扭曲空间。
“亦有空间中心者提出悖论，乃是空间影响时间。
“万物冥冥，自然鲸落，本是相生相克，夺天地反哺众生。”
别的功夫没有，胡编乱造说书这一块，他就十分擅长了。
手舞足蹈说得的更是绘声绘色，仿佛亲身经历一般。
“若一个空间两个时间，时间割据空间。叫……额！平行时空间，亦有悖论者，提出平行时间论……
“时间、空间、生死、轮回等等，冥冥中的串联，形成的那些紊乱世界，便是混沌一部分。
“懂不懂什么是串联？
“物理学过没有？
“知不知道什么是平行空间？
“知道什么是时间断流，空间停止吗？
“你懂四维空间吗？”
晨曦摸了摸眼睛，顺便做了一套眼保健操，以表达自己的渊博学识，更是确确实实在学校待过，有着过硬的基础。
炎冰苍龙听得入迷，一个劲的摇晃着硕大头颅。
殿中随着巨龙脑袋的摇晃卷起飓风，差点把晨曦甩在了冰柱上。
要不说苍龙不谙世事，若是被人类修士看到了晨曦侃侃而谈的放肆嘴脸，他们肯定能分辨出晨曦的满口胡言。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又没学过。”
晨曦给自己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
“而我们的世界，就好像一道蜿蜒巨河中的小水湾，之所以平静，是因为经过冲洗留下的水湾乱流，暂时不会波及到水湾之中，砂石鱼儿才能平静。
“但平静只是暂时的，当下一次洪水爆发，或者是冲破了薄弱的防护，或许到那时天地将会湮灭，秩序将会颠覆。”
自然是先说大话镇住他，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晨曦觉得大不了再死一次得了！
“星辰犹如沙子和石块，冲刷的过程便是螺旋自转，经过冲刷不断变圆。甚至在时间长河中不断被各种力量肢解，化成星系或是宇宙。
“而混沌的长河带着黑洞的力量不断地冲刷，永不停息，直到下次的爆发。”
苍龙严肃起来，他不再认为这小子是空口白话：
“芥子须弥，一叶菩提，以河见道，与天地相融，你果然不是凡人。”
“凡人能到您这炼狱来那也是天大的不幸！”
晨曦想到了曾经身处的世界，科学与玄学相悖，两者却存在一定联系。
没有看见的东西会当做不存在，无论是心理安慰还是思想懈怠。
可明知宇宙浩渺，凡人不过天地尘埃，却是半分不可触及。
世界上不怕错误的想法，就怕不敢想的迂腐。
晨曦讷讷出神：“竟然真的存在更中心的玄异世界，时间、空间、灵气若是可控，那这个世界将颠覆我的想象……”
在晨曦的一顿胡编乱造，胡思乱想下。
“龙兄懂否？不懂也没关系，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那么博学多才、见多识广的，这个得慢慢来。”
你懂就怪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若是让我再讲一遍就完了。
不过现在还是拖延时间，保住小命要紧。
“嗯……小家伙果然见识非凡，一般见识短浅之人或许不信，但是有的地方确实有独到见解。
“不过这些还得待我慢慢琢磨，有待考证，改日定当详细请教。”
苍龙似乎意犹未尽。
如果晨曦生活在这个世界，知道这个世界有多浩瀚，或许他永远不会有“这世界只是巨河的一道小水湾”这等想法，更不可能有这种荒谬之言。
而换做旁人，更是不会相信晨曦的胡言乱语。
“龙兄高见，咱们一见如故，我又岂能欺骗于龙兄呢？
“再说，以您的威武强大，天地唯一，又岂是能被我糊弄的？”
一顿吹捧示忠之后，晨曦心中腹诽：
“屁嘞，什么破地方居然有怪物，还好这个怪物好说话，不吃人。”
“小家伙，你……如何称呼？”苍龙似乎对晨曦挺感兴趣。
“小弟张凌晨曦，凌晨的曦，晨曦的凌。”张凌晨曦忙报上姓名。
“哦！”苍龙与常人的思绪不一样，竟然听明白了。
所有上界者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九层炼狱来到了下界，摆脱了上界的掌控。
任何一个意外，都将可能颠覆这界痕天下。
