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见如此,便将早上的事告诉了二小,李氏想了想后说道:“听老人们说,家中出现白衣人代表着财运。咱们这间屋子已经建了几百年了,难不成这床下有祖上留下来的宝物?”李氏说完便和二小一起挪开了床,看见下面是一块大青石板,上面有一个红布包,打开后里面有五两银子。李氏高兴的不得了,打算掀开青石板看看里面还有什么,可是两人怎么都抬不动它。李氏暗想道,这挖掘宝物前应该先祭奠一番,若不然冲撞了祖先,这石板肯定无法掀开。李氏便让二小去买祭祀的东西,二小带着刚刚挖到的红布包去了市场,挑好一个猪头后发现自己没带零钱,便把红布包和里面的银子给了屠户,自己另找了个袋子装着猪头往家走。刚走出市场,便上来两个衙役拦住他的去路,衙役问道:“小兄弟,你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二小答道:“刚刚买的猪头啊!”衙役仿佛不信的样子,又再三追问许多遍。二小也被问出了脾气,怒气冲冲地说道:“都说了是猪头猪头,难不成是人头不成!”说罢打开袋子,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从里面滚了出来。”黛禾特意加重血淋淋的人头几字,引人遐想,吓得周实一跳,“天色已晚,欲知后事如何…………”
“别呀,快讲快讲,反正今晚都睡不着了…”
“当真要继续听?”
众人点头,黛禾又继续讲:“衙役见此立即将他抓到了县衙,县官升堂,询问这人头的来源,二小说这是从屠夫手里买到的。衙役们又找来屠夫问话。屠夫便把二小拿着红布包买猪头的过程说了一遍,又将红布包呈上。说来也怪,这布包经过三四个衙役的手时,大家看着都是红布做成的。等到了县官的手中,竟然变成了一块鲜血染红的白布,里面哪有什么五两银子,竟然是五个断指。县官大惊之下,又审问这红布包的来源,二小看已无法隐瞒,便说出了在家中床下挖出这个红布包的事。众人赶到二小家中,撬开了青石板,里面有一身穿白衣无头男子,右手刚好缺了五根手指。县官命人将人头和断指与尸身相核验,一一相符。可最后既不知死者是谁,亦不知凶手是谁,竟成为了一桩悬案。好了,讲完了,都回去睡觉吧。”
“讲完了?后面的案子呢?”黄明端问
“悬案就是悬案,后面的我不知。”
说完,偷偷起身走向某处。此时坐在桌子前的众人还在讨论这件悬案,大哥们重点搞错了吧?重点不是这个故事很恐怖么?
“咳,不过是个故事,何必较真”荣祁看着讨论的众人,忍不住出声提醒。
“你们~想知道~不如~亲自~来~问问我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见一身披白布的人发出渗人的声音,从角落幽幽地向他们走来,周实吓得一起身不小心撞倒唯一亮着烛台,房间内顿时黝黑一片,黛禾没料到突如其来的意外,不知道被什么绊倒,落去一个怀抱,房间内顿时“嘣”“啊”“哐”“哎哟”等声音响起,
旁边厢房的人听到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匆匆赶来,一开门,火光照映下只见以下场景,堂中桌子不知道怎么翻了,椅子也东倒西歪,地上人也躺的歪七歪八,闻行云和黄明端正被一张桌子压着,背后还硌着一张长凳,周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窜到床上,赵公良和李诚身上斜架着一条长凳,荣祁双手搂着余伯杭(黛禾),一块白布全挂在荣祁脸上,荣祁又身后垫着宋朗,宋朗身后有靠着一张长凳,可苦了宋朗,硌着一张长凳,身上又有两人的重量。
“你们还站着作甚,还不去帮忙”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大吼一声,众人扶人的扶人,点灯的点灯。
黛禾见自己被荣祁搂着,也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回事了,红着脸起身,连忙掀开白布,去拉荣祁“郡…郡王…没…没事事吧…”
“没事”荣祁拉住她伸过来的手起身,余伯杭这腰细的很,手倒也是小的很。
“你们没事,我有事啊……”
二人赶紧拉起作为肉垫的宋朗。众人整理完毕,又被院长训斥一通,然后各自回房间休息,闻行云走时还带走牌。
经过一番动乱,黛禾渐渐进入梦乡,一个时辰后,黛禾感觉自己身下什么东西流过,赶忙起身掀开床铺看着白净的床铺,长舒一口气,打开自己的行囊拿出月事带,轻声出门往后院的净房走去。换好月事带,又把自己染血的亵裤烧了,这才放心起身准备出去。刚出门就见一道人影扛着个什么东西鬼鬼祟祟的从后门出往后山去,她顺手拿了个棒槌,准备悄悄跟着出去,刚拉开后门,就见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只手箍着自己的腰。
难不成还有同伙?黛禾举起另一只还没被制住的手使力往后一敲,只听见闷哼一声,松开了箍着黛禾的手。没了束缚,黛禾正打算再来一棍,借着月光才发现荣祁此时正捂着自己额头,完了,把郡王给打了。
“郡王?你怎么在这儿?”
