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大学的第一刻,带路的学姐给我上了一课,她说她要帮我提行李,我说我自己来就好。
结果学姐义正严辞地告诉我,在师范类院校,男生可是比大熊猫还珍贵的生物,所以在我们学校,男生最不愁的,就是找女朋友。
我信了学姐的这句话,这可能就是到现在为止,我在大学里还没有女朋友的原因。
可能我就是太善良了,居然这么轻易就信了别人的鬼话。
然后我到了寝室,一个人提着行李上了楼,这里可没有什么上门服务,只能靠自己。
我的寝室在五楼,A栋五零五号寢室。楼层有点高,对于我这样有点微胖的来说,咳咳,属实有点难度。
不过好在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还是上了楼,站在五零五寝室的门前,我脑海里浮现了很多想法。
像我们这一代人,从小看过很多奇怪的案例,各种各样因为同学之间的摩擦导致的杀人事件,特别是同宿舍的。
不过还好,感谢我的室友,谢谢他们的不杀之恩。(说不定他们想过,只是没做而已。)
推开这道门,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有多么的奇幻,但是我没有后悔过。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没有推开这道门,那将是多么遗憾。
而我在进门的第一刻,也认识了我在大学的第一个朋友—阿伟,绰号伟哥,我们取的,跟蓝色小药丸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们有没有想过,从小学到大学,自己所在的每一个班,总有一个叫伟哥的人,他们无处不在,像是一个神秘组织的成员,他们往往成熟稳重,又开得起玩笑,一般都是男生中的交际花。
“你好!”
“你好!”
伟哥对我点了点头,我也笑着回了一礼,他跟我打过招呼,又把床铺整理好之后,就下去了,准备去操场打会儿篮球。
他问我要不要去,嗯……我沉吟了片刻,稍加委婉地回答道,
“你觉得一个胖子会打篮球?”
伟哥眉毛一挑,仔细打量了我了刻,叹息着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我收拾好床铺之后,思考了一下,看着窗外稀碎的阳光,突然有些犯困,还是决定在床上躺一会儿。
只有休息好了,才能有精力去做其它的事情,难道不对吗?
大概躺到了下午,一阵叮叮当当,床铺晃动的声音响起,搅醒了我的梦,我转头一看,发现隔壁床的兄弟正在整理床铺。
那兄弟大约有一米八几,身材高大,戴一副圆框眼镜,头发有点微卷,明明长的挺胖,却有一种极为诡异的反差感,让人觉得他并不胖,反而有点小帅。
这让我有点嫉妒,同样是胖,为什么你能看上去这么帅,我属实有点难以接受。
你完全不可能去相信,原来胖也可以这么帅,我的丑居然不是因为胖,而是因为我居然真的就是这么丑,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那兄弟看了我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包烟,递在我面前,并示意我可以拿一根。
而与此同时,我也在怀里扣扣索索,掏出了一包彩虹糖。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就好像是别人正在讨论吸血鬼与狼人这样的恐怖故事,而你去插了一句,不喜欢灰太狼,喜欢喜羊羊。
“呃,我不吃糖,谢谢。”他极为客气。
而我也拒绝了他的烟。总体来说,我对这兄弟的感官还不错,要是他不抽烟就更好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真的不抽烟,随身带着一包烟也只是递给同学,算是人际交往的一种吧。
他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挺精明的一个人,他家世不错,非常懂人情世故。
至于他的绰号,也很简单,我们后来把他叫做阿q。跟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没有什么关系,毕竟此q非彼q。这个q的意思是扣,扣门的意思,所以我们也经常叫他扣哥。
关于这一点的原因,以后的故事我会陆续提到。
这是我们寝室的第三个人,一个寝室有六个人。除了有一个床铺早已经整理好,床主不知所踪以外,其余还有两个空床位。
到了下午到楼下吃完晚饭回来,又多了一个在整理床铺的人,是我左手边的那张床。
那兄弟身高和我差不多,一米七,但比我瘦很多,皮肤黝黑,脸上如刀削斧凿一般,线条分明,一双眼睛乌黑有神。反正以人类的审美来说,他很帅,而且是很阳刚的帅,让人难忘。
