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保镖也算身手敏捷,三人配合打出杀招,二人攻上路,一人攻下路。这三人毕竟专业素质过关,打架前看到周围躺了一地保安,多年的保镖生涯让他们感觉眼前这年轻人并不简单,于是才没有犹豫的三打一协同出手。
但在李玄濡眼中,这三人的功夫还不如徐修谨的那三个黑衣保镖,甚至那名更受信任的西服男就能把这几人打败。李玄濡都不躲闪,一招“仗气使酒”,丹田聚气,双手大开大合,放任浑身气息四射。
三名保镖感觉自己打中了一块纱纸,没给对面造成伤害,反倒自己手上蹭出血珠。
正打算变化招式,李玄濡却大手一挥,三个人就拧成一团被扫到了一边。
这一套招式李玄儒并没有直接使用灵力,而是仅用短时间呼吸吐纳积累的内功已经完成了。李玄儒以酒悟道的功法在酒力未散的时候确实很有独到之处。
一招击倒三人,对凡人来说可以算是武力值惊人,不过电梯那边还是传来了一个不屑的声音。
“好厉害!但还不够看,待我一招治敌。”
说话的正是朱鸿信身后阴沉沉的第四人。
只见他边快步上前,边双手合十口中默念,仿佛做了什么祷告,随后从腰间取出一把细长的东海武士刀。
快刀出鞘,灵光四射。
“灵器!”李玄濡仔细观瞧,心中诧异。
这柄武士刀灵力稀薄,若隐若无,但不可否认是如假包换的一个灵器。
所谓灵器正是被修真者常年把玩或是有意炼制的器具,其中不乏大能之辈的物件,使得偶尔流露到凡人手里的灵器都会给凡人带去强大力量。
手持灵器武士刀的那名保镖祭起刀,引灵力灌注,使他的动作和力量有了大幅提升。保镖几步冲上,双手持刀纵劈,迫使李玄濡连连后退。
李玄濡仍没有动用灵酒积累的微薄灵力,毕竟现在没有办法恢复,若是耗尽灵力,难免会有不好估计的后果。
保镖一刀不中,继续连连动作,手中灵刀白光乱舞,用凡人的眼力已看不清任何路数。
李玄儒用着李沽的身体,脚踏玄妙步伐总是能坎坎躲过攻击,可却一时想不到怎样才能不动用灵力反击。
保镖刀法声势夺人,但其实他心中已然万分惊愕,自从得到这把灵刀,还从未尝一败,就凭着这把刀成为神州雇佣兵协会第一梯队中的佼佼者,才能得到长京某个大家族的赏识,从而参与到大计划之中,想不到今天在小棋子朱鸿信这里丢了人,对付一个年轻人居然如此费力,而且浪费了大量的灵力可是让他非常心疼。
保镖心中发恨,进一步加快刀法,逼得李玄濡辗转腾挪,可总也不能跳出声势夺人的严密刀光,逐渐被逼到绝境。
“罢了,就用些灵力夺了此刀。”李玄濡心中说道,他在医院痛饮两斤灵酒,其实灵力已经积累了一些,于是分出一半运至经脉,待找机会加持在手掌,必能一举击落灵刀。
就在李玄濡大步后撤准备击出掌风时,他的身后又出现一个人。
“铛——”一声脆响,一把匕首横在空中,逼停保镖的灵刀。这把匕首出现的时机相当巧妙,若是早上一分就会影响李玄濡避开,若是慢上一分就无法逼停灵刀,足见操纵匕首之人的技巧精湛。
李玄濡借机收势跳出圈外,定睛细看才发现原来是医院中徐修谨的那名黑西服保镖。黑西服一手持住匕首,另一手拿着一块令牌展示给对面。
“神州雇佣兵协会首席令牌!你是段文斌,段首席!”那保镖见到令牌连忙收刀,小心说道。
“怪刀飞羽是吧,这人我保了,你走吧。”段文斌傲气十足用吩咐的口气对怪刀飞羽说道。
“首席的命令自然要听从,但组织也要考虑客户意见吧。”飞羽指了指不远处的朱鸿信。
“把这个给他看。”段文斌毫不客气扔出一块玉佩,冷冰冰的说道。
那玉佩即使离得几步远也能感觉到上面隐隐流露青色光泽,表面水光潾潾,必然是价值不菲之物。
“长京徐家!”飞羽看了一眼玉佩,又抬头看了一下段文斌,眼神露出些许复杂,但还是老老实实回到朱鸿信身边。
朱鸿信见到徐家的玉佩,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徐家可是长京三大家族之一,长京是整个神州大陆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能在这里瓜分了三分之一资本的徐家可绝不是他能染指的。
即便朱家将长京除了传统银行外的金融业大部分都控制了,也毫无与三大家族抗衡的念头,对于完全控制了整个长京房地产行业的徐家来说他也就是个稍稍大点的蚂蚁,他的儿子怕只能算是个草履虫。
朱鸿信浑身发冷,冒着冷汗,没心情想自己儿子怎么惹到这种人物的,连连给段文斌行礼。
段文斌背着手一言不发,用下巴指了指李玄濡,意思全凭李玄濡做主。
李玄濡看他傲气十足的样子,又想起他不久前在医院和自己打架的狼狈,心中有些发笑。
朱鸿信见李玄濡面露不知为何的笑意,心中万分没底,只好不停的说好话,什么要把儿子送到BlueFly好好改造,要把所有的保安送到北极和北极熊过泼水节什么的。
李玄濡哪里会在意朱鸿信这样的小人物,他百年前交往的人最差的也是什么灵脉的第一门派大长老,朱鸿信顶天算是个门派门卫大爷。对这些小事李玄濡只想赶快结束吧,然后自己去寻寻美酒。
但是毕竟朱天磊辱骂了李沽的母亲,还是应该有些惩罚,于是李玄濡只说了一句话:
“这个女人和我没关系,这个男人和你也没关系。”
女人指的是金乐儿,男人自然指的是朱天磊。
朱鸿信闻言面色发白,这一句话是让他和朱天磊断绝父子关系。但即使如此他也连连点头,现在只想把二位瘟神送出大楼。
李玄濡背起母亲,与段文斌不说他话,三人在朱鸿信的马屁声中走出大楼。
“把她给我抓到楼上去!”朱鸿信指着金乐儿说道。
“不……求求朱董,不要!”金乐儿吓得连忙说出了本来应该是今晚对朱天磊说的台词。
金乐儿觉得自己太惨了,和李沽过了很久的穷日子,好不容易在星环金融伴上了朱家公子,结果这几天炮挨了不少,一点好处没捞到就算了,居然还不知道会遭受什么虐待。
该怪谁呢,本来应该怪李沽,但是李沽今天神奇的表现,他一直冷冷的不看她一眼的神态,让金乐儿感到自卑,她有一种感觉,自己再也无法吸引到李沽哪怕一秒钟了。
“你个废物,除了会惹麻烦还会干什么!”朱鸿信有生以来第一次狠狠踢了儿子一脚。
朱天磊跪地痛哭,他是真的害怕了,不停的向朱鸿信求饶。如果失去了这个父亲,他将什么都不是。
“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家,没我的话不许踏出家门一步!徐家,哼!徐家,我记住了。”朱鸿信咬着牙说道,他怕徐家,但是他的靠山可不怕。
想起他朱家背后的靠山,朱鸿信开始思考报复的计划,他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这正是一次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