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继续导血，一边问:“我还要继续导血吗？”
“不用了。你只要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就行了。一会儿你手臂恢复正常，就可以松开依依的手了。”
握住杜依依柔嫩的手，虽然时间有点长，但还能忍受。
老头似乎看出了明度的心思:“小子，感觉不错吧。”
“什么不错？”
“我孙女的手啊。我年纪这么大了，可观察了不少女人的手，没有一个有我孙女好看的。她的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抓一下的。现在你握着这么久，挺享受的吧。”
这话听在明度耳朵里怪怪的，不像是生气，到是有些鼓励的味道。
明度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话，只好不做声。
老人继续说道：“别不好意思，谁没年轻过。今天我和依依要好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过来，依依在床上要多躺一个月，课程也会耽误不少。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不要把依依生病的状况说出去，包括你今天所做的一切。”
明度想了想，这是个人隐私，不说是应该的，就点点头:“我不会说的。”
“我在省城行攻医二十多年，又这里生活了一二十年，认识了不少人。要不要我试一下，帮你搞一个省级三好学生，听说高考可以加分。”
明度听他这么说，心中一喜。
心想，如果真能评个省级三好学生，将对自己考上心仪的学校和专业有巨大的帮助。
他听吴大嘴说，学校历次省级三好学生，除了自己特别牛逼的，推荐名单人基本上都是要有关系的。
一般人想都别想。现在有这样机会，自己为啥不抓在手里呢？
只是不知道杜依依的爷爷有多大的神通。
明度试探着问道：“你真能帮我搞一个？”
“我既然把话放出来了，当然能搞定。你以为我吹牛，自己打自己老脸么。刚才说试一下，那是委婉的说法，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谦虚的表现。你就等着当省级三好学生吧。”
明度想想又说道：“你能让我进学校的省级三好学生的推荐名单，到了上面不一定能评上。”
“我是全套服务，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其它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听他说得这么肯定，这么有把握。
但没见识过他能力的明度心里还是直打鼓。
常言人走茶凉，最近一二十年一直在这小县城生活的一个老人真有这么大能量。
他的这种想法只是在心里转，也没在脸了表现出来。
俩人说着话，明度手臂也逐渐恢复了正常的肉色，他就轻轻松开了杜依依的手。
“明度，现在快晚上了，你不用回学校吃了，就在这里吃了再学校吧。我下点面条，我们两个一起吃。”
明度一看墙上的钟，现在回去食堂也没啥吃的了，就答应了。
老人和明度一边吃面一边说着话。老人高兴地说道:“你看，你一来，依依就好了不少。我看不出一周，依依就可以醒过来了。”
“杜依依到底得的是啥病？”
“现在说了你也不明白。事情挺复杂，我现在也没完全弄明白。”说到这，老人迟疑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有些为难。
看他这样，明度说道:“有什么为难事你就说吧。我能帮的，尽量帮。”
“你看，你对依依病的好转有很大作用，你能不能再来几次。”
让老人没想到的是，明度想都没想就爽快地答应了:“行，我每天下午放学这个时候来，直到她苏醒病好。”
老人听了一脸欢喜，满脸感激:“那真是太感谢了，我替依依的爸妈谢谢你了。”
“客气啥，你们也帮了我不少。这事也费不了我多少精神。再说我和杜依依还是同一个学校同年级的同学。”
就这样，明度每天下午放学都到杜依依家里来，用天痕导血，帮助她恢复。
看到明度每天往杜依依家里跑，吴大嘴握紧拳头，眼里冒火，闪烁着忌妒红光。
看到吴大嘴这样，明度也很无奈，又不能告诉他实情，只得拥抱他一下，使劲拍两下他的后背。
在第九天，明度又离开学校往杜依依家走去。
在离杜家二十多米远，一个老太太拦住了明度的前路，面无表情地问:“你要去杜老头家？”
明度点点头。“去干什么？”
老太太的话问得生硬直接，语气很冲。
明度有些讨厌她的问话。心想我和你又不熟，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但因为是一个老人，也不想过多表现出来自己的厌恶情绪，只得耐着性子说道:“他孙女病了，我去探望。”
老人又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明度皱眉道：“老人家，你问得有点多了吧？”
老人这时也觉察到自己问得有点多了，问得对方烦了。
她笑笑说道:“小伙子，别介意，我也是住这村里的人。见杜老头家这几天门关着，也不再见他和其他老头下棋，有点奇怪，是不是他家出什么事了。就随口问一问，你别介意啊。”
听她也是村里人，还关心杜家的事，明度嫌恶之心去了些，答道：“我和她孙女是同学，听说她病了就来看看。”
老太太有些奇怪看着明度，问道:“你来看病人，就双手空着来，也不带点东西。”
老太太的话让明度有尴尬。
是啊，看病人应该带点东西来的啊，我还吃了人家做的一顿饭，九天了，来了好多次了，怎就没想到买点东西呢？
看到明度这个样，老太太说道:“年轻人，我这里刚好有从市场上买的水果，你拿去送人吧。”
说完就把一个袋子递到明度手上。
明度赶忙推辞:“这怎么行。你买的水果我怎能拿去送人呢？”
“我又不是白给你。你把买水果的钱给我就行了。”明度想想，这样也行，省得自己再跑市场了。
“多少钱？”
“五十三块。”
明度从裤袋里掏出五十三块钱给老人，又谢过了她，就提着水果朝杜家走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