“嘶………睡不着,见一小沙弥鬼鬼祟祟就前来看看”其实只是他们房间里的三人玩斗地主玩的正高兴,被吵的睡不着而已。
“对不住,我以为是同伙来着”黛禾下了狠手的,想当然也知道他的额头肯定肿了。赶紧放下棒槌,踮脚去看他的伤势。
夜晚太黑,只有月光映在身上,黛禾凑近看荣祁额头上的伤势,并未注意到他的不对劲。黛禾的呼吸吹着他的耳际,身上若有若无的艾草香闯入他的鼻子,荣祁觉得自己的耳朵莫名发烫。他赶忙推开她。
“唔,怎么了?是不是很疼,我看肿了很大一块,郡王…对不住”
“无事,先追吧”
看她无措模样也不忍心怪她,现在重要的事是那名鬼鬼祟祟的男子。黛禾重新捡起棒槌,默默跟上去。耽搁的时间太久,二人悄悄出门时男子的身影消失正好在后山深林,正是黛禾白天被沙弥拦着不让进的地方,月明星稀,树林处草木茂密,阴郁中透着未知。荣祁掏出火折子往地下一照,起身往高处走去,岔开半人高的灌木杂草,爬了一段纯山路,荣祁面不改色,黛禾气喘吁吁。差不多是半山腰,黛禾来了月事,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实在撑不住,找个平稳的地方靠着树干坐下,荣祁见她这样打算自己一人先循着踪迹寻,不知看到什么,赶忙熄灭火折子拽着黛禾滚到一旁灌木丛中。
这边的黛禾正坐着休息,忽的被拽入一个怀抱中滚到一旁灌木从中,她正想抬头查看发生了何事,整张脸被紧紧压在那人胸口前,喘不上气,过了一阵,那人松开手,黛禾赶紧用力喘了几口大气,再闷一会儿估计就要休克了。
“没事吧?”荣祁见她这样,也知道自己刚才太用力了,不过事出从急。
“没事,怎么了?”
“远处有火光,有人下来了”
“哦哦,已经走了吧?”黛禾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趴在荣祁身上,脸噌红,幸好晚上看不出来。怪不得自己刚才不疼,估计荣祁现在身上有不少淤青,黛禾赶忙起身,“郡郡王…你你…没没…受伤伤…吧?”
“没事,我们赶紧上去看看。”
荣祁起身稍微整理,二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半山腰茂密的丛林深处出现了一个山洞口,灯火通明。黛禾与荣祁躲在半人高的灌木草丛中,扒开草察看山洞情况,只是一个简单的山洞口,没有什么特别。两名的男子正守着洞口东张西望,洞内依稀看着有几个笼子,笼子里似乎关着什么,但却没有一丝动静。荣祁看了眼黛禾手里带着的棒槌,拿过她手里的棒槌,示意她不要说话,又从地上捡了个石子往右后边抛。守在洞口的二人听到动静往灌木丛中走来,待他们走到右后方,荣祁立马起身使力踹倒一人,另一个人被带倒摔落在地,趁二人还未反应过来,两棒槌敲晕。
见二人昏过去,荣祁与黛禾往山洞里走去,洞口几张简单桌椅。洞内三个一人高的铁笼子,铁笼子里关着六名少女,看着六名少女,想到最近京城内的传闻,黛禾与荣祁对视一眼,心中了然,想来那沙弥鬼鬼祟祟扛着的东西就是前两日失踪的少女了。只是这些消失的女子竟然与大相国寺的沙弥有关系,也不知会不会与大相国寺有关系。二人将先前击倒的两名歹徒捆住,然后从歹徒身上搜出钥匙,打开铁笼,准备唤醒几位女子。见几名女子昏迷不醒,想是中了剂量较大的迷香。黛禾又在歹徒身上与洞内一顿搜,只搜到迷香并未收到解药,看来歹徒是想让这些女子一直昏迷着任人摆布了。
黛禾与荣祁皆不说话,二人不可能直接将六人扛下山,现在只能一人留在原地守着,一人下山去叫大相国寺前守着的侍卫。
“我习武,脚程快,我下山去找侍卫。”荣祁先开口,一双丹凤眼中尽是冷静沉稳,“两名歹徒已经昏过去了,醒来估计还要一段时间,大相国寺的山峰大都陡峭,不宜攀登,山内有同伙几率不大,应该都在山脚某处,我先下山去找侍卫,然后再命人去找那小沙弥,我会在两名歹徒醒来前回来,你在此处等我回来。”
“好,郡王当心”。她也同意,她终究是个女子,体力差,还来了月事,实在不适合下山上山再跑一趟。
“那我走了”
荣祁落下这句话就出了山洞,黛禾在洞口的椅子上坐下。刚坐下又见荣祁回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郡王?怎么了?可是发现了同伙?”
“不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荣祁从发髻上取下白玉玉冠上固冠用的玉簪交与她,“这玉簪当中有条裂纹,顺着裂纹打开,便是毒针,可以防身,先交由你保管,等我回来还我。”
“好”
荣祁头也不回的下山,黛禾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终于找寻不到动静,黛禾才回了目光。仔细观察手中的玉簪,发现当中确有裂纹,贴身收着。转身正欲坐下,就见其中一名歹徒不知何时醒了并且解开了绑着他的绳子,正快步朝他走来,黛禾还没来得及拿出玉簪就被一个手刀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