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莫婆婆听到这些话,心急火燎的样子,虫婆受伤的心好了些。
莫婆婆对杜爷爷说道:“我再待几天,就把该说的,该教的,都给两孩子,我就得走了。”
“这么急?”
“你没听说那俩坏婆娘去干嘛去了吗?如果我去晚了,真让她们得了手,这个世界有得乱了。”
“那她怎么办?”
“我会把她带走,不能让她在这个世界逍遥了。不然早晚就是个祸害。你去拿根结实的绳子把她绑了。我时间不够了,得去把一些想教的东西写下来。”
明度是被人叫醒的,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杜依依。
“你伤好得怎样了,能起来不?”
明度试着坐起来,虽然仍有伤痛,但比昨天晚上好多了。
他慢慢下床,走了两步,虽然没有平时稳健,但还能走动,不由得非常高兴。
杜依依见他能走动,就说:“你能走,我们就回学校吧。你也要上早自习了。”明度点点头表示同意。
回到学校,明度没去做早操,直接进了教学楼。
看到当值老师,明度就向他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所以没去做早操。
老师点点头,说道:“年级主任说了,只要是你请假,都准。”
今天早自习是语文,但老师没来。听同学说是因为她老婆住院了,他去陪床了。
明度在位置上正专心地背名句,没想到英语老师突然转了进来。
他兴致勃勃地说道:“同学们,你们的语文老师有事,这节早读课就上英语。还有几天就要放寒假了,我用半节课时间把这个试卷讲了,不能留到下学期。”
说是用半节课,英语老师讲了一节课,还拖了10分钟堂,也没讲完试卷。
英语老师在台上奋力讲卷子。台下,住校的学生都拿出饭碗,抓在手里,一待老师讲完就冲出去,晚了就又得吃凉的和别人剩下的面糊糊了。
不住校的也心不在焉,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就等下课。
终于下课了,明度忍住痛,抓着碗冲向食堂。但速度比平时慢了好多。
没想到,在食堂,明度会碰到杜依依。她平时都回家吃的。
她看到明度,就象没事人似的,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
明度见杜依依不理他,就也不同她说话,径直冲到饭摊前。
果然,大铝盆里的面条都变成糊糊了。明度要了一碗面条,四个馒头,胡乱吃完,仰起头背往后,让食物好迅速过食道沉下肚。
吃着吃着,明度感觉有人在看他,顺着眼光看过去,原来是陈秋池在看着他笑。
明度就拿着饭盆朝她走去:“食堂的饭菜越来越难吃了。简直跟猪食一样。”
陈秋池抿嘴笑了:“你这样比喻,不是把我们都说成是猪了。”
“只是打个比喻,说这饭菜太难吃了。没骂你啊。”
“我知道。对了,明度,快放假了,你怎么回魏坝啊?”
“还能怎么回啊,坐到魏坝的班车了。”
“我有个亲戚,就是开烤鱼店的那个。他们有车,到时我叫他们捎我们一起回去,你看怎么样?”
“好啊,求之不得。到时我把搭班车的钱的给他们,当油钱。”
陈秋池摆手道:“不用,不用给他们钱。搭顺风车给什么钱。我今天下午就去和他们说好,到时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明度突然想了,一拍桌子,问道:“那吴大嘴怎么办?我和他一直是同来同回的。”
陈秋池沉吟了一下:“把他一起捎上吧,反正多他一个不多。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陈秋池眼睛定定看着明度。
明度爽快地答道:“行,没问题,有免费的车坐回老家,我巴不得呢。谢谢你了。”
“和我客气什么,你还帮了我那么大忙呢。”
说完,她起身就和一个女生一起走了。
解决了放假回家车的事,明度心里非常高兴。
因为每到年终,在外地打工的人回家过年,班车都是塞满了人,象个塞满了鸡的鸡茏。虽然是这样的车,还常常搭不上。
家里,爸妈每到这个时候,就为他搭车的事发愁,既担心坐不上车,又担心人太多,司机只顾赚钱,安全没保障。
明度吹着口哨往教室走,迎面碰见了吴大嘴。
这家伙精神不好,但嘴却依然臭:“你小子,最近神出鬼没的,寝室也不回了,是被那只母狐狸精勾引了。”
“你小子怎么啦?焉不啦叽的,去医院捐了几次精了?”
“捐个屁,我的心好疼。”
看着他揉着自己心的贱样,明度气他道:“瞧你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又怎么啦?”
吴大嘴鬼鬼祟祟地朝四周看了看,委琐地对明度说道:“告诉你一个劲爆到屌朝天的消息。”
说着,嘴巴伸到明度耳朵边。
明度一把把他推开:“说就说,靠这么近干嘛。你的口水都快流进我耳朵里了。”
吴大嘴生气地瞪着明度:“你嫌弃我?”
“对,有点,也不是全部。你说我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咬耳朵,同学看见了,还以为我俩性取向有问题呢?你小声点说,没人听得见。”
“告诉你一个作梦都绝对梦不到的消息。这也是我无意见中听来的,费了我不少劲。哎,得到这个消息真不容易,我太佩服我自己了。你是学生当中,第二个知道这个消息的……”
“你能不能说重点,尽说些不沾边的。再不说,我就回教室了。”
“别急嘛,听这个消息后,破费一点时间,绝对值。你知道陆春燕吗?”
听到这个名字,明度似熟悉又陌生。
看明度迷糊的样子,他继续说道:“就是咱们的校花,高三一班的。”
“她怎么啦?”
“她去打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