一番交谈之后，晨曦终于了解到，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自然变幻的阵法——九层炼狱之中，它会随着时间推移不断游走，变换地方。
不久前，九层炼狱一路连破八大结界：
神域、星域、神仙、上界、仙道、中界、下道，最后竟然突破了神陨结界，期间更有无数小结界，从至上界来到下界。
罚落到九层炼狱的皆是穷凶极恶之徒，大多是被天罚惩戒进来的枭雄。
晨曦便是第九个，也是最后一个。
如果晨曦一死，九层炼狱将再无轮回，或许代表着世间再无有资格打入炼狱之人。
届时第九层炼狱王座之上的火焰便会消失，轮回而去。
王座之上的火焰，道灭消亡，苍龙便可自由，这也是苍龙唯一知道离开九层炼狱的办法。
晨曦听完之后感触良多，自己这是要死在九层炼狱才算解脱。
“我张凌晨曦一介凡夫俗子，贱命一条，若是能够帮助龙兄离开这里，我张某人在所不惜，龙兄若是想要我这一文不值的小命，随时拿去便是。”晨曦负手而立，慷慨激昂地说道。
“张兄有情有义，能与你交朋友，乃是吾之大幸，那……我就不客气了。”
苍龙邪恶一笑，没待两人推搡，便欲痛下杀手。
见苍龙动真格，负手而立的晨曦慌乱摆手，急忙叫停：
“等等，等等！”
“玩不起？！”
见及时保住性命，晨曦汗流浃背。
“好歹也是兄弟一场，你就不能先推脱一番我的好意？也让我感受一下世界最后一丝温暖。
“像你这么造，我这等主角还如何活下去？”
苍龙试探说道：“那我且推脱一番？”
晨曦肯定的点点头，没了之前的从容，再次正声说道：
“自由大于性命，若是我的死能够换来你的自由，我张某人的命，龙兄拿去便是。”
“不可，不可，你我乃兄弟，吾又如何下得去手呢？”
“兄有此意，深得吾心，我又怎舍得离兄而去？”
晨曦凄凄然说道，好一副爱恨纠葛不由心。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如此决绝，仿若是那妾有情，郎无意。
苍龙无情说道：“就算我不动手，你也是时日无多。
“而我等待万万载，就为此刻，何不让兄斩你，也是卖兄功劳一件？”
“你就是这么当兄弟的吗？小弟有难，大哥不应该帮衬着点吗？”晨曦还企图用一身正气来感动苍龙。
“人各有命，我们巨龙族都是这么相处的，从不绕弯。”苍龙一脸贱笑。
晨曦傻眼，这个笑容好诡异啊，但好像又似曾相识。
“火焰熄灭，炼狱消亡，咱们自由，岂不是共赢？
“以龙哥的本事，直接灭了它啊？只不过熄灭一团小火而已，小弟我办不到，大哥还不是动动手的事情。
“所谓救我一命，胜造万千浮屠。”
晨曦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只不过王座上的那团冰焰甚是诡异，晨曦不敢轻举妄动。
一听到晨曦这大逆不道的话，苍龙吓得忙跪在地，虔诚地向冰焰祭拜。
半天后才淡淡的说道：“没有人能够玷污，甚至触碰伐祖业火。”
晨曦差点被苍龙那怪异的翅膀上，甩出来的一簇火花给烤焦了。
九层炼狱果真没有退路，哪怕强如苍龙，即便是以他守护者的身份，都无法离开炼狱太远，更别提掐灭那团怪异的火焰。
“我偏不信邪。”
见苍龙都畏惧臣服，晨曦知道，要怂恿苍龙灭了冰焰是不可能的。
晨曦感觉到了自己生命正在流逝，不能等待，只能自己亲自出马。
张凌晨曦下定决心，横竖一死，他步伐坚定地朝冰焰靠近。每一步都无比艰难，寒冷和炙热一叠叠荡漾压迫。
离苍龙口中的伐祖业火还有二十余丈，还未上台阶，晨曦便艰难停下了脚步。
“不得对大人无理，还不速速退回来。”苍龙吼道。
只不过怕惊扰那团冰焰，他也不敢贸然出手。
“我都是将死之人，还是死过一次的将死之人，岂会怕你的威胁？”
晨曦再次朝大殿王座之上的冰焰靠近。
“若你再敢对伐祖大人无理，我便让这里的断情州姑娘，情断断情谷，如此你便间接害得千百少女惨死，轮回之时便是一大罪孽。”苍龙笑得阴诡异常。
“死人你都不放过？这又是什么反向操作？你的罪孽应该更大吧。”
晨曦惊得是目瞪口呆，不由停下了步伐，他觉得巨龙族的思维好像和自己差别很大，逻辑也是极为牵强，奈何又有那么一丝道理。
