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周末,高三有半天假期。
吴中来邀请明度到外面逛逛,顺便买些生活用品。
在两人买好东西准备回学校时,突然听到右边巷子里传来女生的叫声,骂声。
俩人扭头一看,原来两个女生被四个男的围住了不让走。
吴中来嘀咕了一声:“这女的声音有点熟悉,难道是我们学校的,我们过去看看。”
因为是白天,又是在街道边,明度点点头。
到了他们跟前,明度一看,两个女孩子都是学生模样。
一个吴中来认识,他立即大叫一声:“陈秋池,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两个女生一听有认识的人来了,胆怯去了不少。
趁那个四个男的一愣神的功夫,明度眼疾手快地把两个女同学拉出他们的包围圈。
四个男的回过神来,齐齐盯着明度他们。
一个瘦瘦的,穿得很时尚的家伙恶狠狠地说:“小子,不要管闲事。”
吴中来大声叫道:“什么叫管闲事,她们是我们的同学,过来打声招呼不行吗?”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这女的欠了我钱,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她还我钱。还我钱,知道不。不还钱,今天她就得跟我走。”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纸条。
明度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一个女生点了点头,又大声嚷道:“我只借了他4000块,他现在却要我还34000块,这不是明抢嘛。”
瘦子扬了扬手中的纸条,喊道:“看清楚了啊,欠条上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的写着:借期15天,期满还不上,一天25%的利息。现在一个月了,利息加本金,你们也是学生,给我算算,她是不是要还我34000块。白纸黑字在这上面都写着。欠债还钱,欠命还命,天公地道。”说着狠狠地瞪了一眼陈秋池。
明度明白了,这个女生是借了高利贷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
吴中来又用他那大嗓门喊道:“她就是欠你一个亿,你也不能抢人啊。光天化日之下,在社会主义的晴朗的天空下,你还要干出强抢民女的事不成。”
这时不少人围上来,明度见状,就在背后挥手让两女生赶快离开。
四人一直盯着陈秋池,见她们要走,四个男的冲过来,堵住了陈秋池她们。
其中两个男的还去拉陈秋池的手臂就要抓人。
“有强盗抢人了,有土匪抢良家妇女了……”吴中来大声喊起来。明度听着这些话让人感觉有些怪怪的。
见吴中来还想喊些什么,那个瘦子一拳头就朝吴中来砸过去。
这时明度清晰而又准确地观察到他拳头出击的路线,左手一动,就把他手抓住了。
瘦子见自己的手轻易就被明度抓住,也吃了一惊。
他手使劲一缩,却没能缩回去。瘦子心里又一惊,心转之间,他另一只手一拳就直击明度脸面。
拳头来袭,明度脑袋一摇晃就躲开了。
瘦子叫一声:“小子,没想到你也是个练家子,你哥哥我好久没动手了,今天就陪你走两手。不过打死打残了可别赖我。”
怕瘦子有更厉害的动作,明度没有松开抓住他的手。
攻击不成的瘦子又狠使几次劲,但都没能把手抽回去。
瘦子急了,突然就从身上抽出一把刀来,就朝明度砍去。
明度这边抓住瘦子,另一边又在帮吴中来对付另外三个人,一时没提防瘦子抽刀就砍。
初次遇到被人拿刀克,明度心一慌,没完全躲过去,衣袖被划开,手臂皮肤也被划出一道血痕。
这一下,明度也把抓住瘦子的手松开了。
这时,不知谁喊一声:“警察来了,警察同志,快来啊,有人拿刀砍人了。”
瘦子四人听到警察来了,也不敢细致察看,提着刀就跑了。
瘦子还回头冲明度说了几句狠话:“小子,回去好好亲吻一下你的左手吧,下次我会把它砍下来。还有你,屁话多的小子,回去好好吃几顿饭吧,下次我会把你的牙一颗颗打下来。”
看他们跑远,明度松了一口气。回头一看,吴中来倒在地上直揉肚子。
“肚子被打了?”
“那个染着红毛的王八蛋踢的”。
一个女生扶起吴中来,陈秋池则走到明度跟前,看了一眼他还在流血的手臂,迟疑了一下,从包里掏出纸巾为明度擦拭,又拿出手巾为他包扎了。
这时一个胖老头凑上前来,满脸笑呵呵的。
看他一张圆胖的笑脸,被人踢了肚子正恼火的吴中来看他这样就很不爽,就说“老人家,你看着我们被人打了很开心吗?”
“有点”,胖老人不看吴中来,只盯着明度的手臂看。
听他这么说,吴中来更来气:“老头,你有点变态。”
老头也不生气,直接说道:“我一直这样,看到别人不开心,就开心。”
陈秋池也有点生气:“老人家,他们被人打成这样,你还开心,真是为老不尊。”
老人也不去理陈秋池,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明度的手臂:“你们几个不知感谢的小娃娃,不是我喊警察来了,那几个混帐会跑吗?还有,我都这样老了,看到别人不开心,自己开心一下也不行嘛。你这个小女生也管得太多了。我小孙女就不这样。”
陈秋池听他这样说,想说句感谢的话,又不知怎么说了:“你怎能这样,哼。”便不去理他,只是给明度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