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山南面山脚下有一个村子,依山而建。
在村北边缘有一座院子,都是用石块垒成。
明度在坟地承受天罚的那天夜里,深更半夜,这座院子屋里的灯却亮起来。
两个老人在睡梦中被惊醒,一下子坐起来。
俩人都是老年女性,她们相互深深看了对方一眼。
一个圆脸灰发的老人问道:“你也感应到了?”
另一个老人点点头:“是的。这回非常真实的感应到了。应该错不了,是它出现了。前两次感应还不明显,但昨晚上天的指示已经很明显了,就在西南方向。”
圆脸灰发老人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它又出现了。巫言,我很担心,内心很乱,不知它的突然出现是福是祸。”
“奇姐。祸福也不是你我能左右得了的。我们只能尽力把自己的事做好。”
老人点点头,又问道:“你几时动身?”
“明天就动身。”
“这么快,你不再好好想想,精心准备一下。”
“第一次朦胧在感应到,我就开始准备了。现在确定了,这种事,再多想也没用,只有见到了,明确了一些事,有些事才能知道要怎么做。”
“哎”老人又叹了一口气,“将近一万年了吧,它现在又突然出现。真不知道会带来什么?你走了,我也要走了。”
“你也要走?你去什么地方?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
“我早就想走了,只是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还有,和你生活了这么久,也不想离开。你有事要去做,我也有事非去不可。”
“那你去什么地方?”
“西边,非洲的沙漠里。好多年没去了,得走一次了。那个紧要的地方我得去查看一下,不亲眼看一下,我放心不下。就担心那几个老僵尸睡得太死,把什么都忘记了。忙完我的事,我就会去找你。”
叫巫言的老人点点头:“我找到了就通知你。”
“你要小心,我们的老对头如果没死绝,也应该感应到西南方的动静了。”
“我会小心的。虽然是一把老骨头了,遇到他们也还能活动几下。”
叫奇姐的老人点点头:“那些防身的器械你也带上,那几本传下来的小册子,还有那些种子和工具你也带上吧。遇到他们就一并传给他们吧。”。
第三天,明度伤势恢复得不错,可以下床了。
他在屋中转几圈,想着是不是要去看看杜依依,毕竟他爷爷帮了自己大忙,而且自己还吃了她做的一顿饭,味道还非常不错。
正犹豫着,下午课上完了,吴大嘴飞快地跑进寝室。当看到明度在屋中转圈时,他吃了一惊,叫道:“明小子,你还是人吗?这么快就下床了。你这康复速度还是人吗?”
明度没骄傲地说道:“哥这身体神了吧,羡慕不。”
吴中来呸了一声:“得了吧,你这是不正常,是变态。正常人那有象你这样的。”
“忌妒我这超级男子汉的身体就直说,不用正话反说。”
吴中来鄙夷地看了明度一眼,然后神神秘秘地对明度说道:“小明子,你猜,我们的校花,依依同学是怎么病倒的,现在病情怎样了?”
明度无语地看了一眼吴大嘴:“叫得够亲热的,吃了蜂子屎似的。依依同学。瞧你那贱样,直接叫依依得了。”
吴中来欢喜道:“这么说,你也是认同我的。我去依依家附近转了几圈,听附近的邻居说,依依也是你受伤那天晚上病倒的。还真奇怪了,你俩一个病,一个伤,竟然都选在同一个夜晚。”说到着,他凶狠地看着明度:“你老实给我交待,你和我心中的女神有没有发生让我伤心、让我痛苦十倍的龌龊的事吧?”
“瞧你那你王八绿豆眼一样猥琐的小眼神。我和她能发生啥关系,就见过两次面。你以为我是你啊,见了母猪都想上前去拍拍她的肥脸和大耳朵。”
对明度的恶心加讽刺,吴大嘴浑不在意:“看你说话真诚,我就相信了。对了,刚才我们说到什么地方了?”
“说到你厚颜无耻猥琐地偷偷打听杜依依的隐私。”
“哦,对了,说到我去关心依依的生活起居。我听杜家的邻居说,杜依依头天还活蹦乱跳的,晚上就那么突然病倒了,也没有啥先兆。更奇怪的是,杜老头也不把杜依依送到医院去,就让她躺在床上。”
“你看到她躺床上了?”
“我从她家窗户外看到的。她家老头不让我进屋去,只准我在窗外看看她。当时,她眼睛闭着。不知是不是病中做了啥恶梦,脸上很痛苦的样子。啊,苍天啊,你为啥让我的女神受苦啊。”
明度被他的突然号叫吓了一跳:“你疯了,好好的,乱叫什么。”
“我心痛我心中的女神啊。那个死老头也不送她去医院,也不找个医生来看看。”
明度奇怪了:“你没问问,她爷爷为啥不看医生吗?”
“那个老头说她这是小时候娘胎带来的毛病,静静休养几天就好了。”
这种说法有点近于是说杜依依有家族遗传病了,可大可小。
吴大嘴又说道:“不过,虽说是胎里病,但只要静养就行。但那个老头流露出来的神色却十紧张。我看到他的手一直在抖个不停。一点不象静养就能让杜依依康复的样子。”
听到这,明度也有些奇怪,难道她爷爷还有啥情况不方便对外人说,不想让人知道。
这时,吴大嘴看着明度,犹犹豫豫,想说什么,又下不了决心。明度奇怪问:“你还有话要说?”
“这个,这个,有人让我带话给你。”
“谁要你带,带什么话。”
“是杜依依的爷爷。”
“他让你带什么话?”
“他说,让你有空就赶快去看看依依。”
“就带这么个话,你干嘛吞吞吐吐的?”
“我不想看到你不断地接近我的女神。”
听了这话,明度哈哈大笑。吴大嘴脸红了:“你笑什么?”
“不笑什么,只是觉得天上突然掉下一坛醋。”
吴大嘴脸更红了。明度拍拍他的肩膀走开了。吴中来问明度:“你要去看依依?”
“是的,我现在就去。”
“如依依醒了,你帮我带给她一句话。”
“什么话?”
吴大嘴想了半天,又挠了半天头,没有吐出一句话。
带这句话,两人关系又没到那一步,带那句话又显得太正式,显示不出自己对她的别样关爱。
最后无法,只得说道:“就说我祝她早日康复吧。”
“这么平淡。不说点情意脉脉的话。比如,看到你病了,我好心疼,好难受,好难过,饭都吃不下了。看到你病痛憔悴,我心都碎了,肝也疼肉也疼。”
“去死,我脸皮薄,那能说出那样不要脸的话。”
“那就说,依依,你病了,我以前吃七碗饭,现在心情不好,只能吃五碗了。”
吴大嘴拍了明度一巴掌,吼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