“时间可以洗刷罪孽，更重要的是，我不死便无轮回，一些凡人而已，不会触及我的因果……而你是凡人，且即将轮回。”
“额，逻辑简单明确，也不无道理，只不过，龙兄口中的姑娘……”
晨曦嘴角直抽抽，也老实的退了回去，他暂时放弃了消灭冰焰的计划。
哪里是被苍龙奇葩的威胁震慑？其实他只是无法靠近王座罢了，现在只好暂时放弃。
随即又脑补出来苍龙口中的少女，再联想他的审美，那惊悚的场景让晨曦一个激灵。
“想什么呢？”
仿佛是知道了晨曦龌龊的想法，苍龙一步跨出，庞大身躯缩小，幻化成了大汉模样，他缓缓说道：
“人体有三大传承丹田，蕴藏着强大能量，是最接近无上秩序的存在，所以修道之人必炼人躯。”
话毕，苍龙眉间隐现倒八字形状的印记，秀如柳叶飘飞，又似巨龙展翅。
晨曦骇然，仔细凝视苍龙眉间的印记，思绪仿佛深陷其中。
那就像是一对龙眸，带着苍龙独有的阴阳之力，那便是传说中的传承印记。
苍龙眉心印记一亮，晨曦仿佛堕入星海之间。
他分明感觉这里强大的压迫能够轻易碾碎自己，可自己竟然丝毫无碍，甚至九层炼狱对生机的消耗，以及纯力对晨曦肉身的压迫也随之消散。
“上丹田传承战灵魂，以魂证道，魂海一界，便是不死不灭的道。”
苍龙傲然而立，竟有些超然，他俯视脚下炼狱，他幽幽说道：
“我与晨兄甚是投缘，也没东西相送，透过寒冰，且看你脚下心得，里面有一代枭雄在九层炼狱的生死感悟……
“希望你感悟之后，能看得开些，高兴的死去。”
说完，苍龙眉心印记闪过幽芒，大殿之下，厚重的寒冰慢慢变得透明，脚底下也涌现出一些意念图像和文字。
晨曦泪流满面，不知是感激还是感动。
没想到要自己死去，还能顾及自己的心情，他这脑回路总觉得怪怪的。
回过神来的晨曦两眼冒星光，三日未觉饥饿，可看向苍龙眉心印记那一眼后，仿佛自己饿了十天半个月般。
“我觉得费心费力去感悟，再死去，还不如弄些飞禽走兽来，用烤肉撑死我，或许是更令人高兴的事情。”
晨曦嘴上这么说，眼睛不自觉得瞟向自己的脚底板，那些图像似乎动了，意识直接印入晨曦脑海：
自然之力，生死之道。
“这道，莫非还可以长生不死？还能让我活到两百岁不成？”晨曦不动声色，暗自沉思。
“兽肉？”苍龙不明白晨曦为何会有这种要求，“你需要兽肉做什么？”
“当然是吃啊。”
晨曦托着下巴说道：“对了！再弄点仙果灵药什么的，最好是一吃就羽化升仙的那种，能够毒死我就再好不过了。
“若是看到谁家房顶冒烟，去里面将瓶瓶罐罐全偷来就行……快去快去。明天与你探讨大道行者之空间神盗。”
苍龙眼睛一亮，“晨老弟莫急，我很快就能回来。”
九层炼狱除了苍龙，其他人都会在里面静静消亡，伐祖业火在这里燃烧了无尽岁月，炼狱的冰火可以将罚落之人的肉体和灵魂慢慢瓦解，直到神魂俱灭，自然是不用苍龙动手杀人，平白去沾染因果。
其他八位九层炼狱的枭雄们都是这么慢慢死亡，以自身道法凝成心得，那是他们最后也是唯一在这里，能够留下来的痕迹。
他们或许也希望有人能够得到传承，发扬自己的武道意志吧。
而瓦解这些狱囚道身的始作俑者，自然就是那团犹如冰火之源的蓝色火焰，而这团火焰来头极大。
它乃是圣灵界祖师，伐，舍去道身，以自身业火支撑炼狱运转，欲焚尽炼狱恶魔，独揽因果的禁忌之神。
“什么鸟语？完全看不懂！这画倒是不错，有点艺术家的潜质，临走前从冰石上抠下来，说不定值几个钱。”
看到苍龙不见踪影，晨曦二话没说，往殿门走去。
他可没真想留下来，此时不走与等死何异？
“就这个冰幕想拦住本帅哥，简直痴人说梦。
“你都想要了我的命，还想听我给你编故事，把我张凌晨曦当什么人了？”
晨曦感觉没了苍龙，自己可以轻易逃出去，刚才是为了迎合他才去灭的冰焰。
“想逃出去，还有一个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办法，那就是走正门。
“等我熟悉周边的地形和市价再把你们都抠走。”
晨曦对着冰雕自言自语，说完便朝着唯一的殿门走去。
“砰！”
张凌晨曦一个奋起冲击，刚准备从大殿正门的冰幕中冲出去，突然一声巨响，大殿摇晃，自己好像撞上了什么坚硬无比的东西。