最主要的是,他有六块腹肌。相比于寝室其余几个像我们这样软趴趴的人来说,他真的是很难得一见的那种。
至于他的绰号吗,我们一般按照日漫里的叫法,因为他名字里有个沙,所以我们叫他沙酱。但有些时候,我们还是更喜欢叫他歌神。
他是藏族人,豪爽大气,挺爱笑的,皮肤是因为身居高海拔地区,长期受紫外线照射的原因而变黑的。
沙酱收拾好东西之后,对我们几个笑了笑,就搬了个凳子坐在阳台上,开始一展歌喉。
说实在的,他唱歌挺好听的,但我没有心情听,他一唱歌,楼下的野猫就开始叫。
我还是有点困,准备睡觉,结果这时候门又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单薄的身影。
很瘦,瘦的像一张纸一样,穿着一件红衣服,很耀眼。他的脸上满是痘痘的痕迹,像是被轰炸过的伊拉克,惨不忍睹。
一进门,他的双眼就在四下搜索,然后对着我们打了个招呼,
“晦,你们好。”
他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带着地方口音,但勉强还是听得懂。他说他叫傲寒,这名字挺不错的,据说是个教授给他取的。所以我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不用绰号来称呼他,就叫他傲寒吧。
那时候马頔的歌曲《傲寒》挺火的,我们经常拿这句歌词和他开玩笑,“傲寒,我们结婚。”
他经常一笑了之,也不多做计较。
而到了这时候,我们寝室的最后一人,也终于到来,也就是靖哥。
靖哥长的不高,是我们班男生中最矮的,他脾气有点古怪,说不清楚到底是所谓的真性情,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语不惊人死不休。
靖哥告诉我们他走错了寝室,把床铺在了别人寝室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预示着什么,毕竟我们大一还没有读完,他就搬出了寝室,似乎是在嫌弃我们。
所以对于靖哥的描述,会少上很多。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至此,我们寝室的人算是齐了。
因为男生人少,所以我们是个混寝,二班和三班的在一起,我和阿扣,靖哥三个人是三班的,而傲寒和伟哥以及沙酱,则是二班的。
我们本班的同学是隔壁五零七的,因为他们在本书中出场的次数比较多,也是主人公,所以我也把他们一一介绍。
脏杰,男,身高不足一米六五,脏杰是他的绰号,因为这b贼喜欢开玩笑,但又有点开不起玩笑,因为他本名就是这个,所以我们取了个谐音来调笑他。
他特别喜欢篮球,虽然身高有些限制,但总是喜欢去打,百折不挠。脏杰长的挺帅,奶油小生的那种,白白净净,他除了喜欢说脏话,以及做错事打死不承认,总想推给别人以外,没有什么缺点。
哈狗,他姓罗,一般叫他罗哈狗,高高瘦瘦的,带着一种书卷气息,普通话说的好,人也挺沉稳,让人不自觉地去信任他。
罗哈狗这个绰号来源于他的游戏账号。steam账号,他在申请的时候去上了个厕所,于是他的同学为了整他,就把名字设成了罗哈狗。因为没有办法更改,所以一直沿用至今。
龙子哥,人如其名,他名字里带了一个龙字,再加上他耳朵有点小问题,所以取这谐音,叫他龙子哥。
龙子哥比较胖,在平常的吃穿用度上很节约,他所有的钱都用来买游戏了。他和脏杰并称为五零七最嘴臭的两个人,他还更胜一筹,极致的嘴臭,真正的喷王之王,而且因为他的体型缘故,他不仅能喷,而且能打。
学志,绰号大哥,梦想是在大学里找个女朋友,今年找到了,恭喜他。叫他大哥是因为他长着一张社会人的脸,头有点像个倒立的五边形,他看上去有点苍老,眼袋很重。
他最喜欢的事情是喜当爹,不管是当谁的爹,他都会很开心。
他使得本来很简单的寝室关系,变成了复杂的伦理关系,到底是谁!当了谁的爹?而谁?又是谁的儿子。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貌似是他们所有人的儿子,尴尬……
星宏,绰号废星,不过一般也叫他阿星。如果说劳斯莱斯幻影是车中之霸,那阿星就是男人中的一霸。体重若干不计,一米八几的个子,满脸横肉,看上去凶神恶煞,但你去了解他之后,又会觉得这个人有点闷骚,他看事物的角度总是很新奇。
刚开始他有点自闭,不愿意和我们交流,后来才好了很多,逐渐接纳我们这些朋友。
最后一个,志强,全中国最大众化的名字,出门一脚踹中十个人,有九个都叫这名字,他的绰号是焦老板。
焦老板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比较求上进的人,辅导员一般有事也是叫他通知男生。他性格比较软,很容易就妥协。
焦老板当过学校文学社的社长,做事井井有条,算是我们两个寢室,这么多男生里,少见的可造之材。
所以人介绍完了,故事,也准备开始了……