晨曦前脚刚抬，整个身体和半边脸贴在了冰墙上，写出了一个大大的“方”字。
他慢慢滑落，躺在了地上，口水也兹了一溜。
“完蛋了，是我太天真了。这可是炼狱，肯定出不去了，就连炼狱中的一代枭雄都出不去，难道真的只有等死吗？”
“呲！”冰墙在晨曦的再次撞击下，出现了一道裂痕，虽然不是很大，却让晨曦重燃信心。
“看来那些枭雄也不过如此，我还没动用十分之一的力量就出现裂纹。凭我的智慧和实力，出去便是一代霸主。”
还没等晨曦笑出声，原来的裂痕又复合了。
这次晨曦所使的力量，强了不止刚才的一倍，可是水幕冰墙上的裂痕依然是那么点大，只露出一条裂缝。
“额，是不是打脸了？”晨曦摸着下巴，略带深意的看着这冰墙。
“我就不信撞不破你。”
晨曦连撞数次后发现依然是那道裂缝，位置都没变，而且还在迅速愈合。
晨曦无奈的摇头，“事到如今，只能解封我的智慧了。是你逼我的——卧冰求鲤。”
晨曦全力大喝，为求打乱自己是思绪，企图把自己变成无畏莽夫，一咬牙，便把衣服脱光。
打了个哆嗦之后，迅速捡起脱去的衣物穿上，甚至还裹紧了一分。
“我看这里环境还不错，景色震撼瑰丽，暂时熏陶一下大自然的艺术气息，这便是像我这种文人艺术家，可遇不可求，且无法拒绝的事。要不然先留下来先慢慢欣赏？”
“好主意！”晨曦自问自答，蹲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自己，身子直哆嗦，仿佛像是被浪荡汉子欺负的大家闺秀一般。
“什么卧冰求鲤？这不是在卧冰求死吗？”晨曦腹诽，疯狂批判自己刚才的鲁莽。
开始想屈从命运的安排，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脚下那些心得感悟，或许还真能让自己高兴死去也不一定！
“话说这些雕像栩栩如生，冰下还有许多文字。有一部分文字我还认识，都是繁体文字。
“只不过有许多看不太懂的符文，和莫名其妙的符号文字。”
晨曦似乎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全世界都在说他们的话。
主动忽略那些看不懂的文字，冰下有诗云：
“何必在乎生与死？一生一死一轮回。”
感悟的生死轮回之道，欲生求永恒，必须与死同行。
掌握轮回，生便是死，死即是生，二者往返交替，轮回不息。
亦有诗云：
“一哭一笑一人生，为何纠结梦与真？”
将虚无与真实结合，二者共生。真亦假，假亦真。
与前者生死轮回呼应，将这个世界蒙上了一层奇异诡谲的面纱。
“生死之间，大道自然。”
讲的是自然之道，与万物同息，与自然同存，隐于万物之间。
“大道随风，神秘飘渺。”
“大道随暗，隐秘无踪。”
“大道随金，坚不可摧。”
“大道随土，源远无息。”
“大道随水，延绵有力。”
“大道随雷，迅猛刚毅。”
“大道随冰，静封千里。”
“大道随火，焚尽万道。”
“大道随木，自然永生。”……
“存生死之道，超脱生死之外。
“存天地之道，超脱万物之外。
“存自然之道，凌驾天命之上。
“存空间之道，亦为道始之道，或为……”。
没有后续，并不是缺失了，空间之道确实没有记载，只有推测，待后世填补。
“空间之道最为隐晦，连这里都没有后续。难道这个世界曾经经历了什么？
“空间的力量，这么神秘，这么强大？
“万道之始或为万道之末吗？”晨曦皱着眉头思考着。
“不管如何，如果我超脱了生死，先熬死那坨蓝色火焰和巨龙。
“等我回去了，面对我的那些仇人，我要一个个的……耗死他们，如此方才解气。”他似乎忘了现在的处境和自身具备的实力。
此刻，王座左侧一个十余丈的人形冰雕，眼眸中瞬间腾起两簇幽蓝火焰。
火焰动了动，眼睛向下转动，盯着晨曦。
晨曦在参悟大道，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那个巨大冰雕看了看王座右边，和自己一样巨大的人形雕像。
两者相视，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